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苓生 第159节
林千羽其实觉得林栩栩暂且离开也好，毕竟祖母的愤怒还有母亲的忧伤，不管是哪点林栩栩都不好承受。
林栩栩静静地看着林千羽，不想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那个地方不是她的家，这点她早就表明过了。
“栩栩？”林千羽见她不回应，又唤了一遍。
“次兄可是有事？”林栩栩没有再保持沉默，反问着他。
林栩栩这般疏离的态度让林千羽不由握了握拳，但很快他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眼眸平和，声音也带着一丝温和。
“栩栩，你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回家了，如今回京可是要次兄同你一起逛逛，然后…”
林栩栩抬眼，打断了林千羽还未说完的话：“我说过了，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她早在刮去手臂上的胎记时，便没有将那里当做家。
她和洛荣华的母女缘分在那日就断了，而这位自她回来相处最多的次兄，人无完人林栩栩是理解的，但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242章 过去的一切便是过去了吗？
他想要的不是她这样的妹妹，而她以为的兄长，也不是同他这般。
“......”
林千羽沉默了片刻。
过去的事，他其实有些不太想提了。
可是听见林栩栩这话，林千羽声音有些微哑的说道：“栩栩，之晴已经没了，你…还要如何？”
先前那么多的闹腾，已经随着之晴结束。
如今大家好不容易都整理好了情绪，祖母虽然宠爱之晴，但也不可能真的为了之晴不给栩栩一条活路，而母亲，她虽然总是下意识偏爱之晴，可还是那句话，之晴已经没了，没了…再多的偏爱，也没了。
至于他…
林千羽深深地舒了口气，他该做的基本也都做了，这些时日他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会好好对栩栩的。
“我如何了？”林栩栩再次反问。
“你…”林千羽一时语塞。
栩栩如何了，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可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母亲想要寻她回家，她打伤了母亲身边的李嬷嬷，现在他又来寻她，可她疏离的态度好似将自己当做了陌生人一般。
往日的相处突然在这一瞬间在脑海中回放，林千羽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抓不住。
直到看见神色依旧平淡的栩栩，林千羽有些无力的说道：“栩栩，我们只想要你回家，过往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好好相处。”
听见林千羽的话，林栩栩嗤笑一声。
过往的一切都让它过去，似是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的人总会很喜欢说这句话，至于林栩栩为什么会说没有受到实际伤害，大概就是因为她毒杀了林之晴。
林之晴的死，让整个将军府十分痛苦。
这是她给予他们的伤害，如今他们似是想要将这份伤害压下要她回家，可实际上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便是一时可以淡忘，但随着时间总会时不时拿出来提及一句。
想到这里，林栩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看向林千羽，冷声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走吧。”
“栩栩，次兄想要和你好好谈谈！”林千羽没有这么轻易就放弃，只是看着一脸冷意的栩栩，他真的有些搞不懂。
当初的事，是之晴做的有些过了。
可最终的结果也如栩栩所愿，之晴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的性命的代价，毕竟是被他们宠了十六年的人，突然故去他们接受不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何在栩栩眼中，好似…他们就不该原谅一般。
“我以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林栩栩本是想要起身的，但看着莫名坚持的林千羽，她唇角轻轻扯动，又做了回去。
“好，那便将你想说的都说了，待谈完后少出现在我眼前。”
后面她要处理的事情，可能会在京城逗留一段时日，若是日日被他们这般纠缠，她只会烦不胜烦。
林千羽见林栩栩愿意谈松了口气，至于她后面那句‘少出现在我眼前’，林千羽是没有当真的。
“栩栩，你应当知晓之晴虽然不是将军府的孩子，但十六年的相处大家都早就将之晴当做了家人，你能明白我们的感受吗？”
更详细的过程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林千羽也没有多说。
他觉得，这么聪慧的栩栩，应当是明白的。
“是。”林栩栩轻轻颔首。
她的神色倒是平淡，可一直站于一旁的红七终于忍不住了。
“二公子，你们只让小姐明白你们的感受，但是小姐的呢，你们可是有考虑过半分？”红七有时候就不理解了。
小姐自从回到将军府，对于那个曾经霸占了小姐十六年身份的林之晴从未表现过敌意，要说小姐唯一拒绝的便是不愿与对方姐妹相称。
仅是不愿姐妹相称罢了，这是一件什么过分的事吗？
小姐更早之前的过往，是她们作为红字都不知道的，还是自从回到将军府，他们一再对小姐的过去查探，再到小姐后面主动对洛荣华说出，她们才渐渐明白，原来小姐在来到斗兽场前的日子，也是那么不好过。
也就是说，在明南斗兽场结束前，小姐就没有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
如今，小姐不过是杀掉了对自己有杀意的林之晴罢了，这些人先是对小姐讨伐，然后发现毫无作用之后又来说这些废话。
红七摇了摇头，既心疼小姐又对他们满是讥讽。
“二公子，是林之晴派人想要小姐的命，而林之晴的母亲，她将小姐带走后没有让小姐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这些你们明明都已经知晓，为何，为何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小姐的感受？！”
曾经，像这种带有自己情绪的发言，身为暗卫的她们绝对不能有的。
可是这个时候，红七实在忍不住了。
京城这个地方原本于她们而言不过是个较为繁华的地方，可是随着小姐的身份爆出再回京城，竟是给人一种极为难受的感觉。
小姐不要那个不是家的家了，可他们这些所谓的家人却是反复纠缠！
红七乍得出言让林千羽愣了下，这一刻栩栩曾经经历过的过往一一回到了他的脑海，栩栩被宁云带走，她吃不饱饭，还以怪物相称，还有在得知自己被父亲寻找时，为了克制自己下意识的攻击，她将自己关在密室之内…
这一切的一切林千羽是心疼的，可是随着栩栩对之晴动手，他…好像一时全部忘却了。
如今再次想起，林千羽心口有些疼。
他动手缓慢的抬起了手，贴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心疼、内疚、自责在这一刻占满了他所有思绪。
他不敢去看栩栩是什么神态，只得喃喃自语道：“我以为…那些都过去了。”
过往经历再为痛苦，他们会尽力补偿，死去的人已经无法追究，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他以为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
可是现在，林千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天真了。
过了一会，心口的疼痛渐渐淡去，林千羽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了栩栩。
第243章 走了啊
“栩栩，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决定不再回将军府，决定不再将将军府当做自己的家。
这个问题，林栩栩早就给了答案，只是他们总好像以为她在玩笑般反复的确认，如今，林千羽再问，林栩栩根本就没有耐心回答。
林千羽也从林栩栩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他轻轻地抿了下唇。
“栩栩，不管如何你都要记得我们是你的家人，若是有一天，若是有一天你想我们了，记得来看看我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千羽找到林栩栩的另外一件事是无法问了。
林千羽本来是想问林栩栩为何真的能对母亲身边的李嬷嬷动手，因为李嬷嬷虽然是个下人，但是母亲院中的管事嬷嬷，更是很早之前就跟在母亲身边的。
再退一步说，便是母亲身边一般的下人也代表着母亲的脸面，栩栩这般行径根本就是打着母亲的脸。
哎。
不过就栩栩此刻的态度看来，想来栩栩当时并未一时冲动，而是真正的，想要同母亲划清界限。
思及至此，林千羽有些头痛。
母亲体弱，先是之晴的死让母亲忧伤过度，如今又有栩栩这般态度，也不知道母亲能不能承受的住。
当然，林千羽的担心也仅限于他，林栩栩可不在乎。
她见林千羽似是将要说的话说完，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谈到这里了。”
赶人的意味一出，林千羽多少有些尴尬，但是看着林栩栩疏离不易靠近的模样，林千羽只得轻轻叹气，以往，她只是与自己不亲，但从未像现在这般。
林千羽明白了，也不说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
只道：“栩栩，父亲这段时间因蛮国太子一事很忙，可能还不知晓你回了京城。”
他这话，算是告诉了栩栩为何此刻是他先来寻栩栩，而不是父亲了，在整个将军府栩栩在意的大概只有父亲了，所以他才会说上这话。
“知道了。”林栩栩轻轻颔首。
林千羽再次启唇，有些欲言又止，只是最终他还是将唇合上了。
罢了…
“哎？！是栩栩妹妹吗？”
一道惊喜的声音从田丰楼的门口传来，林栩栩和林千羽同时偏过头看了过去，只见高达咧着嘴，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有一段时间没见，高达还是一开始没心没肺的开心模样。
高达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一屁股坐在了林千羽的身旁，他抬手拍了下林千羽，埋怨道：“千羽，这就不够意思了，栩栩回来你竟然没跟我说，好歹我也算是栩栩的兄长呀！”
说着，高达嬉皮笑脸的看向林栩栩。
“是吧~栩栩妹妹。”
高达一来，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模样的欢快了起来，对于他点名的询问，林栩栩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是与否。
林栩栩静静地看着林千羽，不想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那个地方不是她的家，这点她早就表明过了。
“栩栩？”林千羽见她不回应，又唤了一遍。
“次兄可是有事？”林栩栩没有再保持沉默，反问着他。
林栩栩这般疏离的态度让林千羽不由握了握拳，但很快他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眼眸平和，声音也带着一丝温和。
“栩栩，你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回家了，如今回京可是要次兄同你一起逛逛，然后…”
林栩栩抬眼，打断了林千羽还未说完的话：“我说过了，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她早在刮去手臂上的胎记时，便没有将那里当做家。
她和洛荣华的母女缘分在那日就断了，而这位自她回来相处最多的次兄，人无完人林栩栩是理解的，但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242章 过去的一切便是过去了吗？
他想要的不是她这样的妹妹，而她以为的兄长，也不是同他这般。
“......”
林千羽沉默了片刻。
过去的事，他其实有些不太想提了。
可是听见林栩栩这话，林千羽声音有些微哑的说道：“栩栩，之晴已经没了，你…还要如何？”
先前那么多的闹腾，已经随着之晴结束。
如今大家好不容易都整理好了情绪，祖母虽然宠爱之晴，但也不可能真的为了之晴不给栩栩一条活路，而母亲，她虽然总是下意识偏爱之晴，可还是那句话，之晴已经没了，没了…再多的偏爱，也没了。
至于他…
林千羽深深地舒了口气，他该做的基本也都做了，这些时日他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会好好对栩栩的。
“我如何了？”林栩栩再次反问。
“你…”林千羽一时语塞。
栩栩如何了，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可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母亲想要寻她回家，她打伤了母亲身边的李嬷嬷，现在他又来寻她，可她疏离的态度好似将自己当做了陌生人一般。
往日的相处突然在这一瞬间在脑海中回放，林千羽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抓不住。
直到看见神色依旧平淡的栩栩，林千羽有些无力的说道：“栩栩，我们只想要你回家，过往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好好相处。”
听见林千羽的话，林栩栩嗤笑一声。
过往的一切都让它过去，似是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的人总会很喜欢说这句话，至于林栩栩为什么会说没有受到实际伤害，大概就是因为她毒杀了林之晴。
林之晴的死，让整个将军府十分痛苦。
这是她给予他们的伤害，如今他们似是想要将这份伤害压下要她回家，可实际上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便是一时可以淡忘，但随着时间总会时不时拿出来提及一句。
想到这里，林栩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看向林千羽，冷声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走吧。”
“栩栩，次兄想要和你好好谈谈！”林千羽没有这么轻易就放弃，只是看着一脸冷意的栩栩，他真的有些搞不懂。
当初的事，是之晴做的有些过了。
可最终的结果也如栩栩所愿，之晴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的性命的代价，毕竟是被他们宠了十六年的人，突然故去他们接受不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何在栩栩眼中，好似…他们就不该原谅一般。
“我以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林栩栩本是想要起身的，但看着莫名坚持的林千羽，她唇角轻轻扯动，又做了回去。
“好，那便将你想说的都说了，待谈完后少出现在我眼前。”
后面她要处理的事情，可能会在京城逗留一段时日，若是日日被他们这般纠缠，她只会烦不胜烦。
林千羽见林栩栩愿意谈松了口气，至于她后面那句‘少出现在我眼前’，林千羽是没有当真的。
“栩栩，你应当知晓之晴虽然不是将军府的孩子，但十六年的相处大家都早就将之晴当做了家人，你能明白我们的感受吗？”
更详细的过程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林千羽也没有多说。
他觉得，这么聪慧的栩栩，应当是明白的。
“是。”林栩栩轻轻颔首。
她的神色倒是平淡，可一直站于一旁的红七终于忍不住了。
“二公子，你们只让小姐明白你们的感受，但是小姐的呢，你们可是有考虑过半分？”红七有时候就不理解了。
小姐自从回到将军府，对于那个曾经霸占了小姐十六年身份的林之晴从未表现过敌意，要说小姐唯一拒绝的便是不愿与对方姐妹相称。
仅是不愿姐妹相称罢了，这是一件什么过分的事吗？
小姐更早之前的过往，是她们作为红字都不知道的，还是自从回到将军府，他们一再对小姐的过去查探，再到小姐后面主动对洛荣华说出，她们才渐渐明白，原来小姐在来到斗兽场前的日子，也是那么不好过。
也就是说，在明南斗兽场结束前，小姐就没有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
如今，小姐不过是杀掉了对自己有杀意的林之晴罢了，这些人先是对小姐讨伐，然后发现毫无作用之后又来说这些废话。
红七摇了摇头，既心疼小姐又对他们满是讥讽。
“二公子，是林之晴派人想要小姐的命，而林之晴的母亲，她将小姐带走后没有让小姐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这些你们明明都已经知晓，为何，为何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小姐的感受？！”
曾经，像这种带有自己情绪的发言，身为暗卫的她们绝对不能有的。
可是这个时候，红七实在忍不住了。
京城这个地方原本于她们而言不过是个较为繁华的地方，可是随着小姐的身份爆出再回京城，竟是给人一种极为难受的感觉。
小姐不要那个不是家的家了，可他们这些所谓的家人却是反复纠缠！
红七乍得出言让林千羽愣了下，这一刻栩栩曾经经历过的过往一一回到了他的脑海，栩栩被宁云带走，她吃不饱饭，还以怪物相称，还有在得知自己被父亲寻找时，为了克制自己下意识的攻击，她将自己关在密室之内…
这一切的一切林千羽是心疼的，可是随着栩栩对之晴动手，他…好像一时全部忘却了。
如今再次想起，林千羽心口有些疼。
他动手缓慢的抬起了手，贴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心疼、内疚、自责在这一刻占满了他所有思绪。
他不敢去看栩栩是什么神态，只得喃喃自语道：“我以为…那些都过去了。”
过往经历再为痛苦，他们会尽力补偿，死去的人已经无法追究，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他以为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
可是现在，林千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天真了。
过了一会，心口的疼痛渐渐淡去，林千羽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了栩栩。
第243章 走了啊
“栩栩，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决定不再回将军府，决定不再将将军府当做自己的家。
这个问题，林栩栩早就给了答案，只是他们总好像以为她在玩笑般反复的确认，如今，林千羽再问，林栩栩根本就没有耐心回答。
林千羽也从林栩栩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他轻轻地抿了下唇。
“栩栩，不管如何你都要记得我们是你的家人，若是有一天，若是有一天你想我们了，记得来看看我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千羽找到林栩栩的另外一件事是无法问了。
林千羽本来是想问林栩栩为何真的能对母亲身边的李嬷嬷动手，因为李嬷嬷虽然是个下人，但是母亲院中的管事嬷嬷，更是很早之前就跟在母亲身边的。
再退一步说，便是母亲身边一般的下人也代表着母亲的脸面，栩栩这般行径根本就是打着母亲的脸。
哎。
不过就栩栩此刻的态度看来，想来栩栩当时并未一时冲动，而是真正的，想要同母亲划清界限。
思及至此，林千羽有些头痛。
母亲体弱，先是之晴的死让母亲忧伤过度，如今又有栩栩这般态度，也不知道母亲能不能承受的住。
当然，林千羽的担心也仅限于他，林栩栩可不在乎。
她见林千羽似是将要说的话说完，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谈到这里了。”
赶人的意味一出，林千羽多少有些尴尬，但是看着林栩栩疏离不易靠近的模样，林千羽只得轻轻叹气，以往，她只是与自己不亲，但从未像现在这般。
林千羽明白了，也不说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
只道：“栩栩，父亲这段时间因蛮国太子一事很忙，可能还不知晓你回了京城。”
他这话，算是告诉了栩栩为何此刻是他先来寻栩栩，而不是父亲了，在整个将军府栩栩在意的大概只有父亲了，所以他才会说上这话。
“知道了。”林栩栩轻轻颔首。
林千羽再次启唇，有些欲言又止，只是最终他还是将唇合上了。
罢了…
“哎？！是栩栩妹妹吗？”
一道惊喜的声音从田丰楼的门口传来，林栩栩和林千羽同时偏过头看了过去，只见高达咧着嘴，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有一段时间没见，高达还是一开始没心没肺的开心模样。
高达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一屁股坐在了林千羽的身旁，他抬手拍了下林千羽，埋怨道：“千羽，这就不够意思了，栩栩回来你竟然没跟我说，好歹我也算是栩栩的兄长呀！”
说着，高达嬉皮笑脸的看向林栩栩。
“是吧~栩栩妹妹。”
高达一来，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模样的欢快了起来，对于他点名的询问，林栩栩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是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