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7章 四人游
  s国是一个联盟中国力最为强盛的国家,国际地位独占鳌头。
  s国长期以来不断挑动与周边/国家的经济摩擦,以手段谋取国家/利益,近几十年来,s国拉帮结派、翻云/覆雨,将经济矛盾转移扩大升级为地区或国家的政/治矛盾。国际局势变化莫测,联盟众国对s国评价越发两极分化。
  掌握国家资源命脉的温家是s国中数一数二的寡头,论资本实力,齐沐阳在温泽南面前算什么哪门子的富二代。
  只见温泽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慢悠悠地对齐沐阳说:“你对程恪很重要?”
  钟无冬看到齐沐阳如雷劈一样钉在了原地,远远地瞧,那因被侮辱而内心受伤的身影和当年的他是如此的类似。
  角色互换,不知道齐沐阳此刻心情如何。
  他惊愕之余,竟然有点好奇齐沐阳此刻脸上的表情。
  但从钟无冬的视角去观察,是看不到齐沐阳的表情如何的,只能从他僵硬的身体语言里读出,他在忍耐怒火。
  就当钟无冬以为齐沐阳看清了形势,咽下这口气转身离开的时候,只见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低声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他那一头深栗色的卷发是天生的,无论是发丝卷翘的弧度,还是浓密见不到头皮的发根,都让他自恋无比。
  他总会深深陶醉在自己营造的美丽氛围感中,长发的时候会随风飞扬起慵懒的发丝,幻想自己浪漫恬静如同身披光环的圣子;及肩时又会张扬性格,肆意挥洒不羁和傲慢,每每走在路上总觉得自己是别人眼中触不可及的上层人。
  然而这头骄傲的卷发,如今正抓在温泽南的手里,他下手速度之快,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眨眼了。
  齐沐阳尖叫着说:“我的头发!你快放开我!”
  温泽南斜斜扬起一抹笑,漫不经心地欣赏他疼痛的反应。
  “你说的话,我蛮感兴趣的,靠近我,再说一遍。”
  说着,他收紧五指,向上提起齐沐阳的头发,又使劲往面前拽。
  齐沐阳那张因疼痛而狰狞的脸,毫无阻碍的暴露出来,就连脖子也为了能缓解疼痛而抻直。
  温泽南外形并不像典型的omega那样娇弱,他骨骼颀长,身形雄健,浑身散发着健康的力量。从远处看,瘦弱的齐沐阳在他面前简直如同一只弱鸡。
  这具有冲击力的一幕震惊了钟无冬,再怎么说齐沐阳也是程恪的同学,是受邀前来参加晚宴的客人,身为程恪未婚妻的温泽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一旦闹开了,就不怕没法和程恪交代吗?
  钟无冬忍耐不住了,他决定掺和进去,哪怕是错在齐沐阳,他都不可能冷眼旁观。
  他迈腿向前,突然小郑横插一手,结实的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动作是那么的迅速灵敏,就仿佛随时都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钟先生,您是程总的贵宾,我不希望您在没见到程总之前受到伤害。”
  钟无冬一改温和表述,冷冷地看着小郑,毫不客气回道:“你应该好好看看,现在受到伤害的是谁。”
  “温先生在待客。”小郑沉着冷静地又重复了一句,同时把手上升到他的胸前,只要再往上点,就能轻易抓住他的脖子,“我承诺,没有人会伤害您。”
  “你!”
  钟无冬气急,面色惨白的转向正在施暴的温泽南,一股冷意打从心里往他的后脊背窜。
  两分钟之前他还在看“好戏”,如今他从温泽南的脸上并只看得出暴戾无情,那不是类似齐沐阳爱发的霸道小坏脾气,而是会把掌心之下的性命肆意玩弄的狂妄。
  冷颤的战栗让他头皮发麻,他无法将眼前这位温先生和程恪联系在一起,他不理解程恪为什么会爱上浑身散发邪性的人。
  “在看什么?”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酒香,那把嗓子应该是被酒水润过了,低沉磁性但年轻有吸引力。
  钟无冬没有心情去欣赏程恪好听的声音,但他却意外的冷静了下来,还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程恪站在钟无冬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靠的极近,只要钟无冬一个转身,他连人带信息素的味道,在即刻间就能被某人拥入怀中。
  “程恪。”钟无冬没有回头,压紧眉头看着在温泽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程恪带着疑惑看了眼旁边的小郑,小郑比了个“无事”手势后,敛声屏气站在一旁。他又看了一眼远处正上演的不知道什么戏,心里约莫出来一个大概。
  ——此时温泽南已经放开齐沐阳的头发,饶有意味的双手抱胸看着齐沐阳喋喋不休地讲话,两人处在一个较平稳的状态,至于钟无冬……他还是这么在意齐沐阳。
  “阿南做事不会很出格的。”程恪迈步上前,站在钟无冬的身侧,“所以你现在生气吗?”
  钟无冬眉梢没忍住地抖动起来,一股无名火窜到嗓子眼:你老婆在欺负我的,你问我有没有在生气?
  他头没有动,眼珠子往右侧挪去,眼皮轻挑视线上扬,程恪那张难以挑剔的脸映入眼帘。就在他刚一碰上对方瓦蓝清澈的双目时,一股强度不大,但不容忽视的素压缓缓传来。
  钟无冬两眼一闭,忍了一下,没好气地说:“程恪,管好你的信息素。”
  说罢,他很快调整生理和心理上的波动,再次睁开后的眼睛透出稳重坚定目光,丢下程恪,矫健地走向齐沐阳。
  程恪跟随在他的身后,弯了弯嘴角,“你这是要去英雄救美?”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钟无冬没理他,脚底生风。
  程恪笑着又说:“要不要我帮你?”
  钟无冬停下脚步,无比糟心地看向程恪。
  这两口子真有意思,o欺负o,e也不放过a。
  钟无冬微微颔首,“程恪,我不清楚阳阳是怎么惹到温先生,如果是他的错,我先替他向你道歉……”
  程恪笑意消失,皱眉紧锁,没管其他,先断了他的道歉,“与你无关,为什么你要替他担责。”
  在钟无冬看来,程恪表情忽变,沉着脸发出的疑问,就是一种对齐沐阳行为的不满。
  钟无冬倔强地扬起眉梢:“如有误会,工作完我会带他离开。”
  他的眼睛黑的仿若幽渊深谷,一旦认真起来,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却充满了火一样的冲劲。
  程恪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在随着钟无冬的眼神变化而变化,情难自禁地加快了搏动。
  高中时期的程恪,鲜少有机会这么盯着他的眼睛看。
  那些年,钟无冬总是低垂着眼眸,两人偶有四目交接,他也会瞬间把眼睛挪开。在s国的这几年,程恪总是忍不住地细数当年与他的对视,甚至连时间和场景都记忆的丝毫不差。
  他常会骗这个骗那个,总觉得也把自己给骗了,没想到如今钟无冬的一个眼神,就能把那个昔日少年潮湿暗恋的心魂勾了出来。
  钟无冬说完那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很干脆。
  他走向齐沐阳,一如既往的像年少的他一样,只会站在齐沐阳的身边。
  程恪看到齐沐阳跑着过来拥抱了他,埋在他怀里哭,还越抱越紧,都抱出腰背线条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却什么都做不了。
  温泽南不知怎么时候窜到了他的跟前,压低了嗓音却没压住笑意,看热闹不嫌事大儿大的说:“帮你报了个小仇,记账啊。”
  程恪小声说:“真能帮到我的话,那他怀里的人,应该是我。”
  “来日方长嘛,现在刚回国就想得手?诶,现在咱俩可是一对,我也被那小矮子欺负了,快来抱抱我。”
  程恪这才看向他,顿了几秒钟,撑开右手揽过他倾斜的肩膀,掰着他左边的肩头,就像扶着一颗七扭八歪的树。
  温泽南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眨着灰蓝色的眼睛,又学起齐沐阳的样子假哭。
  “你知道,呜呜,那个齐沐阳,呜呜,刚才和我说了什么?”
  程恪没管温泽南的假哭腔有多搞笑,只一门心思的看向钟无冬,啧,他怀里的齐沐阳,怎么还在哭?
  温泽南捅咕了他一下,以示不理他的警戒。
  程恪只好问了句:“他说什么了?”
  “他知道你是被钟无冬信息素二次分化的。”
  程恪一惊,“他怎么知道?”
  “这个,他倒是没来得及说。”温泽南说,“不过他说他可以把钟无冬给我,让我提取他的信息素制药来满足你某些运动。”
  两人对视,眼神交流——真是个癫狂且恶毒的想法。
  温泽南:“这小子坏的很,你快把钟无冬抢过来吧。”
  程恪:“还不是时候,现在钟无冬离不开齐沐阳。”
  温泽南噗呲一声笑了,“那你可真活该,还没出息。”
  他越损越上瘾了,如单口相声一般在程恪耳边叽里咕噜:“话说,有一少年,阴差阳错的接受了另一个少年的分化刺激,身体也跟着认了主。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位少年的意中人竟是他人的小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