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来这气生得很大了!必须好好解释才行!
  池藻迅速拽开车门钻了进去,对傅景焕嘿嘿一笑:“你理我一下呗~对了,我今天来是参加漫展,你来是做什么?最近有展会吗?”
  “你真要跟我回家?”傅景焕忽然出声,嗓音有几分暗哑。
  漫展活动都参加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再回去社死,还不如跟傅景焕回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顺便哄哄他。
  池藻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回家吧。”
  窗外乌云滚滚,俨然是要下大暴雨的前兆。傅景焕不再多说,压着最高限速疾驰。
  到家时,门口的置物架放了一个包装严密的纸箱,池藻最近没买东西,看来是傅景焕的了。真奇怪,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网购东西。
  池藻小小的疑问很快就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头看,傅景焕已经在慢条斯理地拆纸箱包装了。
  虽然有些好奇傅景焕到底买了什么,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把糊在脸上闷得慌的妆卸了,池藻欢快地跑进浴室,随手摁了几泵沐浴露开始搓脸。
  洗了几遍才恢复了本来面貌,池藻稍感轻松,就在他打算把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的时候,门传来嘎吱一声轻响。
  不请自来的傅景焕倚着门框,瞳色深黑的眼眸正无声地注视着池藻。
  池藻眨了眨眼,有点困惑:“怎么了?”他的目光下落,见傅景焕手里捏着几盒东西,应该就是从纸箱里拆出来的,泛着不祥的幽光,似乎有些诡异,他不由得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傅景焕忽地弯起嘴角,声音又轻又柔:“你又想跑吗?池藻。”
  到底在说什么?
  池藻原本以为傅景焕爱堵人的毛病在昨晚已经得到缓解,却不想更加变本加厉——还没等他说话,身体骤然一轻,傅景焕居然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几步走出浴室,随即将他扔在了主卧的床上!
  用震惊已经不能形容池藻此时的心情了,他被摔得七荤八素,披着的外套顺势滑落,裙身的丝带如蛛网般缠住了他,遮也遮不住的雪白,在纵横交错的彩色里分外突出。
  “是你自己选的。”傅景焕冷淡地吐出这几个字,毫不留情地夺过池藻试图掩盖身体的外套,重重摔向房间角落,“我说过我已经忍不了了。”
  挣扎被悉数按下,更让池藻惊惧的是,傅景焕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串紫檀珠串,在他双腕上缠了几圈,牢牢捆住。
  傅景焕吻了吻他颤抖的掌心,似有若无地呢喃:“嗔痴难戒,遂生心魔。”
  淡淡的檀香充斥在池藻鼻尖,闪电倏地划破阴沉天空,随着雷鸣响起的声音,傅景焕的声音宛如恶魔低语。
  “我早该这么做的。”
  【📢作者有话说】
  下半段后天发(如果能过审的话)
  第32章 糟糕的初次
  如墨的天色飞快闪过亮光,接着倏地炸开一声惊雷,角落的窗帘被吹得高高鼓起,又颓然落下,似展翅难飞的囚鸟。
  房间里正进行着无声的搏斗。
  在第三次被掀翻后,池藻终于失去了再次起身的自由,傅景焕的手指摩挲的动作仿佛在拨弄琴弦,每一次轻柔的滑动都能激起他不自觉的颤动。
  “很害怕,对不对?”傅景焕用指腹碾着,温温柔柔地说,“你一直在发抖。”
  “之前我什么都没做,你就怕得不行,那如果,我什么都做了……”耐人寻味的尾音在耳边荡开。
  池藻双手被珠串牢牢缚住,腿更是被压制得难以抬起,只余被愤怒羞耻染红的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向傅景焕:“你,你疯了是不是?快点放开我,王八蛋臭流氓死变态!”
  他会的脏话也就这几样,傅景焕微笑着将食指抵到他唇边:“别说话了。”
  话音未落,池藻张嘴便咬,却没想到傅景焕的动作更快——他并指为予、毫不犹豫地递进了池藻的口中。
  这人真的疯了。
  实在是太难受了,几乎无法呼吸,池藻摇着头,眼角渗出了水滴,却在滑落之前被傅景焕一一饮尽。
  在他闭过气去前,傅景焕终于慢条斯理地撤了出来。
  “真的看不出来吗?我很生气。”湿润的指尖划过遍布红晕的脸颊,留下引人遐想的水痕,“不想太疼的话,你最好乖一点。”
  如果知道会有今天,那池藻绝对不会穿上这身裙子,不对,他更应该穿回九年前,直接拿个榔头把沾沾自喜泡到模范生的自己敲醒:看走眼了,这人不是好东西,快跑啊!
  窗外雷声阵阵,暴雨倾盆,俨然一副末日景象,在无边黑暗中时不时有雪白闪电绽开,照亮昏暗艳糜的房间一角。
  风雨大作,浅白的纱质窗帘已经被暴力入侵的雨水染得透湿,再也无法轻盈飞起,徒劳地贴着墙面淌着蜿蜒水渍。
  无尽的颠簸中,池藻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恍惚间听见傅景焕翻来覆去念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骗人,明明说过不强来的,为什么突然就做这种事情……
  池藻晕了过去。
  眼前是雾蒙蒙的世界,当池藻看见身边的人都穿着灰色校服时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这些片段已经零散出现过许多次,虽然他不记得具体的内容,但也已经娴熟到看见这些场景便能意识到是虚幻的程度。
  他像提线木偶似的跟着人群涌入教室,但眼睛总是控制不住地往窗外瞥。
  下课铃响,梦里的他一路飞奔,像是要赴约,周遭都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最终他停在了一间废弃的阅览室前。
  房间里有位背对着他的少年,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
  眼前景象骤变,池藻莫名得了个阿飘视角,在旁边幽幽地看“少年池藻”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推开了门。
  而那个抱着书的书呆子也在这时转过头,赫然是少年时期的傅景焕!
  “你跑过来的吗?额头上这么多汗。”
  少年傅景焕的声音清朗而温和,他走近待在门口的少年池藻,抬手像是准备擦汗。
  阿飘池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就在这时,少年池藻扑进了少年傅景焕的怀里。
  紧接着,池藻听见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从少年时的自己嘴里冒出:“我们做吧,景焕哥。”
  少年傅景焕显然也被打得措手不及,愣在原地:“你,你说什么?”
  池藻眼睁睁看着面孔青涩的自己将包放到一边摆好,又脱下外套,接着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手有些发抖,嘴唇却咬得极紧,像是要完成一件非做不可的大事。
  池藻几乎要被惊得魂飞魄散,无助地在原地团团转。
  好在少年傅景焕良知尚存,立刻出言制止:“别这样,池藻,你不用这样……”
  拉拉扯扯间,背包被撞落,一个信号灯正在闪烁、屏幕显示拍摄中的手机被猛地甩了出来。
  不光是池藻目瞪口呆,梦里那两个少年也齐齐愣在了原地。
  衣衫不整的少年池藻率先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把手机往包里藏,少年傅景焕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良久,池藻看见他垂下眼,眉头紧皱,像是对眼前的一切彻底失望般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和缓地说:“起来吃点东西,池藻。”
  嗯?怎么说的是这句?按照电视剧的套路,不该说什么——
  “你居然这么对我,我恨你!”
  “居然想到这种方式报复我?你简直无可救药。”之类的话吗?
  怎么一言不合就转成“吃点饭吧”的家常对话了?
  画面陷入静止,池藻屏气凝神,内心催促着让他赶紧再说一遍。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忽然模糊又聚拢,成熟体傅景焕正端着什么俯视着他,微热的手指从他的脸颊撤走,又一次重复了梦里的话:“池藻,你睡了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
  池藻的意识飘忽不定,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从逐渐清醒回到现实。他的目光从傅景焕的脸上移开,又艰难地转动了脖颈观察四周——暴雨已经停了,窗外天空像蒙了一层毛玻璃,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窗帘静静地垂落在房间一角,时不时随着吹进来的风轻轻摇荡。
  只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
  一股谷物特有的清香飘到面前,池藻自打昨天漫展前喝了杯豆浆后就再没吃过东西,被这香味勾得直咽口水,连忙就要起身大快朵颐。
  只是他才撑起上半身,后腰向下便传来一阵像被车碾过的痛楚,硬生生地又摔了回去,身上的衣服没系扣子,随着他的动作松散地朝两边敞开。
  疼痛终于唤醒了昨天那段凌乱不堪的记忆,关于那些违背常理的姿势、凌乱的吐息和最后染上哭腔的求饶。
  池藻的脸在几秒内涨得通红。
  傅景焕将碗放到一边,伸手将他扶起来,池藻在他靠近的瞬间,狠狠地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