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粗粝而原始的木质香调,混合琥珀麝香的馥郁深沉,尾调是若有似无的薄荷气息,像被烈日暴晒的悬崖,生机激烈,也是赤丨裸裸的危险。
  这味道曾烙印在她颈窝,随那晚情人的牙齿碾过,渗入她细腻的毛孔。
  气息瞬间打乱,记忆陡然恍惚,有那么几秒让她回到婚前那一夜……男人的胸膛压下来,这香气混着酒气,将她钉死在床上不能动弹。
  游夏动了动唇,正欲开口,倏尔眼前一道微凉的丝绸敷贴上来,遮盖住她的双眼。她稍稍蹙眉,很快分辨出是身后的男人用丝巾蒙住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要蒙住眼睛,这次,她想看到他的样子。
  游夏立马抬手想扯掉碍事的丝巾,抗议道:“不要,我不想……”
  但话没说完,手腕很快被扣住,没来得及反应的下一刻,男人握在她腕上的指骨收紧用力一扯,狠拽过去,单手揽上她的腰肢直接把人抱离地面。
  他就着抱起她的动作,带着急切啄吻她纤美的脖子。
  游夏一下子被抱起来,始终没有等到他将自己放下,只有灼热贴触的痒意一道接着一道撞上脖颈。
  双脚悬空没有重心,她只能倚在他身上,躲也躲不开。
  “快停下!我还没说允许你亲我。”她双眼被丝带绑住,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胡乱踢蹬双腿抗议。
  落在脖子上密如雨点的吻随之暂停,看似带有几分乖巧,但皮肤上遗留的细细痒意,每分每寸都昭示他动作的生野用力。
  “那宝宝什么时候会说允许?”
  被薄荷烟浸泡过的嗓音更加深醇,十足耐心的语调里,蛰伏着饥不可耐的一点蓄力感。
  游夏忍住心颤,强硬说:“现在不许,还是上班时间,痕迹被同事看到影响不好。”
  原来在担心那个作为同事的男人看到么?
  那个货色,很重要么?
  屈历洲龇着犬齿勾起邪笑:“是怕同事看到,还是怕老公看到?”
  她越是不敢提,他就越是要帮她记起,她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少管!”
  不出意外地,女人慌了下,连身子也变得僵硬。
  比她身子更硬的是嘴,“不准就是不准。”
  此刻她傲娇到似乎忘记了,自己被一个短信轻易叫上来,这样听话,是在期待着什么。
  男人单臂足以托举她,另一只手指尖抚过她被绸带覆盖的眉眼,故作无奈:“那怎么办呢宝宝?你来都来了,总得让我亲亲吧。”
  游夏的脸腾地烧红,声音都轻了八度:“不能在太明显的位置。”
  “那我能亲哪里?”
  “你自己想。”
  她的回答,每一句都是十足的任性娇气,还有羞态也瞒不住的恶劣。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屈历洲从来不会被她的考验难倒。
  他尽情扮演着生野浮浪的情人,几乎没有多考虑,就重新将嘴唇凑近去。
  舌尖抵住她衬衣的纽扣,牙齿灵巧地解开一颗。
  他抱着她往房间里面走,比脚步更急切的,是在唇齿解开她衣扣间隙。
  会等不及地隔着衣料吻她胸前。
  边吻边用黏糊的声音问:“可以亲这里,对不对?”
  游夏被他弄得颠三倒四,有些喘不上气,一时没答上来。
  这助长了男人得寸进尺的气焰:“毕竟,你和你老公,连性生活都没有。”
  游夏扣紧他的肩膀。
  虽然这点早被他看穿了,但再被他的嘴巴说出来,背德感就会直线飙升。
  他又说:“他没机会看你这里……”
  “闭嘴。”她拽了把他的头发,语气凶巴巴,但有些气息不稳,“要亲就亲,别说其它的。”
  “好啊。”
  男人答应得很干脆,却没再继续亲吻。
  游夏只感到自己突然被人向后抛起,短暂上升后很快失重落下。
  “啊!”她惊叫一声后,狠狠跌落在柔软的沙发上。
  不痛,但过分刺激。
  她心跳短时间内疾速攀升,呼吸剧烈起伏胸口,抖动中半是害怕。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纯白委顿,正等待被揉皱的光景。
  丝绸淡绿衬衫变得凌乱,每一道褶痕都映衬她的光洁无暇,扣子全部解开到小腹,露出白蕾丝内衣。
  纯黑a字半身裙勾勒女性曲线一览无余,上掀裸出雪白小腿。
  而这份景色,一丝不漏地,全然落入男人眼底。
  游夏的皮肤吹弹可破,如珠似宝,在暗室中泛出珍贝般细白的亮泽。
  她每一次呼吸都会化作长针,扎进血管无情抽出鲜血,男人亢奋到几乎缺氧。
  她在为情人而动情。
  这个事实让他既满足,也嫉妒到疯狂。
  她白得发光,像是一轮小小的月亮降落在他眼前。
  他渴望向全世界炫耀这份独属于他的、月亮赋予的荣耀,又恨不能筑起高墙,将月亮豢养私藏。
  困顿的理智,嚣叫的破坏欲,在他胸腔撕裂出别样的甜蜜,鲜血淋漓的那种腥甜,越痛越爽的腻甜。
  安静得有些久了,游夏有些迷茫无措,再次抬手想拉下蒙眼的布条:“喂,你……”
  话还未出口,她的腰身一紧,动作又被打乱。
  身子被轻易捞起,整个人翻了个面儿,趴着朝下伏在靠背上。
  紧接着,游夏感受到男人长指抚上裙身的侧腰拉链。
  她猛地及时紧捉住他的手指,在他更进一步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第27章 惩罚(中)那就跪下,用嘴给我‘道歉……
  屈历洲手上动作停下来,落低薄睫,瞥向被她蓦然捉紧的手。他眉尾略压,指骨微不可察地蜷起,以此掩下隐约微抖的颤意。
  当然会有些紧张。她开始对他的个人信息产生好奇,他的相貌,他的名字,他感觉得到她与上次、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是因为她觉察到了什么,还是,她对这个“情人”感兴趣了。
  心底滚烫积蓄的妒火难以平息。他嫉妒楼下那个男的接近她,觊觎她,生气她实在缺乏边界意识,现在他对自己所扮演的假角色都厌恶憎恨。
  可是只要她主动捉住他的手,就这一下,就够让他兴奋了。
  他又气又爽,妒忌心与愉悦感同时发酵,他不知道该服从哪个。他为她割裂。他为她痛苦。他为她堕落。他实在罪恶,又低卑,又低劣。
  为她,他简直贱得要命,肮脏得要死。
  “你觉得,”他哑声失笑了下,“我现在还有心情跟你自我介绍么?”
  游夏半趴在沙发背上,没懂:“什么意思?”
  却没如愿得到男人的回答。
  屈历洲没有接她的话,他没有耐心了。
  长指探过去勾紧她的紧身裙边,一把掀上女人腰际,没有留给游夏任何缓冲与反应的机会,他扬手直接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
  “啪”地一声,骤然打碎静谧无波的氛围。
  “啊!”游夏全然没料及,本能的惊叫声尖利而高亢。
  她像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打蒙了一下,别说反抗的意识,她甚至还没空出脑袋去体会臀上被抽打的感受,转而屈历洲又是一个巴掌下来。
  她猛地脑袋后仰,腰椎激出剧烈颤弧。
  这次,与那道脆响声同时落定的,还有男人低郁沉沉的审问:
  “他是谁?”
  “什么他?!”游夏忍不住喘了下,没好气道,“哪个他?”
  男人两次都是打在同一边,对比太明显。
  她臀肉皮肤娇嫩软腻,饱满而不堪一击,那层如蝉翼般的肤色丝袜又太过轻薄,抵不过巴掌掴的力度,更实在无法起到任何保护隐私的作用。
  那瓣丰盈的臀肉受击后迅速变红,发热,隐隐泛肿,很快传来火辣炽烈的灼感烫意。的确会伴随些许轻微的疼。
  但男人明显很好的收紧掌风控制力度,富有微妙的巧劲,所以不至于痛感过重而让她不快。更多的是惊吓。
  “楼下那个。”他还没有放松逼问的姿态。
  游夏对他的问题很不耐烦。但,活这么大第一次被打屁股的这种体验感让她觉得,有点新鲜,有点奇妙,还有些猎奇心被钓起的难以言喻的感受。
  于是她出奇地没立刻骂人,“还能是谁,同事!”
  算作解释。
  当然还不够,屈历洲真的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单手轻松捉住她两只手腕,反剪在她背后。
  没急于出声,他懒漫地扯起唇,腾出另只手照准她已然发红微肿的地方,抽下第三个巴掌。
  “嗯…”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了。
  游夏连忙咬住唇,却止不住溢出来的喘颤。
  “同事?”男人修长干净的指节缓缓点落在她的疼痛处,轻力打圈,“你对他那款也有兴趣?”
  游夏忍不住扭动腰臀,“别…别再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