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林诗桐无论是出国前还是出国后,都是被捧着的存在,她好面子又爱端着,高中时频繁在盛惩面前晃悠,目的是想让盛惩注意到她,且主动追求她,哪知道盛惩根本就不记得她这号人物。
  宋吹今莫名其妙出现,还成为盛惩身边唯一的女朋友,实在令人不甘心。
  林诗桐和白岁瑶不一样,前者明显藏不住赤/裸/裸的心思。
  没空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宋吹今拍拍谢霏的手臂,示意她往前走。
  看到对方满不在乎的举动,林大小姐此时怄气得很:“我从14岁开始就认识他,到现在足足有十年了。对他的了解,我相信绝对比你多。你有什么资格陪在他身边?”
  今天来“凯”是因为盛惩在这,林诗桐原本打算豁出去跟人表白,她没想到宋吹今也来,内心腾起一股嫉妒的火。
  盛惩是天之骄子,走到哪儿都备受关注。在这个圈子里的大部分人都觉得,宋吹今仅是凭借出众的相貌在大学时幸运的被盛惩看上,她才能攀上整个京市最有地位的男人,才能自此一跃阶级。
  “你十年都没能走近他一分,那你凭什么认为现在就可以了?”宋吹今听不得这话,在京市谁都没有她先认识盛惩。
  她还是个小婴儿时,三岁的盛惩都抱过她,当然是在大人协助下......只是盛惩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些事也没必要再说。
  从宋吹今上大学后已经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盛惩身边的这些“红颜知己”,真是多如牛毛。
  宋吹今懒得跟人争论关于盛惩的事。她喜欢盛惩,别人嘲讽她都能忍,因为她始终觉得喜欢是两个人的事,外界的态度无关紧要。只要盛惩承认她就够了。
  林氏集团不容小觑,陈南雪的家境够不上这个阶层,对于林诗桐的言论,她没资格说什么,默默地当个跟班。
  “行啊,现在不可以。那就看看你能待在他身边多久咯。”林诗桐哑口无言,但扔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等着看到你被玩腻的那一天,小消遣~”
  时至今日,大家都默认宋吹今只是盛惩养在身边的雀儿,无聊就拿来消遣、逗弄。围在盛惩身边的这群高中认识的“红颜知己”私底下给她取了外号——小消遣。
  谢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到她可以,但就是不能说宋吹今,她听得无比生气!今今可是她们宿舍一致默认的小珍珠。
  “厕所的拖把怎么自己跑出来挡路了,真的很臭!”谢霏气呼呼地说。
  “走吧。”宋吹今打断谢霏的话,将人拉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身边人的情绪。
  林诗桐被谢霏的话气到跺脚,又因为想要维持形象,只能铁青着一张脸看她们离开。
  谢霏:“今今,不要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宋吹今音调依然平稳,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不会。今天你的心情最重要,记得要美美的,别受干扰。”
  “先去补妆,我帮你参考。”
  宋吹今抿唇,漂亮小脸无比淡然,听到她的话谢霏小心脏又紧张提起来:“对,不重要,今今你再帮我看看,这只口红没出错吧?”
  “没出错。”
  “完美否?”
  “十分完美。”
  气派的高级会所,洗手间都无比奢华、敞亮、洁净。谢霏忍不住又拿起手机自拍,她说自拍能缓解紧张感。她们也不赶时间,宋吹今都由着她来。
  包厢内,余湛忍不住数着桌上江斯与喝掉的空瓶。
  “1、2、3、4、5。”romanee-contidrc1990,全都空瓶了。
  苏泽绪和余湛一前一后过来,刚他俩在那边赌牌。苏泽绪是苏家大公子,家族事业主要在影视公司和房地产这一块发展。余湛是cpp的副总裁,也是盛惩大学时的舍友。
  盛惩爱玩,交友广泛,谁都能跟他聊上几句,大多情况都是看他心情来的。不过他行事太过随意,没人能真正摸透他的心思。
  “老江,我刚输的钱都赶不上你喝的这些酒钱啊。”余湛顶着一头绿毛,咂舌惊叹。
  盛惩抬眸望去:“你这绿色的头发怎么回事。”
  余湛扒拉两下头发,解释:“我今年给自己算了一卦星座运势,上面说我本年的幸运色是绿色,我昨天刚染的。盛哥,这绿能让我负责投资的项目扶摇直上。”
  “投资是靠脑子,不是靠你的绿毛。”盛惩出言讽刺。
  苏泽绪刚才赢了余湛不少钱,无比得意:“余大师,你给我算一卦呗,看看我今年的事业怎么样,感觉自己今年财运会很好啊。”
  “行啊,一卦七位数起,绝不多拿你一分。”余湛狮子大开口。
  “得了吧,输了钱想白拿回去就直说,我觉得自己也不是很需要这一卦,”苏泽绪冷笑,“不如拿去给我小女友投资新剧。”
  “那就闭嘴。”余湛也是金融市场上鼎鼎有名的技术分析师,投资的项目游刃有余,唯独在赌桌上铩羽而归。
  方越颂插嘴,迫不及待想介绍自己今天的超特别庆生企划:“来来来,哥几个听听看我今天的活动安排,保证给老江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庆祝!”
  “不比你住院令人难忘。你觉得他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项目?”盛惩懒散地掀起眼皮,嘴下不留人。
  “盛哥,你这样说令我很心痛!”方越颂捂胸难过,也无法反击。
  “行了,还有你,有空算命不如多去看看老江,再喝下去他直接可以断命了。”盛惩又将矛头指向余湛。
  江斯与从头到尾都没参与他们的对话。酒又空一瓶了。
  “我不敢。”余湛耸耸肩。
  “我更不敢。”方越颂食指和中指并拢,提了提镜框。
  苏泽绪罢手,没说什么。
  这几个人从高中时就厮混在一起,直到现在出来任职掌权,身居高位,大家都是为盛惩为首。
  盛惩看了眼时间,过去有点久了,宋吹今还没回来,他觉得有点没意思,还觉得这几个男人无比聒噪,不如江斯与安安静静喝醉省心,虽然不要命,但足够清静。
  方越颂提议:“老余,你要不给我们大寿星算一算因缘,什么时候能走出这段困住他的桃花劫。”
  “行啊,我来看看,”余湛见盛
  惩这边行不通,江斯与的可以算一算,“老江是什么星座,谁知道?”
  盛惩用看蠢货的眼神看他,不发一言,另外两位摇头表示不清楚。
  方越颂:“谁跟你一样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星座怎么看?”
  余湛:“看生日日期。”
  苏泽绪点明:“今天不就是他生日?”
  方越颂刚打开手机,准备去网站百科上查江斯与的生日日期,听到苏泽绪的话,他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把手机收起。
  “今天几号?”余湛问的。
  大家说好的今天是安排给江斯与的庆生,转眼就忘记了今天是几号,真是虚伪的兄弟情谊,就像江斯与面前的酒瓶,没喝几口就见底了。
  苏泽绪实在没眼看,方越颂咳了一声,提醒:“2月17。”
  盛惩不参与傻逼的活动,江斯与不关注,独自醉酒。
  方越颂和苏泽绪被余湛这幅神神秘秘的派头吸走注意力。三人凑一块。
  “水瓶座。”余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牌,上面的内容没人能看得到,他抽出三张牌——
  【正位女祭司】【逆位钱币6】【逆位圣杯6】
  “啥意思?”方越颂看不懂。
  “老江和那个人有某种莫名其妙的连接和吸引力,那个人仍然对他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和关注......”余湛三言两语解释,接着指最后一张牌说,“那个人目前面临一些困境和情感上的犹豫,不过从这张牌面来看,她会回来找他的。这边建议保持耐心和宽心的心态,等时机的到来,要多和对方沟通。办公室可以点缀一些黄色的花朵,能招来幸运的能量和帮助。”1
  方越颂和苏泽绪听完,对于这些话他们也没往心里去,倒是看余湛说得神神叨叨的,跟个神算子一样,好像是有两把刷子。
  几人安静两秒,一道清润的嗓音打破平静:“时机还有多久才能到来?”
  江斯与抬头,牢牢地盯着余湛,前者双眸无比清亮、炽热。
  “靠,老江一晚上不说话,听到你这不靠谱的分析,他还真信了。”方越颂无语,“你信他不如信我是嬴政。”
  余湛被江斯与带着一丝猩红又执着的眼神吓住,开口莫名磕绊:“就、就等时机就行。”
  “六年了,没有一点消息,还要等多久!”没日没夜的思念侵蚀着江斯与的五脏六腑,他好想她......想到要疯掉了。
  江斯与的音调突然拔高,犹如受伤的困兽。众人愣住了,一动不动。准确地说怕他开始发疯,尤其是余湛,他的小身板可遭不住他一圈,连连向盛惩递去求救的目光。
  这厮完全就是喝醉了。
  盛惩蹙眉,鹰眸冷沉,倒是没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