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110节
  贺君青按摩完,伸手摸她的额头,出了些汗,不怎么烫了。
  舒忆顺势睁开眼,惊喜道:“君青姐,竟然是你?”
  贺君青捏了捏她脸颊:“还难受吗?”
  “好多了。”舒忆坐起来:“我打个电话。”
  她电话拨给了蔡豫梁。
  老男人很少接到舒忆主动打的电话。
  喝酒的老男人情绪跟着高涨不少,他晃了晃手机:“小夫人有指示。”
  宾客笑嗤他“老婆奴”,他笑着照单全收。
  “舒舒,怎么了?”他看到进来的贺君衍,嗓门不自觉提高了分贝。
  “来客房接我。”舒忆天生声音带着娇,让老男人听的笑出了眼角的褶子。
  “原地等着,我马上去接你过来。”
  第139章 用完就弃的关系
  舒忆是和贺君青一起手挽手走。
  蔡豫梁陪在一旁。
  到达宴会厅门口时,舒忆松了手,走到蔡豫梁身边,主动挽了他胳膊。
  幸福来的太突然,蔡豫梁一脸懵地望向舒忆。
  女子半嗔:“二婚老男人了,装什么纯情?你要觉得这样有损你风清气正的形象,那我走好了。”
  蔡豫梁笑呵呵的:“我是被幸福砸晕了,再说了,我一不偷情,二不包养,光明正大宠我的小夫人,这形象多正面啊。”
  “烦死了。”舒忆嘟囔着往里走。
  蔡豫梁迅速跟上。
  后面的贺君青,轻轻叹了口气。
  她越来越看不懂舒忆了。
  这个21岁的小姑娘,哪里像一朵娇花?
  她是带刺的玫瑰,美却扎人很疼。
  舒忆和蔡豫梁回到宴会厅,她眼波流转,看到叶落英正在和大佬谈笑,身边陪着贺君衍和遇惜。
  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身上是从小生活在优越环境里浸润出来的气质,太优越,哪怕周围都是凛然的上位者,他仍然第一眼被人看见。
  “贺行长刚来,一起去敬一杯?”蔡豫梁盯着舒忆的脸。
  那张白嫩粉润的小脸,云淡风轻:“好啊,现在就去。”
  两人走过去。
  蔡豫梁举杯:“贺行长,感谢百忙中来参加我和夫人的满月酒。”
  贺君衍缓缓转过身来。
  他轻瞟了眼蔡豫梁,唇角半点笑意也无:“你想多了,我是为故人而来。”
  他眼睛移向舒忆,冰冷的眸中生出暖意来:
  “做了妈妈不要紧,任何时候,先做你自己。”
  舒忆心里一暖,唇角灿烂:“贺先生,这是你教会我的,从来不敢忘。”
  他似乎微叹了口气,深邃的凤眸闪着波光,修长手指举起红酒杯,温声:“舒忆,平安喜乐。”
  舒忆握杯子的手不自觉捏紧。
  贺君衍明明是个口才极好的男人,对她祝福的词汇却永远只有这四个字。
  既不平安,又不喜乐,半点不嘻嘻。
  她心里负气到想要把杯子摔炸,却在看到遇惜靠近时,脸上更淡定。
  舒忆举杯:“我做主自己的人生,也谢谢贺先生的祝福,能为我锦上添花。”
  “水凉了吗?”他懒理讽刺,探手去触碰她的酒杯。
  舒忆巧妙躲闪,水杯递到蔡豫梁手里:“水凉了,要加温。”
  蔡豫梁笑着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叫来服务生:“加满。”
  宴会结束的时候,舒忆也没再和贺君衍说上一句话。
  她脚步匆匆地上车,在蔡豫梁伸手扶她时,慌乱地躲开。
  男人声音从后面响起:“用完了就弃,你还真是最佳女演员。”
  “可你也得到了好消息,不是吗?”舒忆淡淡。
  她指的蔡豫梁和叶落英的对话。
  叶女士透信,年底前后,极有可能有调动。
  当然是因为,蔡豫梁和舒忆的夫妻对手戏实在太精彩,贺君衍竟然肯主动和遇惜同台出现。
  蔡豫梁冷笑一声捏住她手腕:
  “我回去,你才能跟着回去,这难道不也是你的好消息?舒忆,最通俗的话,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更要同心。”
  舒忆甩他的手,却越甩越紧。
  “你放开我。”她怒目瞪他。
  喝了酒的缘故,蔡豫梁血液里带着亢奋。
  那挣扎的女人太过于生动,明媚的唇诱惑的惊人。
  蔡豫梁带着粗气靠近:“舒忆,你难道从来不考虑,我对你不止因为合作。”
  舒忆根本不听,她看那个男人盯着自的唇看,越靠越近,她想也不想就举起了巴掌。
  “啪”,耳光重重甩到蔡豫梁脸上。
  蔡豫梁抚着自己被打的一侧脸,脸色很难看。
  他松开了舒忆,冷声:“送太太回家。”
  转身,见贺君衍一行人也往车场方向来。
  他换了副嗓音:“舒舒,我送送客人就回去,太晚了就先睡,别每次都等我。”
  第140章 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自从那次在满月酒见面,舒忆再也没见过贺君衍。
  共同认识的朋友里,她从来不提。
  朋友也因为舒忆和贺君衍曾经的那段隐秘关系,自觉到连“贺”这个姓都不提。
  以至于水泱泱某次提到一个叫“贺子谦”的男人时,直接说那个叫“祝子谦”的绿毛龟。
  舒忆一愣:“他谁?不认识。”
  水泱泱:“自己琢磨。”
  “是贺小爷吗?”她眼中有闪烁的惊喜。
  “昂,做校长助理呢,穿上行政夹克了,人模狗样的,但那集邮过百名校花的黑历史,跳进珠江也洗不清呢。”水泱泱笑嘻嘻。
  舒忆笑望着窗外风景。
  正是港岛初冬,日子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大半年。
  竹哥儿快十个月了,喜欢叫妈妈,偶尔喊爸爸。
  那是个从小傲娇的男宝宝,只喜欢妈妈的怀抱。
  为数不多的蔡豫梁抱他两回,竹哥儿一次薅下来他一绺头发,一次抓破了他的鼻梁,他认真去医院“修复”过,才敢在公众场合出现。
  毕竟,他营造的“和谐小家”的人设,在港岛正圈里特别成功。
  因为蔡豫梁的职业关系,舒忆在影视圈接电影特别佛系,只接高质量大制作,也不演女主,只挑喜欢的演,名气却居高不下。
  她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做公益。
  贺君衍送给她的旺铺,每月租金就能收十几万。
  舒忆以“舒颜”的名义,捐助出去,作为公益基金,作为某个疾病的治疗。
  某天,她开车带竹哥儿出门逛街。
  车子行驶到中环皇后大道,等待红灯时,她看见银行大厦屏幕上有宣传片在播放。
  气质优越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大长腿优雅交叠着,周围是简约低奢的欧式办公风格。
  他的牛津腔流畅悦耳,仪态放松,微笑说着什么。
  那一刻,舒忆有些失聪。
  精神陷入到一种虚无的境界。
  眼中只有屏幕上那个叫贺君衍的男人。
  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到那温软的薄唇,在她耳边,一遍遍说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