第38章
  她退了出来,回去的路上却迎面遇到了江夫人。
  江姨。她弱弱地喊了一声。
  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别凡事上赶着,丢了我们家的脸。江夫人表情平淡了许多,手上拿着东西递给他。
  她什么性格江夫人最清楚,她连碰都不敢碰,那东西像烫手山芋一般,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江夫人。
  江夫人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好享受吧,你反正自己有主意。
  她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小盒子。
  她胆子小,根本不可能用,反而成了一个警醒。
  可江夫人大概没料到的是,江瑾泽站在她屋外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那个小盒子,她伸手去拿,却抢不过他,委屈极了。
  母亲对你真是好,他似笑非笑,这么用心良苦不能辜负,我们该听话。
  她一愣,眨了眨眼睛,以为他变了心思,以后会收敛。
  真的吗?哥哥。
  他不置可否,她先是高兴起来,眼神干净又澄澈。他的眸色暗了一些,声音压低:你很高兴吗?
  她咬了咬嘴唇,觉得适可而止,能够悬崖勒马,一切都还有救!她压抑住情绪,略微点了点头。
  夜晚一切都静悄悄的,江宅安静安宁,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屋内气氛火热,夹杂着微微的抽泣和细碎破碎的声音。
  快感和伦理在拉扯,她的指尖掐住他的后背,指尖泛白。
  他说的听话是这样,他在带坏她,学好很慢,学坏却很容易,她脑子不清醒。
  她哭了半天,压着声音细细抽泣,在这寂静的室内,床轻轻摇晃。
  害怕、愧疚、羞耻、快乐、依赖、渴望几种情绪交织叠叠,肆意拉扯,她一边哭一边爽,他不断刺激她。
  她像一条鱼,快要窒息。
  在这一刻,想要结束这一切,留学是一个好的想法,她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糟糕。
  床单湿掉了。
  与此同时,那些莫名的坏情绪都排遣掉了,她恍然明白为什么压力大时喜欢发泄,她累到极点,现在只想休息。
  她闭着眼睛睡过去。
  江瑾泽神情慵懒,已经穿好衣服,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是松开的,一条腿屈在床上,他宽肩长臂,有种落拓不羁的感觉。
  他盯着床单,扯了床单下来,他动作粗鲁,并不温柔,英俊的眉宇也带着不耐烦,但靠近她时,突然放轻力度,用手臂垫住她的头,略微皱着眉:真爱哭。
  他手的动作下意识放轻,低头盯着她的睡颜。
  她安安静静地呼吸,一深一浅,嘴唇、鼻子还有下巴轻轻动着,一张一合带着些许勾人的意味,清纯又无辜。
  他深邃的眼眸不自觉地柔了一瞬,但下一秒,立刻移开视线,继续换床单。
  突然,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抬手按灭。
  电话没有再响,却收到一条短信
  ,显示在手机屏幕上:虞小姐,抱歉这么晚打扰,我刚刚忙完,才看到这么多未接来电,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是修的表有问题吗?
  江瑾泽的手指捏着手机,屏幕冷光映得他眉峰愈发凌厉。
  当他看到这么多未接来电时,他眸光一转,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她静悄悄的熟睡,仿佛还不知道危险的到来。
  他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拨出回电号码。
  对面好像专门在等待一样,迅速接通了
  第27章 他知道了她就完了
  屋外,风冷冽萧瑟,吹动树影婆娑,男人接起电话,语调漫不经心,神情却冷,比这外面的寒意还冷。
  舒逸辰:虞小姐?
  什么虞小姐?
  对面舒逸辰的急切变淡了一些,语气中的愉悦也少了:原来是江总。
  我妹妹几个电话就让你急成这样,舒公子真是心急。
  对面并不否认:我害怕虞小姐需要我,虽然是举手之劳,但是虞小姐特意开口让我帮忙,我很重视,打扰江总了。
  昏暗处,江瑾泽一双黑眸冷沉:既然如此,帮了我妹妹的忙,舒公子想要什么酬劳?
  朋友之间,哪谈酬劳。
  我妹妹可从来没提有你这么个朋友,她社交圈很简单,不需要多余的朋友。
  对面被噎住,忽然又问:这么晚,江总为什么拿着她的手机?
  江瑾泽撕去漫不尽心的倦懒,声寒,尖锐如刀:这么晚你又为什么打电话?
  两人针锋相对,气压彼此增加,空气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谁也没有再开口,各怀心思,却在沉默中较着暗劲。
  对面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江先生这样做,会不会稍微有些越界了?
  越界?江瑾泽语气中有讽刺的意味,尾音拖长,带着意味深长的停顿,她要帮忙,找的该是专业的人、她的家人、哥哥,或者是她的男人不需要劳烦外人,这点,我会好好教她。
  对面还要说什么,他直接打断:最后一次,我耐心有限。
  对面沉默了。
  再联系她,我不介意让你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
  他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大清早,虞爱闭着眼睛,隐约听到张姨在外面要叫她起床,她翻了个身。
  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江宅,她猛地就起来了,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捂住嘴巴。
  屋外张姨听到,问:小姐,怎么回事?
  张姨敲了敲门。
  没事!她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团住,却不知道刚才香肩半露,露出洁白的锁骨,样子有多么勾人,尤其是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张姨走了,她问: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江瑾泽忽地轻轻一哂,嘲弄道:我走了,你好联系别人吗?
  他手上把玩着手机,衣衫已经穿好,西装领口系得一丝不苟,有股禁欲的感觉,指骨修长纤细。
  联系谁呀?
  她一时不明所以,又忽然想起电话的事,她最近只联系过舒逸辰,为了修表的事情!
  她差点忘了,心里慌乱一沉。
  他帮了你什么忙,修的是什么表?
  他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却觉得有山雨要袭来。
  她小心翼翼开口:一只老式表,我去老城区找修表铺的时候,无意间遇见他的,真的!
  她见他面无表情,吞咽了一下,继续说:加联系方式就是想给他报酬,打电话也只是为了跟他说明。
  他坐在那里,眼神示意她,她简单穿了睡裙,把箱子中的表拿出来。
  他漫不经心的问:只有他能修?
  她低下头说:不是
  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他可以知道,他磁沉的嗓音尾调逐渐变低,带着锐利的质问,是觉得我会抢,还是觉得我不配知道?
  虞爱喘息着,在他逼视下终于嘴唇微微动了动:是是我父亲的。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他还是听见了。
  他眸色一闪:母亲问的也是这只表吧?但你没说。
  她点点头。
  江瑾泽慢慢逼近她,那双沉静的眼眸仿佛能够把她看透:你是觉得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不告诉别人,就能藏住吗?
  他声音冷冽,直戳内心。
  她眼中有泪水堆积,这么多年她都小心翼翼,心思敏感,从来没有把这个箱子拿出来,东西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看,不敢让江家知道,因为怕江家不要她了。
  他眼神在那腕表上多停留了几秒:既然这么珍贵,那就该放在我这儿。
  哥哥!她焦急了,江瑾泽向来都从根源解决问题。
  她去拉他的手,他的眼神让她不敢再动。
  像这种情况,她想到了之前的办法,她飞快拿过了她的手机。
  我把他电话删了,我不会再联系他了!她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哥哥,麻烦你帮把钱转交给他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联系他了。
  她几乎是乞求的模样,可是他却丝毫不留情。
  晚了,他掐住她的下巴,你总是觉得自己有一些小聪明。
  那些东西对她很重要,她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他将那个表放入箱中,整个箱子全都提走,她想拦。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再晚一些,要等母亲进来,看我们两个做过什么?
  她松了手,只能慢慢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