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106节
  沈听澜竟然和蔡豫梁对饮了几杯。
  沈听澜:“老蔡,你虽然年老色衰,但耐不住两个厚,血量厚,脸皮厚。”
  蔡豫梁:“年轻人牙尖嘴利可以理解,靠皮囊讨饭吃的,不过也就背个吃软饭的名号,又不影响吃喝玩乐,对吗?”
  沈听澜嗤了一声:“软饭王不是在您头上戴着吗?”
  蔡豫梁:“能吃上的人,那也叫凭本事吃饭。软饭都吃不动的人,得去补牙了。”
  蔡豫梁临走的时候,去和舒忆告别。
  他先去了趟车里,竟然摸出来一根交警用的测试酒精的仪器。
  在舒忆面前,老男人拿过来就吹。
  “有病吧。”舒忆哭笑不得。
  蔡豫梁吹完,笑呵呵的出示:“小夫人,达不到醉驾的标准,酒精度刚刚好,可以过关放行吗?”
  舒忆皱眉:“走走走。”
  “住院我会陪你,新闻我会让港岛官媒发出来,同步内地可以转。”
  舒忆点了点头:“通过。”
  贺君青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她心里十分感慨。
  不久,她拿出手机,又发了信息:“你要加油了,有人明知孩子不是自己的,做父亲比任何人积极,追人手段也花样百出,开了眼了。”
  对方回:“我明天回港。”
  (写不完了,明天上午继续,晚安)
  第134章 来自伦敦的最真诚心意
  伦敦,道格斯岛陶尔哈姆莱茨区,汇丰大厦。
  西装革履、身材挺拔的一米九男人,正襟端坐在会场核心位置。
  他梳着背头,利落的黑发清爽干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眼镜。
  镜片后一双好看微扬的凤眼,眸子里,是上位者的深沉难测。
  偌大的会议桌两侧,围坐的全部是气质不俗的正装白人男女。
  他们依次用流畅英文,汇报着各自支行的近阶段工作。
  核心位置的男人,会在汇报过程中打断,直接犀利提出问题。
  一针见血的问题,让汇报者忍不住出汗。
  其他汇报者也紧绷着弦,拼命在纸上写写画画,唯恐在汇报时被问住,那就糗大了。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各地分行的一把手,被尊敬恭维习惯了。
  可一山还比一山高。
  真正到了总部阶段性经济会议的时候,不管年纪多大地位多高,总也有战战兢兢,小学生怕被老师提问的心态。
  因为新来的企业金融执行官之一贺君衍,太吓人了。
  但他履历资深,专业顶级,每次提的问题都是关键症结所在,所以,大家怕他,更敬他。
  终于最后一位分行行长业务汇报完。
  坐在主位的贺君衍,一直抿着的薄唇终于勾了抹笑意。
  他起身,英文悦耳好听:
  “大家直接移步到皇家餐厅参加酒会,并安排接下来的海岛三日游。放松一下,工作也是要劳逸结合的。”
  “贺先生,您会去吗?”有人过来问。
  男人淡淡笑了笑:“我有点私事,无法到场,总部的秘书团会安排好大家行程。玩得开心!”
  众人散去,他回到办公室,助理韩晋把煮好的茶端来:“温度正好,您喝点。”
  贺君衍漂亮修长的手,取了茶杯,淡抿了几口。
  他眼睛望向韩晋,突然说了声:“当年那个在我车旁哭鼻子的小姑娘,要做妈妈了。”
  韩晋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声音里满是感慨:
  “真好,真好。我那晚还听女儿建议,给她买了哪吒和敖丙的车内盖毯。她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我一直都对舒小姐印象特别好,是典型的温婉内敛的东方美人。”
  “是吗?可她对我一直都挺狠的。”贺君衍指骨捏着茶杯,眼睛里陷入淡淡情绪。
  韩晋笑容开大,整齐的白牙露出来:“若没有这份狠劲,她如何在重压下立足?便也不会入了您的心,让您念念不忘。”
  贺君衍笑容消失,眸中突然变冷。
  韩晋的笑容迅速收敛:“我再去给您添些茶水。”
  他偏袒舒忆太明显了。
  还讽刺了叶女士和遇家整个家族。
  确实是因为听到舒忆的喜讯,big胆腾地就放飞了。
  担心面前阴晴不定的傲慢男人,现场赐他一杯鹤顶红。
  “午餐不吃了,收拾一下,稍后直接飞香港。”贺君衍开口。
  “可是行程上还有件事,是贺xx安排过的。”韩晋提醒着。
  贺君衍眉头皱了下:“先过去吧。”
  黑色劳斯莱斯车子开到希斯罗机场。
  特定区域内,停放着标着公务字样的飞机。
  有出访团自华国来,遇惜作为翻译官,是里面一员,做同声翻译。
  第一天到来没有工作安排,主要是倒时差休息。
  遇惜看到韩晋走过来,她和团长请了假,径直走出来。
  “韩助理,有劳。”她把行李箱递给韩晋,眼睛若无其事往别处看。
  目光定格在黑色劳斯莱斯车上,遇惜唇角弯了弯,径直向车子走去。
  她走近才发现车子带着特殊标识,是汇丰给贺君衍配的专车。
  “公车喽?”遇惜盯着车窗露出的好看的男人侧颜。
  看一次,心动多次。
  贺君衍从车上下来,微笑招呼:“细节观察不错。本来嘛,也是公事公办。”
  “这样啊,”遇惜撇了撇嘴:
  “你在这边恢复的不错,听伯母说,工作一天没耽误,人还没到,就被汇丰给高薪抢人了。”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如果你有足够时间聊家常的话,我倒是给你安排了陪聊。”
  贺君衍摆了摆手,车里下来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贵族范十分。
  “陈毓,在英领事馆工作。”他绅士伸手。
  出于礼貌,遇惜微笑握了握手。
  她望向贺君衍的眼神半带怨怒,可那丰神俊朗的浩然模样,一时又让她说不出什么。
  贺君衍看韩晋把行李放好,淡声:
  “遇惜,陈毓会送你到酒店,你在伦敦的几天,他会做好你的私人向导,希望你们沟通的愉快。我有重要的事去做,告辞。”
  “贺君衍?”遇惜盯着那背影,突然喊了他一声。
  男人停了步子,却没有回头。
  “她在香港已婚已孕了,你还在回忆里吗?”
  贺君衍回过头来:“你说的是女星阮幺?”
  遇惜点头。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有阮幺这个人。”
  他说完就匆匆走了,大长腿迈开的样子商务又潇洒。
  他当然不会有阮幺这个女人,因为铭刻在他心底的,只有舒忆。
  贺君衍没有直接去乘飞机,他直接去了当地的佛光寺,见了朋友介绍的一位神秘高僧。
  那天他在寺庙待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亲手用繁体中文,抄写了一段平安经。
  并在写完以后,按照高僧的指引进行开光叩拜,最后求得一枚绣着母与子小像的平安符。
  贺君衍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要给她送什么。
  直到他想起在京郊的寺庙,他带她去看第一个生化的孩子的福井,里面有盛开的莲花。
  他们是在返程时候的山林里,他要了她三次。
  或许,从他们初识的第一天起,他没有多么轰轰烈烈爱过她,也不会甜言蜜语把她泡在蜜罐里养。
  那不是贺君衍。
  他能理解小姑娘跟了自己以后,会面临的巨大风险和压力。
  所以,不管何时,贺君衍对舒忆最基底的感情,永远都是:愿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