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人问起来,就说卡丢失了,这样安全点。
  杨驰知道怎么做,他想问问林颂元的情况,但又怕自己坏事,他扣了扣手指,大哥
  他很好。林颂嘉想了想,你最近别在a市了,去散散心,不要去晏鹤予面前晃悠。
  杨驰点点头,不去管这里边有什么问题,大哥这么说了,肯定有大哥的道理。
  事情说完,杨驰就回去了,这次他终于能睡个好觉。
  林颂嘉却睡不着了,他总觉得这样不保险,如果他是晏鹤予,对于跟林颂元有关的人和事,肯定都会密切关注,发现杨驰那张卡,顺藤摸瓜找到林颂元,是迟早的事。
  真的太不小心了。
  正如林颂嘉所想,晏鹤予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
  杨驰去找他的时候,几乎就被盯上了,银行卡的事,半天也足够查出来。
  晏鹤予捏着那张写了海外汇款账户的纸,轻轻弹了弹。
  继续查。
  把话撂下,晏鹤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褶,发现拍不平整的时候,叫秘书去给他拿套新的。
  他都有段时间没回家了,总不能这样邋里邋遢的。
  车子停在林家别墅门口,晏鹤予指挥司机把礼物搬进去,自己才慢悠悠进门。
  爸,妈,我来陪您二老吃饭。
  晏鹤予双手插袋,姿态闲适潇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就和林颂元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鹤予,你林佑唐不知道晏鹤予唱得是哪出戏。
  晏鹤予笑笑,爸,我想通了,我和元元永远是一家人,他不在这里,我就替他尽孝,前段时间实在是太悲痛了,没顾及到二老的情绪,这不,我调整好了,希望您二位也保重身体。
  我选了些补品,您和妈一定要按时吃啊。
  他的反常实在明显,林佑唐和袁佳不敢往他找到林颂元的方向想,更愿意相信晏鹤予察觉到他们家的针对,专门过来下马威的。
  袁佳维持自己的人设,很高兴的说,鹤予你有心了,元元很快就会回来的,妈更希望看到你们两个一起来。
  是吗?晏鹤予挑眉,我还以为您和爸,更想看到元元,不想看到我呢。
  怎么会,妈妈头脑有点混乱,你又不是不知道,鹤予,来这边咱爷俩说说话。 林佑唐不想让晏鹤予再聊下去了,指了指旁边的棋盘,示意晏鹤予跟他下一盘。
  下棋,就能把嘴闭上了。
  不好意思啊,爸,今天状态不好,不能陪您下棋了,下次,下次陪您玩个尽兴。
  今晚我就不走了,在元元房间里睡。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了。爸妈晚饭前一定要叫我啊。
  晏鹤予笑着起身,绕过沙发往楼上去。
  林佑唐和袁佳就这样看着他消失在转角,心一寸寸沉下去。
  不行直接给他绑了吧,我总觉得事情兜不住了。
  袁佳心细,晏鹤予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实在强大得过分,让她心里不住的摇摆,既然不确定,不如先下手为强。
  林佑唐也是这个想法。
  林颂嘉收到家里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赶了回来,面对父母的疑问,林颂嘉不得不把上午的事情说了,这次没人再有侥幸心理。
  林佑唐和林颂嘉各自联络人手,先把晏鹤予控制住,再谈事后处理,大不了一直监禁他。
  楼下的事,晏鹤予通通不管。
  他躺在老婆从小睡到大的床上,沉迷的闻着林颂元残留的香气,高挺的鼻子抵在柔软的枕头上,像是某些时刻的复刻。
  说起来,晏鹤予很久都没有纾解谷欠望了,自打林颂元失踪,他一天的时间掰成八百瓣用,就算偶尔异样,也都是等着平息。
  这会儿他却不想忍了。
  皮带解开,金属叮了当啷掉在地板上。
  被子起起伏伏,窸窸窣窣的响。
  床头灯昏暗,满墙都是林颂元的照片,就连床头柜上都摆放着,实在太方便晏鹤予。
  粗重压抑的喘息在房间内回荡,晏鹤予额角的汗珠冒了一层又一层,滴在丝质的枕头上,晕开了一圈又一圈。
  像极了林颂元的泪珠滴上去。
  晏鹤予拿了床头的纸巾擦手,弄脏的枕套丢在脏衣篓里,自己则躺回被子里,安心睡觉。
  难得做了个梦,梦里林颂元在他身边,亲亲密密的贴着他睡,漂亮恬静的睡颜乖得不得了,晏鹤予想低头亲亲他,就在要亲吻上的时候,林颂元从他臂弯消失了。
  他跑到了窗前。
  窗前一片柔和月光,洒在林颂元脸上,映得他一双眼睛亮晶晶,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里头。
  晏鹤予喜欢,喜欢这双眼睛只有自己,喜欢林颂元看着自己,他从身后拥住林颂元,要吻他的脸颊,吻他的耳朵,吻他的侧颈。
  快要亲上的时候,林颂元又消失了,这次他跑到了浴室。
  □□的躺在浴缸里,泡泡堆在他肩膀处,白白的梦幻的,像是穿了一件婚纱。
  林颂元对他柔柔的笑,伸着手对他邀请,晏鹤予握着他的手迈进浴缸,腿插着腿,胸贴着胸,林颂元后背抵着浴缸,将人困到无处可躲。晏鹤予想要撕咬他的嘴唇,快狠准的怼在一起。
  血腥味儿从唇齿开始蔓延,顺着喉咙往下,一点点吞噬下去。
  晏鹤予,你好凶啊。
  林颂元皱着眉抱怨,他舔舐着自己嘴巴上细小的伤口,露出的粉色舌尖像□□软糖,晏鹤予一口叼住,又吻了起来,这次他吻得轻了些。
  晏鹤予,我喘不过气。
  晏鹤予给他换气的气口,还要什么?
  要自由。
  晏鹤予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的像是没有睡着过,紧绷的下颌线让他冷峻的面容趋向冷酷。
  他视线凝在林颂元的照片上,冷笑了声,自由?想都别想。
  他就是给林颂元的自由过了火,才搞出这么多事情。
  他就是舍不得催眠林颂元问他瞒着什么事儿,才把人弄丢这么久。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晏鹤予冷静的想,他要把林颂元锁起来。
  或许用这里的成语说,叫金屋藏娇。
  joe,这里不是这样弹得,要轻,轻快的,才符合整首曲子的调性。
  林颂元扶着小男孩的手指,带他体验什么叫轻。
  joe一边觑着林颂元的神色,一边感受手指上的温度,兴奋的根本记不住林颂元说了什么。
  谢谢哥哥。
  林颂元失笑,玩了大半个下午,这群小孩的称呼都从叔叔变成了哥哥,他纠正了两次没改掉,后来就算了,叫什么不是叫,哥哥还给他叫年轻了呢。
  夕阳西下时,玛丽萨开始备餐,小孩儿们特别有眼色,哥哥我们明天再来找你玩!
  不留下吃个晚餐吗?林颂元挽留道。
  不啦哥哥,明天我给你带我家里烤的小蛋糕!
  给你带花花!
  给你带小孩儿挠着脸,不知道还能带什么,啊!飞行棋!
  真的吗?你带飞行棋?
  哥哥我们明天玩飞行棋吧!
  真的很好玩的!我给大家带小玩偶!
  林颂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没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正要答应的时候,玛丽萨从厨房探出脑袋,说:先生,早上九点有瑜伽课。
  嗯,我知道啦。林颂元应声回道,然后转头对小孩儿们说,玛丽萨阿姨的话听见了吧,我们下午一起玩,好吗?
  好!小孩儿们异口同声。
  林颂元站在院子里,目送小孩子一个个跑走,分散到各个别墅里去。
  回身的时候,一抬头看到陈却站在廊下,吓了他一跳。
  他拍着胸口,略带几分气恼的说,人吓人吓死人,陈却你静悄悄的站在那儿干什么。
  陈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回来了,可能是职业预感,他今天左眼跳得厉害,过来看看你怎么样。
  你不吓唬我,我就好得很。林颂元走过去,看着对面不太好看的面色,浅浅的礼貌关心一下,你怎么了?生病可别来找我啊,我现在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