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104节
  接吻不知道谁先主动的。
  两个人互相用唇描摹着对方的五官。
  贺君衍第一次感受到凶猛的舒忆。
  到了后来是她跨坐在他腿上,把他喉结和锁骨全部咬满了牙印。
  她把男人摁在劳斯莱斯车子的椅背,奶凶的叫嚣:
  “我真的想把你喉结咬断,让你的生命在这一刻终结。那样就不会太…”太想你。
  后面的话她没说。
  理智在疯狂和感情较劲。
  贺君衍余光看到车窗外的蔡豫梁,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去吧。记得,你的婚前财产,永远独属于你。我不会祝你新婚快乐,只愿天使舒忆:一生平安喜乐。”
  第131章 他吻胎宝贝
  蔡豫梁一直在车外面等。
  中年男人衬衫西裤干净舒展,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鼻梁架着副金丝眼镜。
  很多人调侃他像“宋思明”,气质像,经历也有点。
  蔡豫梁总会严肃地反驳:
  “我比张嘉译帅多了。宋思明是贪官,我连港岛的房子都是单位宿舍。宋思明包养了个小透明,我小夫人名气比我大,人比我有钱,但凡我在事业上不绷紧了弦上进一点,就配不上我小夫人一点。”
  所以,在港岛正圈,蔡豫梁出了名的宠妻,唯忆是从。
  此刻他在婚纱店外,午后的阳光晒得他有些热,父母沁了一层薄汗。
  婚纱店长出来劝说:“蔡局长。您进来等?”
  他摆了摆手:“不必,怕她找不到我。”
  婚纱店长和员工挑眉,这样位高权重还宠妻的好男人,怎么都成了别人家男人?
  连蔡豫梁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担心舒忆,还是担心那辆车子启动,舒忆再也不会从车上下来。
  他当初来港就是走了步险棋。
  有人觉得他因闹离婚影响了正途,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傻冒。
  叶落英反倒从这事里,检验了蔡豫梁的忠诚度。
  就是这种破釜沉舟豁的出去的男人,才有成大事的魄力。
  至于他和舒忆到底真真假假,只要戏到位了,床都不上又如何呢?
  人生就是个大舞台,就看粉墨登场的人谁的演技最佳?谁能在舞台笑到最后。
  车内。
  贺君衍一直拍哄着舒忆,直到她情绪稳定下来。
  小姑娘眼睛哭的肿成了桃子,鼻头揉的通红,泪不再流了,鼻腔还不断传出抽泣声。
  贺君衍的心脏不间断的疼,脸上却波澜不惊。
  一场痛哭足以看出了什么,他当然不是对感情冷漠的傻子。
  有时候贺君衍也会在想,当初在美国读书时,有影视公司觉得他长得特别有英俊绅士的雅痞感,力邀他去演系列王室电影。
  如果他去了,或许如今已经在冲刺奥斯卡了,因为有着影帝级别的演技。
  他双手搭在舒忆肩膀,帮助瘫软的小姑娘把身体端平。
  “看着我。”
  舒忆眼睛有些睁不开,头垂下:“可我现在很丑,不想看。”
  “傻瓜。”他声线特别好听,手指轻抬起舒忆下巴,俯身,薄唇吻了她的双眼:
  “丑哭了也无所谓,有人吻的青蛙也是公主,没人在乎的公主就是井底之蛙。”
  舒忆被逗的咯咯笑起来。
  不管贺君衍是不是在哄人,她反正信了,还自动把遇惜代入井底之蛙。
  贺君衍忍不住在那翘起来的唇角亲了亲。
  他墨色抹眸盯着闭了眼的舒忆,强忍着撬开她齿关探舌的冲动,薄唇沿着脸颊,滑吻到她耳边:
  “最后一个请求,我可以吻下胎宝宝吗?”
  舒忆的眼睛倏然睁大,她有些难以置信。
  贺君衍的声音很快响起:“算是弥补我们第一个孩子的遗憾,如今快要足月的胎儿在你腹中,我会想到我们没能留住的天使,又重新找到了他最爱的妈妈,如今终得圆满。”
  舒忆已经没有足够的理智,去分辨他理由的真假。
  他用生化的宝贝作为理由,她半点也拒绝不了。
  她主动掀起来裙摆,让浑圆的小腹暴露在贺君衍面前。
  然后她看到男人起身,单腿跪地,很虔诚地双手合十三拜后,双臂撑在座椅边沿,以凸出来的肚脐为圆心,同心圆的吻,从里向外扩散。
  吻遍,他拿出湿软巾,解开衬衫扣,放在胸膛,用体温捂热后,一点一点擦拭舒忆的小腹。
  “长了点妊娠纹,会很丑吗?”舒忆舒服地后仰着,温柔看着匍.匐在她身前的男人。
  “这话小苦主会不乐意,明明是为了证明这世界我来了,他在努力留痕,多霸气。”贺君衍说小苦主的时候,仍然觉得别扭,叫一次嗤一次。
  她看着贺君衍的脸。
  她想说无赖很像你,又觉得这样离别的时刻,说多了都无意义,更会让随时泄露的感情毁了蛰伏的隐忍,前功尽弃。
  所以她沉默许久,在贺君衍触碰到娇嫩.腿根,修长的手指上青筋嶙峋暴起,身体明显有了反应时,
  舒忆迅速把裙摆放好,克制出声:
  “他在外面等我了,贺君衍,就到这里吧。”
  第132章 故人来陪产
  车门匀速拉开,穿着商务休闲装的男人下来,绕到舒忆的一侧,很绅士地伸出手,小心翼翼搀扶舒忆下来。
  贺君衍点到即止,在舒忆站稳后,只是把胳膊伸出来,放在离舒忆后腰一指远的距离,一直把她护送到婚纱店门口。
  婚纱店长看贺君衍的眼睛都直了。
  她有些失控地喊了店员出来:“快来,这是哪位明星啊?也太帅了吧。”
  马上就有特助韩晋过来,礼貌却威严:
  “你好,拒绝喧哗和拍照。如有任何关于先生本人和在场人士的照片泄露,必将追究侵权行为,绝不手软。”
  婚纱店长看到韩晋那脸,带着和蔡局长一样的气质,立马噤了声。
  贺君衍冷脸看着蔡豫梁,眼睛里善意全无,寒气逼人。
  他甚至半个字都懒得说,可因为舒忆,他还是开了尊口:“她有任何闪失,你必死。”
  蔡豫梁唇角抽了抽。
  听惯了各种对自己恭维的话,一句“必死”出来,意外让他觉得真实可感。
  所以他也回应贺君衍:“我死也会先护她,努力死到她后面,满意了吗?”
  “你这把年纪,活成那样,会被人叫成老不死的。”贺君衍嗤了声。
  “那是我的事,贺公子,不必多费心。”
  舒忆眼看两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她生怕下一秒,贺君衍的大长腿又直接飞踹过去。
  便直接开口:“好累啊,我想回家午休。”
  蔡豫梁上前搀扶。
  他迈开腿,身子突然踉跄一下,腿软没怎么站稳。
  贺君衍嫌弃的眼神无处安放,就这体力?再加上阳.痿,他起码这点放心了。
  “站的久了,腿麻了。”蔡豫梁讪笑,走近舒忆:“我们回家?”
  舒忆眉头微皱,她忍着一个“滚”字,没说话,直接往前走。
  一直走到蔡豫梁的奔驰车前,她回头:“贺先生,平安。”
  她没有再看贺君衍的表情,只迅速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舒忆透过车窗看着天空。
  那天的港岛天空,在多云和晴天中交错。
  舒忆脑海中一直盘旋那句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那是刘禹锡的竹枝词。
  那句诗治愈了她方才起起伏伏的心,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她取了竹枝词的“竹”字,把小苦主的小名,正式更为“竹哥儿。”
  “竹”是四君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