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啪嗒——
  重重的耳光刮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瞿易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眼神冷厉的男人,讷讷地喊一声:“哥......”
  瞿湛铭一向很疼爱他,从小到大别说动手打,就连说句重话几乎都没有,唯有一人出现后有了例外。
  “你居然为了他打我?”瞿易川指着叶航,夹着哭腔委屈极了。
  瞿湛铭平静道:“闹够了回家去。”
  他来这儿全是为能助瞿湛铭继承家业,可得到的只有一句“闹够了”,瞿易川忽然像只炸毛的刺猬,张牙舞爪嘶吼,“我才是你亲弟弟,他不过是一个外人。”
  叶航没心情也没时间看两兄弟撕逼,转身走向前面的suv。
  这一行为彻底激怒瞿易川,冲过去想要抓人,却被保镖拦下。
  一记耳光再次落下,瞿易川彻底怔住了。
  哪怕瞿易川受别人蛊惑损害瞿家利益,瞿湛铭也可以视而不见,唯独不能触碰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他若出了事,亲兄弟也没得商量。”
  警告听着很平和,好像无关紧要,但却透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瞿易川眼眶泪水打转,怔怔地看着瞿湛铭。
  瞿湛铭叹了一口气,安抚道:“回去擦点药,”眼神示意保镖将人送回去,抬起脚离开。
  瞿易川呆呆地望着远离的背影,眼泪不受控地簌簌落下。
  叶航刚打开驾驶车门,却被拦住,“我来开。”
  他也不勉强,转去副驾驶,上车后直接说:“去最近的酒店。”
  瞿湛铭启动车子,侧目笑问:“怎么,要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叶航没回应,拿出兜里的眼镜,开裂的镜片像雪花,纵然再不舍也是无法复原了。
  他扭头问:“你弟弟惹的祸,是不是要赔?”
  “这次码头损失算我的,”瞿湛铭看一眼破裂的眼镜,想了想还是问出口,“我送你的那副还在吗?”
  叶航别过头瞥向窗外,不咸不淡回道:“早扔了。”
  在酒店梳洗身上的水泥灰,换一套干净衣服,叶航马不停蹄赶往秦宅。
  第69章 第69章 保护个人隐私
  秦家园林别墅大铁门前。
  停着一辆库里南, 车窗落下,来人说道:“厉氏瞿总拜访。”
  门卫想探头瞧瞧车后座的人,被俞柘制止, “看什么看,赶紧通报。”
  光看车也能猜来访者非富即贵, 门卫轻易得罪不起, 拿起对讲机向安保室汇报。
  不一会儿, 对讲机传出:“让他们进来。”
  进入别墅, 俞柘留在车上,简知煦和瞿予珩下车, 和第一次一样由管家接待。
  不同的是管家没上次那般客气, 斜视他的眼神跟尖刀似的, 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简知煦选择无视。
  进入客厅前,两人被要求手机放外面。
  秦家从秦梓安身上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录音套路今天用不了,简知煦和瞿予珩放下手机。
  刚踏入客厅, 简知煦便再次感受带有强烈恨意的目光。
  秦升凯愤恨地盯着他们,想不到二人如此命硬,也不怕死, “还敢送上门?”
  “有些事需要当面说清楚, ”瞿予珩开门见山, “为什么要谋杀我父母?”
  自吴天失踪,秦升凯便料想会有这一天, 先前想着能拿回视频最好,但如今既然暴露了,他也只能应对。
  此前咨询过律师, 事情过去二十多年,早就死无对证,像素不清的视频未必能定罪,何况案子还过了追诉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升凯装傻充愣,“你父母的车祸,当年警察调查公布那是意外。”
  人至贱则无敌,可惜简知煦不会如他所愿,“你儿子老二被嘎一刀也是个意外,警察也说我是正当防卫。”
  秦升凯一听,眼角瞬间多了两道褶子,微眯的眼神十分凶狠,直指简知煦,“是你,故意勾引他。”
  “色字头上一把刀,”简知煦嘲弄呵笑,“你怎么不说你儿子好色?”
  多亏秦梓安好色,他的局才顺利进行。
  事情要从谢澜和助理走后不久说起。
  他实在受不了被秦梓安色眯眯的盯着,于是假装苏醒,再趁机秀一把演技。
  哆哆嗦嗦佯装害怕,问秦梓安为何绑架他?
  秦梓安说帮他摆脱瞿予珩,躲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这样他们两人也能在一起。
  简知煦立刻表明他不喜欢他,可秦梓安压根不信,非说两人情投意合,甚至还当面回味那一夜的翻云覆雨。
  简知煦又马上否认和澄清:“你搞错了,我没和你出轨搞过一夜情,我爱瞿予珩,不会背叛他。”
  秦梓安自然不信,求证问道:“你一定是被他威胁了,对不对?”
  “不是,他没威胁过我,相反,他很爱我,我也爱他,绝对不会和他之外的男人乱搞关系。”
  简知煦继续戳秦梓安心窝子,“再说瞿予珩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放着这么优秀的老公不要和你出轨,我又没眼瞎。”
  简知煦说得情真意切,眉宇与神色都显露出对瞿予珩的喜爱,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秦梓安陡然想起他的最大优势:“你说过他满足不了你。”
  “胡说,我和他的生活很和谐,不怕告诉你,我很喜欢和他做.爱,尤其是没有任何隔阂的交融,他释放在我体内的那种感觉很美妙。”简知煦面容如待放的桃花昳丽,语调故意慢悠悠,略带不自觉的陶醉。
  “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当生日礼物送我,”简知煦放飞自我刺激他,“后来每一次我们都不带套,戴套对我来说等于没做。”
  秦梓安轰然,如果说刚才还能给自己找理由,这回彻底清醒了。
  那一夜他有戴套,男人很卖力取悦他,甚至用嘴帮他戴,当时心里得到莫大的满足。
  “我们还一起喝了酒,然后你让我去洗澡,出来时你已经在床上等我了,”秦梓安试图再挣扎。
  “我没有一丁点喜欢你,甚至说厌恶,怎么可能和你喝酒还上床?”简知煦当即反驳,继而斩钉截铁,“我生是瞿予珩的人,死也是瞿予珩的鬼,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是吗?”
  秦梓安神情忽变幽深,死死盯着简知煦,“如果你一辈子困在这,怎么做他的人和他的鬼?既然你不承认,我们重温一次,这样瞿予珩就不是你唯一的男人。”
  被简知煦奇特性癖挑起的欲望灼烧身心,仿佛一股驱动力,驱使秦梓安一步步靠近。
  简知煦连忙站起,跑到沙发背后,大喊:“你不要过来.....”
  片刻后,砰砰嗙嗙响起,简知煦一路躲,一路专挑贵的瓷器装饰品猛砸。
  听到屋内动静,安保准备去查看,突然一道惨叫响彻整个山庄。
  惨叫声未落,又传来警笛声,不一会儿,警察冲进山庄。
  趁警察进屋前,简知煦弄乱头发和衣衫,面露恐惧瑟缩在一角,手里紧握一把带血的水果刀,对着蜷缩在地的男人,他□□染红一大片,痛苦地捂住命根子。
  当警察来到他身边,简知煦假装撅了过去。
  之后在瞿予珩安排的救护车上再假装惊醒,醒后嚷嚷要去电影首映礼,最后以缺席被巨额索赔为由,获得先去首映礼,结束再去警局录口供的许可。
  不过回去路上,警察也进行了简单问话。
  简知煦说秦梓安欲对他行不轨,追逐间他拿起桌上水果刀威胁,秦梓安非但不怕反而扑过来。他一害怕就乱挥刀子,扎了秦梓安一刀。
  同时取下身上的录音器证明他说的,还不忘提醒警察要保护个人隐私。
  录音器属于节目组,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谢澜助理在隧道以发生车祸引诱他们帮忙,俞柘被打晕,他被下药带走。
  等到差不多天亮,俞柘醒来求助,通知赵斌和节目组,报警后俞柘再提起简知煦身上可能还有录音器。
  警察顺理成章通过录音器的定位找到他,当然,瞿予珩其实一直在山庄附近听着录音。
  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处在何种境地。当上位者变成下位者,丧失话语权时,即便是真的,他也没能力说成真的。
  监狱是秦梓安和谢澜的归属。
  简知煦指责秦升凯:“子不教,父之过,谁让你没教育儿子管好下半身,跟个发情的大猩猩一样,到处□□甩子,所以才体虚不经吓。”
  他倒也没有一刀嘎了作案工具,听说刮到边缘,岂料秦梓安心理素质极差,吓出阴影硬不起来了。
  被小青年教训,秦升凯的脸一阵绿一阵白,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怒瞪简知煦,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瞿予珩看透秦升凯的心思,“你敢动他一根寒毛,被羁押那位和秦梓安都得陪葬。”
  语调平和,完全不像威胁人的话,但眼眸中却透着令人心惊的冷厉,如同冰锥,能把人扎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