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当真?好好好,真的太好了。」孙家家主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的:「那现在该如何……帮我女儿复生呢?」
  奶豆子为难的抓抓脑袋,恨自己长得矮,长得慢啊。
  明明每天都吃肉肉啊。
  怎么还不到二十岁。
  她羞囧又好面子的昂着头:「给,给我搬个桌子来!我这个人喜欢站在桌上办事!」
  恩,她是坚决不会承认她矮的。
  孙家家主也不驳她的颜面。
  奶豆子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把自己绕懵了,终于画出了个奇奇怪怪的阵法。
  她掏出匕首朝孙家家主走去:「你自己动手叭,我对人,下不去手。」
  光宰鸡宰兔子了。
  孙家夫人炸了:「好啊!我就说你没啥好心眼子!你是想让我家老爷死!」
  奶豆子挥挥小手,嫌她嘴臭,皱巴巴的小眉头像小麻花:「你家人,辣么脆弱的嘛?就……在手上割个口子就会死啦?」
  孙夫人呆住,尴尬了。
  孙家主狠狠瞪她,割了口子擎着手。
  奶豆子急吼吼的拿出个黄了吧唧的符,在他手上蹭来蹭去,染了好多血:「嗯嗯,这样就对啦,你们是至亲之人,用你的血可以引她迷路的魂。」
  孙夫人皱眉,忍不住道:「怎么不用我的血?」
  奶豆子笑眯眯的:「你是她的至亲之人吗?」
  她仿佛看透一切的眸,让孙夫人打了个哆嗦。
  「现在去找个扎纸人的老师傅,按照你女鹅的身高体型扎个纸人,再把她现在身上穿的衣裳给纸人穿上,然后在子时烧掉,在烧掉后的一个时辰内,你女鹅就会醒来啦。」
  「但是一定一定记住,纸人千万不能碰水,碰了水你女儿再也活不了啦!」
  「那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孙家家主精啊,话里话外的听得出来,他女儿是被害死的。
  奶豆子假装听不到,只是转移话题,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今晚,我可以去你家住嘛?听说你家厨子做甜食极好。」
  「好好好欢迎欢迎。」
  小奶豆打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
  她蹭吃蹭喝蹭住的行为在孟家都习以为常了。
  孟知微没拒绝,也知道拒绝是没用的。
  这小家伙会悄悄溜出去。
  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互帮互助是对的,毕竟人家都帮你做作业了,恩?」
  奶豆子尾巴根都麻了。
  娘,娘是有通天神眼嘛?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借口不赶趟了,急忙溜了,溜到门口,正巧碰到了遛鸟回来的孟兆丰。
  寻思着,当天看到作业的目击证人是他,家里最欠的人也是他。
  定是他告的状。
  一jio踢倒了他:「哼!」
  去了孙家,奶豆子发现有好多人在,她盯着瞅。
  孙家家主介绍:「宵宵小祖宗,这是我女儿的夫家常家,这是我女儿的夫君常林。」
  常林眼睛通红,看起来很悲伤,看向林宵宵又很气愤:「这便是胡说心心没死,并阻挠心心下葬的小孩?我可怜的未婚妻,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啊。」
  又瞪着林宵宵:「小孩儿,谎言可不是轻易能圆回来的,若是心心今夜没有活过来,耍笑了我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是,我们不会放过你。」孙家夫人附和。
  小奶豆吵的耳疼,也想看看这未婚夫长什么德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哦豁了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常林以为自己的气势恐吓住了她,哼了声:「呵,怕了吧,等死吧,小丫头。」
  奶豆子瞥他,嘀咕:嗯嗯怕死了怕死了,辣眼睛。
  夜,更黑了。
  孙家家主睡不着,他坐在客厅为女儿祈福,祈完福,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我这眼皮儿啊跳的厉害。」
  「我应该给我女儿烧纸人的,不知怎么,交给我夫人烧我有点不放心。」他摇摇头,叹气:「她啊,被我惯坏了,没干过什么活儿,没想到这次还怪积极的。」
  「当然积极啦,不然怎么……」奶豆子说一半,捂住嘴:「我什么都没说。」
  第241章 哦豁,这年头还有和……搞雌竞的。
  奶豆子慌忙捂住嘴:「我,我什么都没说。」
  孙家主瞅她。
  哪怕你再掩耳盗铃一些呢。
  子时才过去一丢丢,孙家家主便坐不住了:「我怎么没闻着烧东西的味道,我夫人是不是忘了?」
  「忘是没忘。」瞥他。
  「估摸着故意搞错了。」又瞥他。
  「没准人家这会儿干别的事吶。」再瞥他。
  孙家家主站起来,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迷药。」
  他大惊失色:「有人放昏迷散了。」
  奶豆子拿眼皮儿夹他。
  「你才发现呀,你都喝了好几波解药辣。」
  就这反应速度,能活到今儿个怕是全靠老祖宗在地下保佑他。
  林宵宵跟招小狗似的朝他招招手:「你来,跟我走,鸟悄的昂。」
  孙家主乖得一批。
  走到半道,奶豆子关切地问:「你心脏好不好?」
  「好着呢。」为证明,孙家主还piapia拍了拍心脏。
  奶豆子小声嘟囔:「好不好,一会就知道了。」
  孙家主女鹅的棺材停在坐北朝南的房间。
  孙家主才要激动的爬上棺材瞅瞅女鹅。
  胳膊差点被林宵宵拽掉了踝儿。
  林宵宵把他扯到棺材下,用小小的气音:「你别瞎吱声坏了我的计划。」
  「你什么计划?」不等林宵宵说话呢,孙家主便被一道奇奇怪怪的动静吸引了:「什么声音?」
  林宵宵小胖指头放到嘴边做』嘘』的动作:「你瘪说话。」
  夜空安静,把一切声音都无限放大了,更能分辨的出声音是谁了。
  常林打趣:「瞅你那骚样,方才暗搓搓的拿小骚眼神勾我。」
  孙家夫人嗔怪:「你打进来便盯着那副死人棺材,怎么?人死了,发现舍不得了?」
  「说哪儿的话,我好歹也是你女儿名义上的未婚夫,总得装着悲伤点,跟老丈母娘眉来眼去的象话么。」
  「怎么?嫌我老了?那当初你勾搭我干什么?」
  「因为啊,我就喜欢你这风韵犹存的小模样。」
  「哎呀,别被人看见,今儿个孙家来了外人呢。」孙家夫人怪警惕的。
  「怕甚,一个糟老头子,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早被我用迷药整昏了。」
  躲在棺材后的孙家主张大嘴,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呵呵呵』的声音,手捂着心口,一副快过去的样子。
  他艰难的伸手去拍林宵宵,这货吃瓜吃的正嗨呢,扒拉开孙家主好几次。
  被扒拉急眼了才不耐烦的回头:「你干什……」
  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
  「啊呀娘啊,你咋这样婶儿了吶,你不是说你心脏好着呢。」小奶豆边嘀咕边掏出』救心丸』怼进他嘴里。
  孙家家主缓过情绪便要向前冲,又被小奶豆摁住了:「等会,还没完事呢,有人帮你出气。」
  小奶豆曲起肉窝窝的手指敲了敲棺材。
  嗒嗒两声,就听到棺材盖咔嗒掀起。
  孙家家主女儿孙心心像幽魂般从棺材里爬出去。
  她四肢朝地,声音阴丝丝的:「你们这对恶心的狗男女,还敢在我面前做这等恶心的事。」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孙心心白衣黑发,嘴唇跟咬了死孩子肉似的。
  孙夫人和常林的热情被吓的塌软了。
  「啊!她怎么活了!」常林眼珠子飞颤,挺大老爷们吓得躲在孙夫人身后,舌头直打结:「你你你,你不是说处理完了么?」
  「我是处理了啊,那小肥丫头让我烧了纸人,别让纸人碰水,我完全逆着她做的,就是为了让她没有生还的机会!。」孙家夫人此时的心态也有些崩,她胡乱猜测:「难道,难道是……炸魂了?」
  她眯起眼睛,昂起下巴,拿出母亲的威严:「逆女!你死了便消停去死!干什么回来缠着我们!」
  孙心心无声的哭泣,喉头哽咽:「有时我在想,你是我亲生母亲么?」
  「打我懂事起,我就记得你对我不好,总是打我骂我,贬低我,还不许爹爹对我好。」
  「长大后,我有了未婚夫,你也常常在未婚夫面前贬低我,还不许未婚夫待我好!你怎么那么自私!」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娘亲。
  『自私』这俩字刺激了孙家夫人。
  她宛如疯婆子般大吼大叫着:「谁自私!谁自私!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我生下你,我还自私?」
  「没有你之前,我是娘家婆家的中心,所有人以我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