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虞爱对着镜子泼了泼水,擦了手出去。
  外面江瑾泽站着,他气定神闲地整理着袖口,斜瞥一眼,见她出来,便走了过来。
  她看四周无人,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扣子还你。
  她指尖多了颗扣子,江瑾泽只低头扫了一眼,没有动作。
  虞爱觉得尴尬,正要收回手,江瑾泽却拉住她的手腕。
  她一惊,想扯却丝毫扯不动,江瑾泽低垂着眼睛看着她,眼神深邃,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气说:跟我走。
  虞爱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和江瑾泽有任何单独接触。
  这时,女卫传来说话的声音,正往外走,她又扯了扯,没扯动,真的急了,用手推他。
  江瑾泽直勾勾地看着她,终于松口:放进来。
  虞爱的手碰上江瑾泽紧实的胸,飞快摸到他西装的胸兜,将扣子塞了进去。
  就在女卫有人出来的时候,江瑾泽放开了她。
  虞爱猛地收回手,慌乱地将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低着头一声不吭。
  路过江瑾泽时,她步子迈大了些,不可抑制地轻轻嘶了一声。
  她回到江夫人身边。
  我让瑾泽去整理衣服了,你有没有看见他?
  没有。
  江夫人纳闷:真是奇怪。
  江瑾泽适时出现在她们面前,虞爱一看,江瑾泽那黑色衬衣多了一条领链,往上看,喉结被领链稍稍遮住一点,反而更添斯文禁欲感。
  江瑾泽说要回公司,他人很忙,能来参加葬礼已经很给舒家面子了。
  江夫人点了点头。
  江瑾泽神色平淡:虞爱和我一起回公司,有工作要做。
  工作已经做完了。她脱口而出。
  江瑾泽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有新任务。
  江夫人说:既然有工作,那就回去吧。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情愿地跟着江瑾泽走了。
  大学毕业后,她就去了国金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做法律律师,负责处理一些合同,可她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不知道江瑾泽叫她回去做什么。
  自今天早上醒来后,她就本能地想避开和他单独相处,虽然你情我愿,成年男女间发生些事很正常,但对象不该是他,他可是她的养兄。
  坐上车,虞爱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车上暖气开的足,男人习惯性的想要解开领扣,抬起手腕却又放下:过来,帮我解开。
  他嗓音低哑,她睁开眼睛,他没有刚刚那般斯文楚楚的绅士模样,反而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头垂的低低的,上身微弯,凑过去弥补早上扯掉他扣子的过错。
  可是,她不知道,她裙子的领口被荡开,露出一些胸前雪白的肌肤。江瑾泽的眸色更加幽深,直接一把将她搂了过去。
  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却立即捂住嘴,车上还有司机!
  怎么,昨晚趴在我身上,咬我锁骨,喊哥哥不是喊得挺厉害的?
  虞爱的瞳孔猛的紧缩,他却状若无人,清冷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戏谑。
  现在不好意思了?
  第2章 (修排版)他们昨天睡在一
  她一声不吭,扑面而来的羞耻让她浑身紧绷,她做不到像江瑾泽那么自然无畏。
  他的大掌摸向她的腰:还疼吗?
  虞爱摇摇头。
  江瑾泽神色意味不明,那双宽厚又干燥炙热的大手往下移动,虞爱身体瞬间僵硬。
  随后,他的手摸到了她酸痛的臀部,虞爱脸和耳朵瞬间红了,扭动着身子。
  她的心一紧,瞥了眼前面的车厢,车厢是加长版的,挡住了司机的视线,但她还是害羞,想要推开他。
  别动。
  她的裙子被往上拉,凉意袭来,她更加惊慌失措,江瑾泽压低声线,手扶过她的肌肤:我不说第二次。
  她的脸更红了,努力控制着气息,江瑾泽身上男性特有的清冽气息和檀香味道笼罩着她,一下子把她拉回那晚上。
  这是车里,不行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了点求饶的意味。
  江瑾泽却不依不饶,她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她身上多了一片药膏,贴在了酸痛的臀部。
  江瑾泽抽离开,身上的属于他的热度也渐渐消去。
  她闻到了浓馥的草木味道,隔着裙子的布料摸了摸,是块药膏,她羞愧得都想拉开车门跳下去,她还以为
  江瑾泽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些笑意:怎么了?
  没事。
  江瑾泽看着她通红的耳垂,眼神暗了一些:我刚刚就想问
  什么?
  江瑾泽不动声色地靠近她,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指腹蹭了蹭她锁骨的肌肤。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听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心里发慌。
  虞爱低下头,看到自己衣服上沾染上的粉末,那是她用的遮瑕膏,她锁骨上有一道很深的吻痕,他昨晚做的,太过明显。
  她只觉车子暧昧的有些闷,透不过气来,闷闷的说道:遮瑕膏,你要用,我也可以给你。
  不用,你留着用。他嗓音低低沉沉,仿佛带着蛊惑。
  虞爱怀疑自己想多了,他的话好像别有深意。
  他的手放开她,她从他的腿上爬下去,一张卡被放置在她腿上。
  拿去,他漫不经心,昨晚的事,你我心里清楚。
  她低头看着这张是他的副卡,额度不限。
  江瑾泽这是用钱当做昨晚的补偿吗?
  她鼓起勇气拒绝:江夫人也给我钱。
  她不是不分是非的人,昨晚你情我愿,况且江家收养她,已经给了她非常多,和自己哥哥发生关系,已经是辜负了江家。
  她是她,我是我。江瑾泽睁开眼,神色恢复冷淡。
  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这里仿佛是他的统治区,虞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收下。他下了命令。
  车厢里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前面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喘。
  虞爱看向窗外,眼眶有些红,咬住嘴唇。
  江瑾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粗黑的眉毛皱了起来,神情沉冷无比:你想好。
  她最后还是乖乖的收下了,虽然江夫人那儿也不好交代,可是她也不敢违抗耐心告尽的江瑾泽。
  这么一个插曲,车已经开到了公司。
  江瑾泽没再说话。
  下了车,总公司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专属的总裁电梯有专人帮他按下,她正要去旁边的员工电梯等着,江瑾泽说了一声:跟上。
  虞爱默默跟上。
  这是江瑾泽专属的电梯,除了顶层的秘书处,没有人能和他一起乘坐。
  江瑾泽叫她来是有正事要做。
  最近国金集团要并购一家公司,看上那家公司的专利技术。虞爱伸手去拿资料,江瑾泽却按住了那份文件。
  他居高临下地说:你这个状态不适合处理文件。
  她一怔。
  所以他叫她来不是做工作的,那是做什么呢?
  他打开办公室另一间房间的门,一打开,便露出里面的休息室,那是一间布置正常的卧室。
  去睡觉,他言简意赅,我需要一个脑子能运转的员工。
  你的休息室,我用不合适。
  是么,江瑾泽此时居高临下,面色平淡,仿佛只是在教导员工,那昨天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呢?
  虞爱被噎住。
  在公司里,他说一不二,行事果断,没有人敢违抗他。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一夜的放纵,身体的疲惫,再加
  上今天在葬礼上的应付,让她身心俱疲。她一沾上床,眼皮就直打架,很快睡了过去。
  她觉得有点儿冷,但是屋里的暖气又开的太热了。
  在半梦半醒间,她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你苏姨的意思是,这次的合作案,会有用到关系的时候。
  这声音语调太熟悉,虞爱一个激灵从床上惊醒,猛的坐起来。
  是江夫人来了!
  她怎么会来公司?
  虞爱看了一眼房门,虚虚地掩着,没有上锁,瞬间呆住了,如果江夫人推门进来,这屋子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她躺在江瑾泽的休息间,躺在他睡过的床上,江夫人会怎么想?
  虞爱如梦初醒,手心全是冷汗,她一点点爬起来,控制着发抖的声音,听着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