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虽然我很想看你进局子做笔录就是啦。她对青年竖起大拇指,拍照留念,回味无穷!
  琴酒冷笑:你还是考虑怎么换住处吧,红宝石。
  羽川和心里一顿这话怎么直指她的目标?
  她飞快地观察了一下青年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猜到自己故意让爆炸发生,而是推测出她不喜欢住在这里、有搬走的打算?
  等等,这也一样不对劲啊,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而琴酒抛下这句话,扫了眼已经开始返回公寓的居民们,转身走了,步子迈得极大,很快便走出一段距离。
  羽川和盯着他的背影和飘扬的长发,有感而发道:【好酷哦,更想染绿他的头发了。】
  系统操心叹气:【确实酷宿主别想你那染发巧思了,回去休息啊喂!琴酒都叮嘱你了!】
  第17章
  *
  10:50。
  提心吊胆的伏特加终于等到了大哥的电话,因为交通管制解除,在浅井公寓八百米外顺利地接到了人。
  街道上的车和人又重新多了起来,路边橱柜里的电视机播放着索要赎金的炸.弹犯已经被逮捕,拆弹部队无人受伤的新闻,一切又重归祥和。
  大哥,我看新闻说有一个地点是红宝石住的的公寓,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道,爆炸的那一层和她住的还挺近,不过她应该跟着居民一起被疏散了吧没想到那里会有炸.弹。
  他以为大哥是交通管制下被困在什么地方,不能到处乱走,并没有想到对方其实还顺手当了次好心市民说出来像是天方夜谭。
  副驾驶的银发青年揉了揉眉心,取出烟凑近点烟器,在升起的烟气中,他扯着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是啊,真没想到。对某些人来说或许是好事。
  确实,明明爆炸了,竟然没人死掉或者受伤,那群条子还挺幸运的。伏特加赞同地点头,将车子拐上去往基地的路。
  只是他仍有些困惑,大哥提出和红宝石一起上楼,究竟是因为什么?
  *
  劣质?
  是的,虽然设计复杂且还有一套开关,但其本身的材质就出现了问题犯人大概是买到了不合格的材料,并且没有实验过就使用了。并且从二十层的现状看
  有点太劣质了。
  鉴识科的警员没有说出剩下的话,但全写在了脸上,以及对同事们能活下来的庆幸。
  原来如此。
  警员向另一边走去,松田阵平抬头看了看二十层那块黢黑的地方,貌似只碎了玻璃,他嘴角微抽,忍不住看了眼警车那边蔫哒哒的炸.弹犯。
  喊的那么夸张,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掉链子真是蠢货。
  但爆炸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真实。真幸运啊。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有种死了一次的感觉,脑袋嗡嗡的啊,抱歉,我不说了,小阵平。被锤了一拳后他连忙闭嘴。
  松田队长,萩原队长。岸谷警员小跑过来,犯人还有一个同伙,已经逮捕了!
  两人对视一眼,抬脚过去一看,穿着修理工衣服的男人蔫不拉叽地被两名警员架着,狼狈极了。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处于半昏迷状态,最开始以为是病人但他忽然说要自首警员解释道,他当时被抓住裤脚还吓了一跳,说是伪装成修理工在公寓里安装的炸.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修理工身上满是灰尘,脸上还带着污渍,松田阵平不由道:这是被揍了吗?
  屁!旁边的眼镜男来了力气,破口大骂,山下你个白痴!自首干嘛!你们警察也是,蠢货!看不出来他是被袭击了吗?!那个银头发的混蛋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眼镜男越骂越激动,他们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山下胆子小,在警察答应给赎金时就觉得他们可以走了,但路边橱窗里还在播放新闻,他便打算去电话亭给警察说明拆弹方法结果电话还没打,他就被路边走过来的银发男人吓得不轻,露了破绽。
  (混蛋!那家伙都没对你做什么!眼镜男抽空朝山下大骂,你跑什么!)
  然后那银发男人一脚踹飞了山下,将视线投向待在面包车副驾驶的眼镜男。
  (他绝对杀过人!事实上在男人靠近时条件反射下车逃跑的眼镜男红着脸大喊。)
  然后就是那样,眼镜男拿出了此生最大的速度逃命,而银发男人在关注过路边橱窗的新闻后紧追不舍,神出鬼没,让他不得不摔在几个条子面前。
  你们该去抓那个混蛋!穿得鬼鬼祟祟地在街上走,他绝对是□□!眼镜男怒吼,脸上青筋根根蹦起,声嘶力竭。
  但松田阵平只是挠挠那头卷发,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被炸.弹犯指责为□□的银长发青年已经不见了,连格外吸引眼球的那位绿发女孩也是。
  刚才和居民一起进楼了。萩原研二说,他笑着感叹道,做好事不留名,真是好人啊那位小哥。
  不动如山的山下震惊地动弹了一下,而眼镜男破大防:你们条子是眼瞎吗?!
  至少那家伙揍了你们。松田阵平嗤了一声。
  那个银长发的男人危险归危险,但没做什么,他们也不能随便怀疑人家。
  两个犯人被塞进了警车里,炸.弹案也算结束,有人幸运地没有死,也有人能够实现目标。
  *
  接到贝尔摩德的电话,已经是三天后了。
  羽川和刚搬到新住处,并由此判断琴酒没有告诉对方、且再次确定贝尔摩德对自己的关注度不高。
  虽然视野好,环境好,外出逛街的年轻人站在角落里接起电话,抬头看着下午三点的天空,但人太多了。疏散的时候她声音低下来,听着有点委屈,我被人推到一边,撞的好痛。
  另一边的贝尔摩德怜爱地叹气,原本想说的话被这个足够合适(废物)的理由堵住,她柔声道:是吗那边我会派人处理,你选择的一定是自己喜欢的地方,对吧?红宝石,好好照顾自己。
  她重复了几次的叮嘱,红宝石每次听到的反应仍然不变,满怀感动且真诚,然后被挂断电话。
  【nice!】羽川和握拳,步子轻快地走进商场,【接下来我要好好布置安全屋!】
  另一边,会议室里灯光明亮。
  贝尔摩德放下手机,翻看着前几天红宝石的身体检查报告。
  温特对红宝石还挺有兴趣的。她目光落在报告最后的签字和检查地点,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个员工口中问出了编号506的事,忽然找上我要检查她的身体你也觉得奇怪吧,琴酒。
  会议桌对面的银长发青年慢吞吞地擦着枪,语气平静无波:泄露消息的人就该接受惩罚。
  贝尔摩德自以为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红宝石虽然是实验体出身,并且是个没人抱希望的小废物,但已经是代号成员了,温特一个在东京据点蹉跎那么久的非代号成员随意打探消息,过于愚蠢了,泄露消息的人也违背了组织里的潜规则。
  完全没在意红宝石有可能被组织里的疯狂科学家盯上的事。
  不愧是琴酒。
  话是这么说,你也不会为红宝石出气吧。但她有意曲解,撑着脸颊恶趣味地笑道,不过真的做了,那孩子要是知道,会像刚才那样对我、感动到对你撒娇的吧。
  琴酒掀起眼皮,绿眸毫无波澜:你以为我会愚蠢地期待这种事吗?
  他太干脆,贝尔摩德撇嘴,不再调侃:从温特的检查来看,红宝石的身体情况比之前有好转,痛觉仍过度敏锐,但已经足够其正常生活之后对她的注意会减少,琴酒你也算解放了。
  朗姆把她交给我后就像忘了一样。她稍微抱怨了一句,至于温特对她的关注要他自己想办法吧。
  红宝石要是出事了,你怎么说?琴酒问,态度平静得像是在问清工作失误中的责任划分。
  boss和朗姆只让我当临时监护人。贝尔摩德无所谓地地摊手,用慈爱的口吻和语句表达着实质上的冷漠,红宝石已经是大孩子了,好好照顾自己的事总能做到。她都会自己搬家!真让人高兴。
  琴酒:这台词有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