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首长,前夫疯求原谅 第96节
  书记瞠目结舌,“这个办法会不会对我们公社办事处有不好的影响?”
  “我就在我们大队传,而且这又不是事实,你们怕什么?”林听应道。
  书记嘴巴张了张,又问道:“就算是陈老头干的,人家不愿意出来承认呢?”
  人都是自私的,哪能那么容易就会承认错误?
  林听一开始就不把希望寄托在陈老头身上,“我在赌博儿子对徐昭英重要还是她的老伴对她重要。”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书记只能叮嘱道:“传消息的时候你悠着一点,注意人身安全。”
  “嗯嗯。”
  林听说干就干,去供销社买了一包槽子糕就骑车回去了。
  她先将自行车还给大队长,钱素兰好奇道:“林知青,你今天过去公社就为了买一包槽子糕?”
  “不是,我是想要找点材料做肥料,但没找到。”
  她话音一转,“但我今天没有白去。”
  她下意识压低声音说道:“钱婶子,你猜我今天去公社听到了什么消息?”
  钱素兰立马嗅到八卦的味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陈明被公社带走了,你知道吧?”
  “知道,那个徐昭英哭了一天了。”钱素兰应道。
  林听继续道:“我在国营饭店听一个公社办事处的干事说的,他说陈明承认了,那坟墓就是他挖的。”
  “但是他也挺惨的,审讯一直不配合,他们用了一点手段才招供的。”
  钱素兰好奇,“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好像是屈打成招,用鞭子抽、拔掉指甲之类的吧,反正挺血腥的。”
  林听装出一副恐怖的模样,又说道:“据说要进去蹲十年八年才能出来。”
  “要是他年纪再大一些就好了,年纪大的人犯错可以从轻判,最多一两年就能出来了。”
  “陈明这个年纪进去,十年后再出来等于他的青壮年白白被浪费了。”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林听感慨了一番,才从大队长家离开。
  剩下就交给钱婶子了!
  ……
  徐昭英哭得眼睛都肿了,看东西也变得模糊了一些。
  韩寡妇带着八卦上门,“徐婶子。”
  “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在客厅抽旱烟的陈老土警惕回头,扫了一眼韩寡妇,没说话。
  韩寡妇觉得不对劲,但没放在心上,“徐婶子,我听别人说你们家陈明被屈打成招了!”
  “我听着觉得挺可怜的,你们作为父母的听了肯定受不了,要不我还是不要说了。”
  徐昭英赶紧问道:“阿明被怎么了?”
  “他被别人用鞭子抽,还被拔了指甲、全身扎满细针……”
  很显然消息从林听这里传出去之后,就逐渐变成夸张的模版。
  再由韩寡妇添油加醋表达出来,落到徐昭英和陈老头耳朵里,那心脏就像是被什么提到嗓子眼了一样,焦灼难安。
  徐昭英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劲地掉眼泪。
  韩寡妇叹了一口气,“陈明要是年纪大一点就好了,原来年纪大的人犯罪可以什么从轻判,最多只需要坐一两年就能出来了。”
  “陈明这个年纪的,要坐十几年,等他以后出来,他的大好青春就被白白浪费了。”
  “那会石头都长大了,他们父子的感情本来就一般,万一……我只是说万一哈,万一石头真和秦老太他们好,和你们断绝关系,那陈明岂不是一个儿子都没了?”
  “陈明蹲完出来,人老了,还没钱,儿子也没了,想要重新找个媳妇结婚生子也不容易,谁愿意嫁给一个有案底的?”
  第113章 真凶被抓
  韩寡妇走后,徐昭英就和陈老头发生了剧烈的争执。
  “你做的好事,为什么要我儿子替你承受?”
  “那可是十几年呀!”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几年?”
  “我儿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她气得脸色发青,胸口郁闷,有点喘不过气来。
  陈老头紧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如果他没有接受劳改过,他或许还会考虑主动承认是他挖了陈勇家的坟。
  但他经历了劳改的三个月后,他真的不想要再进去的。
  那里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吃得比猪差,睡得比牛差,干得比驴累。
  完全没有尊严可言。
  他这辈子也不要再承受那样的生活了。
  反正没有人看见那坟墓是他挖的,他才不会傻傻去自爆自己。
  他想到这,眼底凶光毕露,语气中带着威胁,“管住你的嘴,别乱说话就行。”
  “否则我饶不了你。”
  徐昭英睚眦欲裂,“那可是你的儿子!”
  “他凭什么要帮你承受你的罪孽?”
  陈老头额头青筋暴起,“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了嘛?”
  “我说了让你管住嘴巴!”
  “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有你好受!”
  徐昭英冷笑了一声,“敢做不敢当?”
  “你算什么男人?”
  陈老头没忍住,拿起烟杆直接敲了过去,徐昭英惊呼了一声,额头瞬间鼓起一个小包。
  “下次再不长记性,就不是鼓起一个小包那么简单了。”
  陈老头背着手去别的房间睡觉了。
  徐昭英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却发现根本止不住眼泪。
  她辛辛苦苦才养大的儿子,为什么要帮他顶罪?
  她也是去劳改过的,知道那些监工也是看人下碟。
  年轻人做错事受罚,他们根本不会心软,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打人。
  年纪大的罪犯,他们还会顾虑一些。
  她翻来想去,听着房间里面传来响亮的呼噜声,拖着还没痊愈的断腿,艰难爬到门口。
  钱素兰正好路过,见状想要开口说话,便看见徐昭英对了她做一个“嘘”的手势。
  钱素兰只能闭着嘴巴,凑上前,就听见徐昭英小声道:“大队长家的,你能不能帮我叫牛车送我去公社?”
  “我有事找书记说。”
  钱素兰直觉这是大事,赶紧就去和自家男人说了。
  大队长很快就帮忙安排了一辆牛车,将徐昭英抱上牛车去了公社。
  徐昭英顺利见到了公社书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
  “书记,是我家老头挖了陈勇家的坟。”
  “我儿子全程都没参与。”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将我儿子放出来?”
  “呜呜呜……”
  公社书记:……
  他没想到林听的办法这么快就见效了。
  他压住内息的激动,严肃道:“徐昭英同志,你不能为了你儿子随便污蔑别人。”
  “顶罪也得一种错误。”
  徐昭英信誓旦旦,“我没有污蔑他。”
  “真是他干的!”
  “那天晚上他偷偷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我还问他去干什么了,他没说。”
  “后面我让我儿子去打听也没打听到了什么回来,之后才知道是陈勇家的坟被挖了。”
  “我和他几十年夫妻,我了解他。”
  “这件事要不是他干的,他不会这么心虚。”
  “而且他在家里还威胁我不要出去乱说。”
  “年纪大的人真的只判一两年吗?”
  “我担心他以后出来会收拾我,你们能不能判他多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