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应雪:“要不然,今天你先和我住一屋,明日再拔?”
  江楚之似乎是瞬间就同意了,“我觉得可以。”
  两个偏房中间只隔了钟慈的主房,很快就转移了地点。
  江楚之看着温馨的小屋,想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房间,简直心碎。
  应雪安排道:“那边有软榻,你睡那吧。”
  软榻照床小了两圈,江楚之不敢相信,他温软的嘴说出了这么冰冷的话。
  “我堂堂九尺,睡一觉起来都能变形,你才八尺,你去睡。”
  应雪一屁股坐到床上,一句话拉他回现实,“祖宗你要清楚,你现在可是寄人篱下,你要是不想睡,就回去睡你的刀子床。”
  江楚之寒心加委屈,“你真的狠心吗,我这么可爱的大猫。”
  说着,还露出了光秃秃的大尾巴晃着。
  应雪手掌对着他,“打住,不吃你这一套,我就是个狠心的家伙。”说着,突然灵光一现,“或者你可以选择隔壁,钟慈的房间,他的床很大,完全能松快的睡下。”
  前提是不被钟慈踹死。
  江楚之立马收回尾巴,愤愤的去睡软榻。
  两人在屋子的最东和最西边对话,江楚之蜷着身体,问他:“你刚才来找我什么事。”
  这么一问,应雪才想起来正事,“过段时间冲天榜师尊也去。”
  “他去干什么。”
  应雪枕着隔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好奇你问问去呗,你估计得去送,提醒你这几天好好准备距离好像挺远。”
  今天真是倒霉死了,一个接一个的坏事,“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了,你一说话就没好事。”
  应雪:“还有件事。”
  “不听。”
  “这次真是好事。”应雪侧身看他,“明天去上阳峰玩,能玩到出发。”
  好吧。
  江楚之认了。
  结束了对话,房间鸦雀无声,应雪躺在床上,想着江楚之房间的事情。
  最后得出了一个离谱又合理的答案,不会是钟慈做的吧。
  良久良久睡不着,江楚之的呼噜声,由小到大,等引起应雪注意的时候,已经完全的睡不着了。
  他怎么就忘了这件事呢。
  应雪直接用双手堵住耳朵,挡不住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动,他让江楚之住进来真是近百年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为了明天活力充沛的去玩,他化成了原型来到了钟慈的门口。
  暗自给自己打气,良久狐嘴里发出软绵绵的“嗷嗷”叫声。
  钟慈睡觉习惯留一缕神识保持警惕,这一叫让他瞬间醒了过来。
  可是好些年没听到这声音了,他拉开门把灵狐抱进房间。
  一边摸着背上的毛,一边严肃的问:“半夜不睡觉,这是做什么。”
  他嗷嗷嗷的说个不停,钟慈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享受。
  应雪原型无时无刻都能听见他的心声,此刻得知自己的话都是白说,也无所谓权当哄他欢心。
  好久没窝在钟慈怀里,应雪没有任何的不习惯,温暖且带着丝丝草药香,让他很安心,睡意后知后觉的找上门,没等钟慈放下它就先一步睡着了。
  钟慈坐下,一人一狐的距离很近,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耳朵。
  睡的真香,钟慈抱着雪白的灵狐,犹豫许久许久。
  还是不放下了。
  日上三竿,上神锋在众山独出,没有修行没有声音,没有人起床。
  这一觉应雪睡的很舒坦,好像睡梦中还有人在贴心按摩一般。
  狐身一抻感觉不对,睁眼才发现自己还在钟慈的怀里,而他坐姿笔直,眼睛紧闭休息,像一个真正的神仙一样,只有弯曲的臂膀出卖了他。
  应雪一下不敢动了,认为自己简直太过分了,更怕吵醒钟慈。
  就连呼吸都放轻了,钟慈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疲惫,“睡醒了就下去。”
  【这一夜真是不老实,胳膊酸死了。】
  “嗷”应雪跳下去恢复了人形。
  身体得到解放,碍于应雪还在,钟慈克制的没有去按。
  应雪很有眼力见的坐到他身边,用灵力为他捏胳膊,“真是抱歉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嗯,有意的。】
  应雪:“实在是事出有因。江楚之房间全是刀住不了人,这才上我房间睡的。”
  说着他顿了顿,委婉的说:“可是我低估了他的实力。”
  钟慈明白他说的什么,内心忍不住懊悔。
  【早知道不把小刀扎床上了。】
  应雪:……他就知道。
  江楚之没人叫是绝对不会起床的,应雪踹了软榻,江楚之也只是翻了个身,钟慈懒得说话,直接用力补了一脚。
  他感觉自己的软榻好像要裂开。
  不出所料,江楚之果然是醒了,朦胧间说了一句,“天亮了?”
  应雪:“再呆一会明天的天就亮了。”
  佝偻着身子睡一宿,江楚之下来的急,一个不稳,直直的跪在两人脚边,还蹦出了一句气音。
  “娘的腿。”
  应雪:……历经百余年,这次听懂了。
  好脏。
  第15章 又又喝多
  江楚之飞行的速度很慢,难得应雪都开始嫌弃了,“你怎么飞这么慢。”
  “睡了一夜很疲惫好吗,我的四肢现在都是抖的。”
  应雪整个人趴在背上,一整个惬意,和江楚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宛在住处等着两人的到来,昨晚收到传音,今日天没亮就开始等,到现在为止,他怀疑应雪在诓骗他。
  修行人的眼睛都很好用,叶宛眯起眼仔细的望着天,自言自语道:“这缩着腿在天上飞的是白泽?”
  在凑近一点,白泽兽的样子彻底暴露出来。
  叶宛:怎么飞的这么丑。
  等应雪平稳落地,江楚之才变回人,第一句话就质问叶宛,“你这是什么表情。”
  叶宛收起嫌弃的表情,装傻道:“没事啊,你们怎么才来。”
  应雪回答:“起晚了。”
  时间不等人,叶宛也没多计较这些,神秘兮兮的说:“走走走,带你们去好玩的地。”
  应雪和江楚之对视一眼,这么多年,他们怎么不知道上阳峰有好玩的地,连个奇景都没有。
  走着走着,越来越熟悉,应雪仔细的回忆着,等快到地方才想起来,抓住在前走着的叶宛,疑问道:“你说的好玩不会是看女修吧?”
  叶宛耸肩,“想什么呢?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女修这边近几年盛行仙乐比试,日日都有不少人热闹着呢,宗门这么无聊,总要找些乐趣。”
  “咳咳。”江楚之轻咳,认真道:“确实之前听说过,既然来了就去参观参观。”
  应雪看着两人,瞬间哑口无言。
  仙乐由远及近,应雪还是第一次听修者的音乐,感觉灵力都在这墙内飘着,正门就在那边,应雪刚推门就被拉住。
  爬到十米高的墙上,应雪咬牙吐槽,“你参观走正门啊,爬什么墙。”
  江楚之扒着墙沿蹲上去,丝毫不心虚道:“我这叫默默欣赏。”
  女修和男修绝对分开,这是上阳宗的死规定。
  应雪坐在两人中间,叶宛揽过他的肩,“应兄,我们长久的岁月不能只有修行这一件事,你就没想找个道侣?”
  修行者寿命无止境,筑基期就享受两百年寿命,步入金丹有五百多岁的寿命,像钟慈那样临一脚进入真仙期的足足有万余年生命。
  应雪思考着,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找道侣?”
  “不是吧。”叶宛喃喃道:“你不会和钟慈仙尊一样修的无情道吧。”
  好好的男人,就这么毁了。
  这多长的二两肉还有什么用。
  叶宛替他惋惜。
  江楚之:“谁说钟慈是无情道了?”
  应雪同意,那人只是看着冷。
  叶宛显然不信,直接问,“那他为什么不找道侣,也不曾听说过他和哪个女修有过关系。”
  应雪刚想为钟慈解释,叶宛就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给出了一个致命的答案,“莫非是天阉之人!”
  “砰——”
  叶宛身后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直接从墙上掉了下来,发出了巨响。
  速度快到应雪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突然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呢?
  江楚之心想。
  两人跳进高雅的院子,音乐声戛然而止,叶宛艰难从地上爬起,却失败了,他的骨头感觉全碎掉了。
  “谁!踹的我疼死了。”
  不少女修闻声而来,看到三人惊叫出声。
  “这这这……怎么会有男弟子。”
  “快去找长老过来!”
  数十名女修分开而站,其中一人率先拔剑,大喊的组织,“众弟子听令,布杀阵!”
  “刷啦”整齐的拔剑声四面八方传来,应雪赶紧抓起叶宛,疼的叶宛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