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冷笑:“你别自以为是了,我对你也是逢场作戏而已,我都安排刺客来刺杀你了,我不可能......”
  她捂住了他的嘴:“嘘,嘴硬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反应。”
  燕良微微皱眉,努力撑起自己,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又鼓了起来,动动耳朵却还是忍不住朝下翻。
  他也输了。
  衣领被提起,他被李承佑拽着扔上了榻。
  他预感到了她会做的事,扭动身躯不停挣扎:“放开我!我不愿了,我不愿意了!你别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屈服!”
  啪
  脸上一阵辛辣,他偏过头瞪大了眼,话语断在口中。
  “燕良,我从未打过你,这一巴掌,我当是你给我这一箭的回礼。”
  李承佑一把扯开他的衣带,在他呆滞的片刻,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鼻尖和口中满是腥甜气,纬帐放下,又将这血气完全关在了床榻间。
  “不、你休想......”
  按住他的后脑,她完全堵住燕良的唇,强势而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她知道他被缚住了双手推不开她,她偏享受燕良口口声声拒绝,身体却极为诚实的倔强,不需要她出手,他自己就能羞辱自己。
  抚摸他的侧脸又抚摸他的伤口,手指顺着脖颈滑下而后停在他的衣襟上,她猛然用力,撕开了他的衣衫。
  明明可以脱去,但她偏要撕碎。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燕良身体发颤,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后仰着呼吸急促地躲开她的吻,眼底闪过慌乱,嘴上还要倔:“别唔......”
  她的吻再次落下,全方位的,带着近乎惩罚的激烈侵略而上,指尖在他身躯表面划过激起一阵战栗,她听见了一声短促。
  吻时而深时而浅,她感受到怀中的身体从僵硬到不知不觉软化。
  心中冷笑一声,移向他跳动着的耳畔,她低声:“燕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呼吸都变了,还装什么清高呢?”
  他还是不死心,挣扎出声:“不......我没有......”
  讥讽一声,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她强迫他看向自己:“没有?那你在兴奋什么呢?嗯?”
  猛然一掐,他忽然一痛,仰头露出了犬牙,她顺势咬住他的喉部用力吮吸,手上更是用劲收缩。
  “李......李承佑......别这样......我不......”
  她放过他的喉,又低头狠狠咬住刚刚被掐起的一点,让他痛到剧烈挣扎,可又偏偏是这种痛,让他的声音变了调。
  让君主低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浅浅血丝从鞭痕中渗出,他纯白的尾巴也染上了红点,身体在颤抖,口中是无意义的吟喊,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迎合。
  她的手上也渐渐染了血,她就这么看着燕良的倔强被情动取代,冷笑:“燕良,你看清楚了吗?你的尾巴正在朝我摇晃,你的身体很喜欢我这么对你啊,你和我,究竟谁才是输家?”
  他死死抿住了唇又闭紧了眼,用装死来回答,但她偏偏要他开口,俯身在他肩上又狠狠咬了一口,直接将他咬出血。
  疼痛让他颤抖,可他还是逃不掉,躲不开,他只能用一声声压低的喘息回应她的暴戾。
  “你、你就只会这样......你只会这样让我屈服......你是卑鄙的......”
  “卑鄙?是我卑鄙还是装出被迫姿态的你卑鄙?明明想要,却还是一副不得不的姿态,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你很狡猾啊燕良,你们狐狸都这么狡猾吗?”
  “住口......放开、你放开......”
  手上忽然用力握紧,他再度弓起了身,左右逃避,可她不会轻易放过他,她就是要他自己羞辱自己。
  “想让我放过哪?自己说。”
  “你住口!”
  “选不出来吗?可以。”
  她干脆全都放了手,让他直接摔进了被褥中。
  身体一阵一阵起伏,燕良梗直了通红的脖子,眼中蓄泪,难受到翻滚。
  很快,血丝又爬上了被褥,
  李承佑不会放过他的,他想做赢家还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做输家。
  如法炮制,手上逐渐握紧,她压着他的身吻上了他的伤痕。
  泪水是辛辣的,也是灼热的,看着他迷离看着他痛苦挣扎,她心底逐渐腾起异样的满足感,她就是要燕良在她手底下不能自已,要他在欲望中沦陷,要他自己清醒着失控。
  “你逃得掉吗燕良?”转过他的脸,她又问出了那个问题,“现在回答我,你要我放过哪?自己说。”
  殿内的烛火透过纬帐映到燕良侧脸,他痛苦迷茫,眉眼间却还有残存的倔强。
  他选不出来,可她有的是时间。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她心里有怒,而这怒就要在手下的人身上发泄,可她不会轻易让他痛快。
  指腹一堵,红烛轻声一爆,燕良颤抖着蜷缩,不能自已。
  “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只会这样对我......”
  “你和你弟弟做出这样的事,你希望我怎么对你?嗯?”
  他睁开猩红的眼,愤恨又耻辱:“那你杀了我啊!”
  “杀你?”李承佑不屑一笑,托起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是把杀你当做求饶了吗?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他恨恨盯着她的眼,咬牙切齿却又苍白无力。
  以退为进,那她满足他的挑衅。
  疯狂亲吻,吮吸,手上再度游移,她要让他知道,她不会是输家,也不可能是输家。
  离开那红肿的唇,她捏着他的脸将他撑起,让他自己看着,看着他是怎么在她手上彻底失败。
  红烛燃了一半,纱帘外的光影越发微弱,而纱帘内的挣扎却越发强烈,带着整个床榻剧烈摇晃。
  可很快,挣扎也开始微弱。
  手下的人浑身抖得厉害,他蜷缩着,双腿绞着,眼神无神盯着她的手,犬齿间银丝如线不断从唇角滑落,落到她手上,又落到她的衣服上。
  “几次?”
  燕良动了动唇却无声响。
  她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间,低头道:“说话。”
  眼窝中积起几滴晶莹打湿了眼睫,明亮又让人动摇。
  他痛苦闭紧眼,又朝她臂弯躲去,轻颤着唇,道:“六......”
  “够了吗?”
  “停下......停下......”
  “那就是不够了?”
  她仿佛在跟自己较劲,一定要得出一个答案来。
  指腹移开,再次摩挲,她继续逼问:“谁才是输家?说出来,我就让你得到想要的。”
  火苗再次摇晃,闪烁光影。
  燕良仰起脖颈,胸膛剧烈起伏,腹部颤抖,整个人临近崩溃。
  烛火摇曳,婉转发泣的语调像是被雨淋过,黏在了帐上,无法游走。
  痛苦和迷茫终被淹没,而沦陷其中的人将是一步踏错,再无生还的可能。
  他踏错了一步,他不该向李承佑争输赢,在她手上,他没有争输赢的资格。
  “是我......是我输了......求你......”
  几乎是他求饶的瞬间,李承佑再耐不住俯身稳住他的唇,用一个平和的亲吻燃尽了最后一点暴戾。
  干渴的大地久逢雨露,淅淅沥沥浇在心头,眼泪波涛汹涌。
  没有责怪,没有争锋相对,更没有控诉,只有哭声。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出了声。
  肩膀发颤,泪珠滚烫如岩浆,无法面对成为输家的自己,更无法面对逼他失败的李承佑,他只能偏头埋在她的衣袖中。
  李承佑亦是第一次见到哭得这样厉害的燕良,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料到了他的反应,也预想过她要说些什么话来消磨他的锐气,可眼泪真的砸在身上,她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低头,她的箭伤也因着她的不管不顾而崩裂,染红黄袍。
  除了血,黄袍还被泥泞泡着不得不脱下,她胡乱擦了擦手,紧紧搂着他的肩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无声安抚。
  一夜过,光亮刺眼。
  他们大概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昨夜对燕良的拷问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换了一通床铺被褥后,她解开他的镣铐又亲自给他换了干净的衣衫,却没想到晨起发现他直接发了高烧。
  身体又软又烫,面色更是不正常的红,李承佑抚摸着他的脸,轻轻拍他的脸:“世子?世子?燕良?”
  他微微拧眉,呼吸声又重又粗,嘴唇微动但又没有说话。
  “世子,你说话了吗?朕听不清。”
  她俯下耳,凑到他唇边。
  热气呼在侧脸,她只能依稀听到几个连不成句的字。
  “冷呃......痛......出去......惶恐......北......”
  他虚虚睁着眼喃喃自语,可她终究是听不明白。
  心底的愧疚一闪而过,抚着他的脸,她阖上他的眼忽有所感。
  也许,他们谁都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