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旁边的私教用英文说道:她是非常有天赋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不愧是你的妹妹,她以前一定有基础吧!
  江瑾泽看着她的背影,她像是出苗的小芽般挺立,跃跃欲试。
  他深深地望着她,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意外,略微挑眉:从没有。
  她从马上下来,私教问她为什么天赋这么好,她有些纳闷。
  她从来没有专门练过,大概是小时候漫山遍野地跑。有时候踩着石头过独木桥,那时候可快乐了。她想想,又有些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好像对什么事都失去好奇心了,只想着乖乖做江夫人的好女儿。
  她休息了一会儿,还想上马。教练夸她,夸得她心情有些飘,但她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骑马跑了小半圈。
  她准备下马时,江瑾泽已换上了骑士服,长马丁靴让他多了几分狂野意气,风卷起他黑色调的衣摆,他依旧是倦懒清冷的。
  想玩吗?他问她。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不敢。
  他上马,两人共骑一匹马,空间狭窄,她几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宽厚的胸膛、后颈灼热的气息,还有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混合着清淡的剃须水香气。
  我在,他的薄唇贴在她耳边,有什么不敢?
  他一拉马缰,马朝远处急奔,她一开始害怕得闭眼,后来适应了,只觉得新奇刺激,心脏随着一起跳动。
  前面是障碍,她想提醒,嘴巴张大,但马已跃起,又稳稳落下。
  场外惊呼,有掌声。
  舒凌鹤口中说的他马术极佳,她此刻才领会到。障碍跑结束,她看着他单手摘下头盔,自己还待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胸口,心跳剧烈。
  江瑾泽身高腿长,五官英挺,如篆刻般的下颌线格外分明,在这场上极为瞩目。他的手臂夹着头盔,衬衫隐约透出坚实的肌肉,刚才勒马时的戾气让他手臂肌肉绷得紧紧
  的。
  她知道他向来出类拔萃、吸引人,但此刻还是被场外凑过来的观众惊到了。
  等舒凌鹤派保镖驱散了场,他们才回去。
  他洗完澡后,敲门进来,把她按在沙发上。他浴袍微微敞开,露出肌肉的轮廓线条,他抬起手,将额间的黑色碎发撩开,刚刚洗过的碎发湿成一缕一缕,此刻格外性感。
  这是我的房间,你先出去!她不好意思避开视线,强调了一遍。
  还分你的房间、我的房间?
  当然了!
  他置若罔闻,略微挑起浓密的眉毛:别挣扎,你哪儿我没进过?
  她脸一红,两人刚洗完澡,气氛太过暧昧。他把她的浴衣往上推,她拉着衣服死死遮盖,她不是放荡的人。
  这么一折腾,她突然发现她腿根处有些轻轻擦红,应该是骑马磨得,却没什么感觉,涂上清凉镇定的药膏,能够消解不适。
  这些,都是他让助理准备的,她之前都不知道。
  他的指尖在她腿根最细软的地方摩擦,她轻哼一声,小声说:哥哥,轻点。
  放松了戒备和警惕,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渐渐有些困了。
  哥哥,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他没走,那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她蜷缩着,露出白皙的腿,有些泛红的膝盖和脚踝,他把她揽过来,就这样抱着她睡。
  不是第一次了。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就像是一个乌托邦,让他们忘却烦恼、禁忌,以及那段错乱的、不该有的情感。
  然而一切都是有时限的,出差结束,他们要从度假村回去,行李已经收拾好。
  度假村的人从一早就站在那里等候,舒凌鹤更是在他们下楼时就已到楼下,满脸热情相迎,这是他的地盘,他作为主人理应相送,其他人也闻讯而来。
  他们迟迟没下来,其余人随口聊着天。
  我听说啊,舒家那个私生子还想吃天鹅肉,结果吃瘪道歉。
  也不怪那个私生子,我昨天到马场,没想到江总的妹妹骑在马上,倒有股别样的风情,有老板端着酒杯,生得是真标志,那脸蛋、那身段,比我外面那个好。
  你这么比,不怕江总生气?
  养妹而已,又能怎么样,能有多高贵?都是给外人看的。
  那天酒会的话题继续起来。
  你们说,这养妹没有血亲,江总会不会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老板全都笑了。
  江家那样的门第,就算是针眼大的小事也是天大的事,尤其他是江瑾泽,江家的独生子,且不说他向来形象就是矜贵禁欲,没有女人近过身,至于乱论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
  在座各位是沉溺儿女情长的人吗?
  老总们相视一眼,心领神会,这些人别看是身边花花草草不间断,但真要触及利益,一个个翻脸不认人。
  他们都尚且如此,能到江瑾泽的那个位子,情和欲都得断掉的一寸不留。
  舒凌鹤听到他们谈论到江瑾泽,冷着脸:把你们嘴巴都闭起来!别再背后议论江总,这不是你们能说的!
  众人嘴上说的无遮无拦,但是哪敢让这话流传到江瑾泽耳朵里?舒家家主风声鹤唳,其余人因着他的权威,都不敢再说话。
  别人不知道,但是昨日目睹到一切的舒凌鹤可知道,江瑾泽如何宝贵这个妹妹。
  他本来临走时要送的珍藏酒,变成了讨女人欢心的花。
  虞爱和江瑾泽一出来,全场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她往他身后站了站,慢了一步。
  这场面有点过了,这么多人让她有些局促和不安。
  舒凌鹤跟江瑾泽一边走一边聊商场上的客套话,她在一旁接到了花,有些意外。
  江瑾泽看了眼舒家家主,开口:花就不必了。
  好好好。舒凌鹤神情严肃中带着几分尴尬。
  走到门口时,她耳朵好像听到了很小很短促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奔跑。
  紧接着,她看到一条狗,那只狗很小,但跑起来很凶,灵巧地躲过好几个保安,朝她这边跑来。
  她整个人慌乱无措,自然反应想跑,一下撞在了江瑾泽的胸口。
  汪汪汪汪汪,清脆的狗吠声让人头皮发麻。
  舒家家主的瞳孔猛的紧缩,度假村周围没有狗,都被封禁了,尤其是江瑾泽来之前,特意叮嘱过。如今跑过来一只狗,他怒吼:是谁干的!拿棍子把这狗弄死!
  那狗就特意在她脚下,热气喷着她的脚面!她毛骨悚然。
  狗蹭她,湿漉漉鼻子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其余人想帮忙,但是碍于江瑾泽不敢上前,只能弯下腰轰赶着,汗都出来了,也于事无补。
  哥哥!她不敢看,惊呼不止,使劲喊他,别伤害它,把它赶走,赶走就行!
  她身体本能的搂着他的脖子。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一轻。
  臀下一寸的地方贴上一只干燥而炽热的大手,她整个人被他托了起来以一种极其羞耻的方式。
  第20章 做粉身碎骨的准备
  她的呼吸在他耳边,毫无规律、又快又急促,还夹杂着微弱的喘息。她早就已经忘了周围还有人,也没有看到他们吃惊夸张的眼神。
  江总,虞小姐!狗狗被抓住了!管事人喊着,小狗还在汪汪叫,直到抱远了,她才松一口气。
  这时她才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诧异。
  她还被江瑾泽托到半空中,暧昧到极点。
  此刻,越是不自然越惹人怀疑,她强装镇定。
  她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下她,可真要下来的时候又抓紧他:哥哥,慢点。
  她拉着他的衬衫,松手后才发现衣服都被抓皱了。
  他也曾经这么抱过她一次。
  大学毕业时,她穿了白色的长裙,裙摆太长不好整理,左踩右绊。她快迟到了,他迎面走上来,她急着挪步,结果反而跌倒,像是投怀送抱、故意直接栽入他怀里似得。
  她想,从那个时候起,他的强势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他除了衣领之外,依旧一丝不苟,瞥她一眼:它有你巴掌大吗?
  可是它叫!
  他话里带了一些玩味,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在耳边摩擦:那不是和你一样?
  我她想了一下,我哪有那么凶!
  她的尾调上扬,像是被惹恼的小猫。她看着他眼中浓烈的欲望,忽然明白过来,不再说话,话说多了就像调情,怎么说怎么不对,全是他带偏的。
  她窘迫到极点,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