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第10章 宁家酒会
  自从上次去了宁家梅园。
  或许是因为看在宁西澈的面子上,宁氏集团成了剧组新剧的总冠名,这轰动了全网,一时之间,宁西澈首次参演的剧也受到了诸多关注。
  有赖于宁家的声势,盛大,瞩目。
  宁西澈近来也不得不跟许多娱记周旋,接受采访,报道等等。
  简舒衡没有等来沈青拂的联络,他心里有的是火,莫名的火,可就算她当真跟宁西澈交往,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到底在不甘心什么,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索性叫人一同开车去往了云南滇池。
  简夫人最后知道婚约取消的事,惊得人都昏了一整天。
  许寒声一直在养伤。
  沈白扬负责给他做病号餐。
  近来何女士没有过去打扰,很难想象,他竟然有一位这样的亲生母亲,不可思议。
  宁家的酒会有各界人士参与,他们的酒会一年一度,都是每年各酒庄品质最好的酒,云麓酒庄,贺兰酒庄,拉霍菲酒庄,东皇酒庄,罗曼尼酒庄等等。
  赤霞珠红酒的味道很浓郁。
  沈青拂端着红酒在等宁西澈,厅里有人在弹奏钢琴,优雅的音乐,外头却是连绵小雨,她收到了宁西澈的信息。
  “宁西澈:待会还有个采访,我恐怕一时脱不了身,要晚点才能到。”
  “往事随风:没关系。”
  “宁西澈:青青,今天的酒会上摆出来的酒都是陈酿,你少喝一点,小心不要喝醉了。”
  “往事随风:好的。”
  彼时,钢琴弹奏起爵士乐,随钢琴声起来的,还有萨克斯、小号、长号、贝斯跟乐鼓,舞池中央陆续有人过去跳舞。
  几位年纪很大的老爷子都围着宁四爷,显然他们是各自的家主,都到了这个年纪,德高望重,硕望宿德,却还是在恭维着眼前的男人,语调严谨,用词考究。
  珀斯站在后头备酒。
  有两三位年轻女士过去跟他打招呼,他都是点头示意,没有说话,对面的几个女生还以为他不会说中文,有人跟他讲起英文,他也只是点头笑了笑。
  直到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掠过。
  他赶紧走上前,“沈小姐,您需要帮忙吗。”
  虽然不知道四爷为什么会投资沈小姐的剧组,但是,她毕竟也是小少爷的女朋友,还是得眼睛擦亮一点,在眼下这个阶段,得把沈小姐顾看好了。
  听到他说起了中文,那几个女生有点扫兴的冷哼。
  沈青拂淡笑,“没什么,我在等西澈,你忙你的吧。”
  “好的。”珀斯点头。
  其中有一位漂亮女士走到她跟前,“你是沈小姐,你担任制片的剧我都看过,也就那样,怎么,你也会来这里,你懂得品酒吗。”
  她指的是沈青拂手里的赤霞珠。
  沈青拂却很高兴的笑了一下,“我的剧你都看过啊?你这么好,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对方显然愣住了,突然哽住,不知道往下该怎么接她这话,她怎么只听前半句呢,就算都看过她制片的那些狗血剧又怎么了,她没好气的哼声,“反正我不是你的粉丝。”
  “希望你以后会是。”
  沈青拂淡笑说着,掠过众人。
  宁玄礼长身而立,他上身白色衬衫,略松开几颗纽扣,黑色的收紧带系在背后和腰间的位置,将他的肌肉显露分明,坚实有力,双腿修长,他单手搭在西装裤的侧兜,大腿上隐约能看见两道衬衫夹,他另外一只手上是一杯接近透明的白葡萄酒,几位老爷子都是南派许多家主,面对他们的问候跟商问,他偶尔点个头就算回应。
  沈青拂看了他一会。
  她品着浓烈的赤霞珠红酒,初入口中是类似于黑莓跟黑樱桃的味道,跟着是薄荷跟紫罗兰的气息,再就是,雪松,烟草,这类的陈年香气。
  赤霞珠单宁丰富,柔顺细腻。
  尤其是产自波尔多酒庄的赤霞珠,真是,酒味浓厚,成熟诱人,像极了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她隐藏下狩猎的眼神,从来都是单纯无辜的眼睛,喝了烈酒以后,更是湿漉漉,雾蒙蒙的。
  “沈小姐,喝点白葡萄酒吧。”
  珀斯眼见着就要给她开上一瓶,“这种酒比较适合你,度数低,不会醉。”
  她笑了笑,“那好,麻烦你了。”
  一位年轻男子走到她跟前,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姑娘,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他似乎是人群中某位家主的儿孙辈,因为她能察觉到有个老人家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好。”
  沈青拂将手递给他,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调的黑色丝绸长裙,即便是随着爵士乐简单跳个舞,也不会显得拖沓。
  两人开始跳舞。
  一般情况下,这只是很寻常的社交手段,在一起跳舞的人大多是陌生人,或是亲人,朋友。
  爵士跳到一半,会很自然的更换舞伴。
  他们对面的女孩优雅的旋身,被另外一个舞伴接住,再继续跳舞。
  爵士乐越发激昂起来。
  年轻男人拥着她的后腰,却僵硬的松开手,恰好到一半的位置,沈青拂跟着转过身,她本以为对方会跟上来。
  那个年轻的小帅哥显然却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她的后背撞上身后坚实温暖的肉墙,她还没反应过来,被这一只冷白修长的手蒙住了眼睛。
  男人声音低沉却不乏愠怒,“跟我过来。”
  第11章 宁家酒会2
  她视线被剥夺,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被揽着腰际转过身,脸上被他很快戴上面具,她才看到对面的男人,很惊讶,“四叔?”
  周围有人拍照,似乎还有尖叫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人们惊诧于不近女色的宁四爷也会跟人跳爵士舞,更好奇他怀里的女人是谁,可惜戴上了面具没有人认出来。
  他简单带着她绕了几个圈,倒是很丝滑得将人带下来。
  这场舞,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一路去了休息室。
  她被他戴上的是个黑色的天鹅面具,还有黑色羽毛在飘拂,红色的坠珠在摇晃,仿佛是天鹅的眼泪。
  如果不是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
  还不知道她喝了烈酒。
  宁玄礼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她。
  沈青拂喝得有点醉了,斜斜地倚着弧形卡座上,多少有点慵懒,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又透着几分妩媚。
  “真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醉。”
  “沈小姐。”
  宁玄礼淡淡说着,“以后还是不要跟外人共舞,不妥当。”
  沈青拂挑眉,隔着面具也看不到她这挑眉的动作,只是这双眼亮了一亮,“四叔这么说,意思是,我只能跟内人跳了。”
  “内人也不行。”
  “啊?”
  她听得迷糊了,本来就泛醉,现在更有点困倦,她有点躁闷的嘟囔着,“那行吧,那以后我都跟你跳好了。”
  “好。”
  “?”
  她是真困了,“随便吧。”
  她缩在卡座上,侧着身躺下去,脚上的高跟鞋,被她一两下就踢了下来,紧跟着是平稳的呼吸声。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沈小姐?”
  没有回应。
  宁玄礼安静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她没有别的反应,只是越来越均匀的呼吸,他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单手抱起她,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拎起那双高跟鞋,将人抱到休息室另一处的硕大沙发上。
  这沙发很大,足以当床用了。
  他取了一件毛毯给她盖在身上,外头是阴雨,这会儿还不见停,他又取下那只面具,注视着她这张脸。
  阿拂,好梦。
  黑色羽毛面具慢慢抵在她下半张脸上,她似乎皱了皱眉,嘴巴被面具隔开,他低下头去亲吻了一下那只面具的天鹅眼睛位置。
  这一觉睡得挺好。
  她睡醒了是宁西澈在旁边坐着,他好像来了有一会了,身上的大衣没什么湿意,都干透了。
  宁西澈打趣她,
  “睡得很香啊,bb猪。”
  “你才猪。”
  沈青拂笑着轻轻踢他一下,被他捉住脚腕,“让你不要喝酒,你还非要喝,真不听话。”
  “我可是沾你的光来的,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呢。”她懒洋洋的说着,声调透着刚睡醒的疏懒。
  宁西澈给她穿好高跟鞋,“正好,酒会也结束了,走吧,送你回去,bb。”
  “嗯……好嘛。”她往他身上蹭去,“反正也没人了,你抱我走,我脚疼,行吗。”
  宁西澈笑着抱住她,“我的荣幸。”
  他抱着她出了休息室,正迎上珀斯,珀斯稍微看了看,很快低下头快步掠过他们,厅里的大灯打开了,无限的灯芒照亮整个大厅。
  “四叔,我送青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