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樊青没好多问,开车送林棘往别墅的方向去。
  路上林棘打了个电话,全程在说英语。
  樊青得到林棘助理这份工作后,进修了两年英语。
  boss的话中夹杂了很多复杂的商业词汇,她也能听懂大部分的意思。
  和西五区现代艺术公司相关。
  。
  姜司意回到家,遛雪球的时候频频走神。
  一回头,发现雪球正怨念地看着她。
  四条雪白的腿非常匀称地沾了半截泥,活像沾了巧克力酱的手指饼干。
  刚才她下意识地跨过了个小泥潭。
  她腿长,那雪球……
  雪球站在风中,头毛被吹得凌乱,盖在它的小豆眼上,委屈地“汪”了一声。
  怀着深深的歉意,回家后拿出雪球御用泡澡桶,注入温热的水,给它好好搓个澡,再十分殷勤地来一套全身按摩。
  雪球特别喜欢洗澡,看到泡澡桶就开始激动,水还没放好就霸占了桶。
  肚皮朝上,四仰八叉地躺在浴盆里,在主人灵巧的双手下舒筋活络,舒服到差点睡着。
  洗完澡吹干毛,早就忘记被拖过泥潭的怨念,雪球在主人怀里睡到吐舌头。
  姜司意出神地摸着雪球的脑袋,看着不知道在演什么的电视,自言自语:
  “雪球,你好像多了一个妈妈。”
  睡梦中的雪球:“鼾?”
  洗澡前,姜司意给姐姐姜司聆发了微信。
  一直到她沐浴完躺床上了,姐姐才回复。
  【我有事需要忙一下,你先睡觉吧。晚安宝宝。】
  姜司意没再打扰她,在网上查询西五区其他现代艺术经纪公司的信息,筛选之后,把姐姐的作品和过往履历发到各大经纪人和公司的邮箱。
  西五区不只有next,宋慧是在海外多年,却也不可能手握所有资源,总有竞争对手。
  姜司意揭下面膜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摸摸耳朵,翻了一下身。
  姐姐之前说再给她一点时间,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又翻回来。
  严逾说“你不记得了?”,真让人在意。
  莫非林棘不愿意过生日这件事与她有关?
  难道她曾经在林棘的生日会上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导致林棘有阴影了?
  没有啊,她都没参加过林棘生日会,一次都没有,哪有捣乱的可能。
  姜司意百思不得其解,也没失忆啊。
  睡前用脑过度,入睡格外艰难。
  翻来覆去不知道几点,姜司意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不用上班,睡到十点多才在一阵混乱的梦里醒来。
  醒转后眼睛还没睁开,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无名指。
  戒指还在,她和林棘结婚的事不是梦。
  心口的起伏慢慢回落,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惆怅。
  昨晚林棘也没睡好吧。
  姜司意想着,毕竟和不相熟的人闪婚,多少都会有些不快。
  此刻,echo会所内。
  很久没和好友们打羽毛球了,今天一早岑麓包下echo的羽毛球馆,约上林棘拽了严逾,过来一起打球,发泄一下情绪。
  两两对局差一个人,岑麓邀请樊青一起来场2v2双打。
  她和严逾一边,林棘和樊青一边。
  全程樊青都没怎么出汗,只听到身后林棘把羽毛球拍像鞭子似的抽得啪啪响,地板都快被她的步伐搓出火星子,弄得樊青握着球拍都不敢轻易动弹。
  岑麓勉强能抵挡一二,严逾则被抽翻好几次,屁股都快墩裂了。
  严逾气得对樊青说:“阿青,要不然你过来,我们三个对她一个得了。”
  樊青:……
  1-2告负时,严逾揉着屁股对林棘发出灵魂拷问。
  “佑姐,我怎么觉得你心情怪好的?什么喜事让你活力如此充沛?”
  岑麓擦汗时用胳膊怼了怼严逾,示意她看仔细点。
  “恐怕是大喜事。”
  经过岑麓这一提醒,严逾才发现林棘今天居然戴了耳环。
  “谁家的高定能得你青眼?快让我看看!”
  结果不是高定,是市售款。
  严逾哑口无言,一琢磨,忽然灵光一现。
  “姜小姐送你的生——咳,礼物?”
  林棘没回答她,算是默认。
  收球拍的手正好从严逾视野正中划过,严逾倒吸一口气:
  “戒指?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还戴在无名指上,是我想的哪个意思吗?”
  林棘的确心情很好。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结婚了?我就说昨天你和姜小姐怎么双双消失,孔叔叔到处找不到你人,结果你跑去结婚了!”
  岑麓想到老友有喜,却没料到这喜事喜大发了。
  “姜小姐?谁?结婚?真的假的?”
  严逾:“怪我,最近忙着躲我妈,没来得及跟你八卦。姜小姐就是姜司意。”
  岑麓:“我知道的那个姜司意?”
  严逾:“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姜司意。咱们佑姐一从海外回来就说要结婚。结婚对象本人都不知道这事儿呢,她自己就把秋天婚宴都订好了。”
  岑麓:“我们佑姐这么心机?”
  严逾:“闷不吭声戒指都戴上了,证不会都领了吧?我的妈,万年的铁树要么不开花,一开花就炸满天烟花。我就说,她恋爱起来果然比我还疯。”
  被当面说了一堆八卦的林棘:“我本人还在这儿呢。”
  樊青一直想问不敢问的话,严逾她们全问了,她默默在心里赞了一下。
  不愧是boss。
  要么就母胎solo二十八年,要么就直接结婚,恋爱效率和工作效率一样高。
  一群人从羽毛球馆离开,去会所咖啡厅吃早餐。
  严逾聊到秋季宴会厅给林棘办婚宴的时候,另一头从网球场过来的周彦林和同伴们正好听到这句话。
  周彦林心里一个“卧槽”,立刻挡住几个同伴,比了个“嘘”。
  直到林棘她们走远,才和同伴在惊愕中对视。
  “林棘的婚宴?她要结婚了?”
  “谁啊,完全没听说她有在恋爱!”
  “是不是在海外谈的?”
  “难怪昨晚谋划相亲的没一个成功。”
  一群好事之人兴奋地议论着林棘神秘的恋爱对象是谁。几乎把整个二代圈里适龄者都细数了一遍,连严逾和岑麓这两位闺蜜都榜上有名,就是没人猜中正确答案。
  有人弱弱地提名:“有没有可能是姜司意?”
  毕竟姜司意可是两次在公开场合出现在林棘身边了。
  这话引来一阵嘲笑。
  “和林棘一块儿出现就能和她结婚?那我还路过她身边大几十次呢,不得约定个三生三世?”
  “不可能是姜司意,想得挺美。”周彦林不屑道,“要真是她,我直播铁锅炖自己。”
  【作者有话说】
  林棘:宠妻第一步,我的钱我的一切都是我老婆的[垂耳兔头]
  30
  第30章
  ◎她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
  趁今天休息,姜司意去派出所做笔录。
  派出所那头说已经在调取夜市附近的监控,会持续关注继续调查,如果姜司意那边再受到威胁及时报警。
  下午回家打扫卫生,给雪球买的新玩具也到了,陪雪球挨个玩了个遍。
  很庆幸,雪球心算大的,这两天情绪明显好转,又开始能吃能睡。这会儿玩累了,下巴搁在姜司意腿上歇会儿,整只狗又融化成白乎乎的小毛毯。
  休息日宅在家里不想做饭,对外卖也没兴趣,太油太咸,姜司意懒得动弹,拿苏打饼干当饭吃。
  是很不好的生活习惯,但就自己一个人实在懒得动。
  一边吃饼干,一边查看邮箱。
  昨天发出去的邮件得到了一些回复。大多数都说听说过姜司聆的名字,喜欢她的作品,之后又以各种理由礼貌婉拒。
  意料之中。
  本质就是找工作投简历,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回音。
  姜司意也不失望,继续查看其他艺术公司的信息,打算更精准地匹配。
  又发出了一些邮件,手指磨过鼠标边缘时,蹭到了那枚戒指。
  目光移到戒指上。
  真挺好看的,和她的手指很搭。
  怔怔地凝视戒指出了一会儿神。
  直到手机推送进来一条直播通知。
  姐姐外网社交账号正在直播。
  姜司意疑惑地皱起眉。
  她姐姐有多内向,没人比她更清楚。
  这个社交账号建立以来只发过画。
  别说直播,个人生活相关内容一概没有,几百个关注的粉丝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性别、长相和真实的名字。
  她曾经跟姜司意说,她是画画的,只想用画来和世界交流,而不是语言或者其他任何与画无关的手段。
  可眼下“正在直播”的,的确是姐姐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