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瓜的气味是没有的,可能海鸥的味道能闻到点。
  很快到了安愉看上的第二幅油画,这次不让谢冕举牌子了,刚才光顾着和柏楚舟聊天,一个没注意,谢冕出价高了。
  安愉举牌子时,那位反派气质明显的小冯特,无趣地环顾四周,瞧见了离他不远的安愉。
  在他和谢冕身上来回扫过后,对方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安愉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想的,开始和他争抢起这幅画,哪怕被他身边父亲提醒后,也没放弃。
  很快超过了安愉的心理价位。
  “继续。”谢冕不想安愉喜欢的画落空,示意他继续出价。
  “我没那么喜欢!”安愉只是尝试一下拍卖会的体验,以前看过不少,自己没参与过,对画他没多少欣赏的细胞,他怕谢冕举牌子,按着他的手不放。
  好不容易拦下谢冕,安愉松了口气,他听严助理说冯特先生一向对画作不感兴趣,于是故意多举了几次牌子,抬高价格后放弃了,最后那幅画高价被小冯特购入。
  陆光长悄悄告诉安愉,小冯特被他父亲训了,要停他零用钱。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手段,没有什么比停零花钱更能拿捏小辈的。
  接下来安愉再也没见到那位小冯特举牌了。
  【大家都是朋友】
  【陆光长:现在这套首饰,是小冯特想拍下送给他女神的!】
  【旅游资金尚缺小楚:看看图!】
  【陆光长:册子拍品照片.jpg】
  【旅游资金尚缺小楚:@安愉 我妈喜欢!拍!抢他的!】
  【陆光长:支持。】
  【柏楚舟:支持。】
  “……”看热闹不嫌事大!
  于是安愉果断举牌子。
  在合理价格内,安愉拿下了这套首饰,等他瞧向那位小冯特的时候,对方倒没再看他,反而在和他父亲争论什么,虽然声音小别人听不见,但脸色涨得通红,大概在生气。
  【大家都是朋友】
  【陆光长:实时翻译一下】
  【陆光长:爸!你怎么能不给我零花钱!项链拍不到你儿媳妇没了!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陆光长:冯特先生表示你送不送都追不上,少乱花钱。小冯特问他家里是不是破产了。】
  【楚仇泽:要不是场合不允许,这位小冯特高低要赖在地上滚一圈。】
  这分明是楚仇泽向谢冕耍赖时会干的,安愉和谢冕小声吐槽道。
  小冯特最终没能说服他父亲,气得直接离场。
  最后压轴的是谢冕看上的蓝钻,势在必得的东西,最后毫无意外被谢冕拍下。
  体验了一场拍卖会,安愉心满意足,之后的晚宴舞会,两人都没有兴趣,留下助理办手续后,安愉和谢冕就准备回套房了。
  穿过走廊,俩人乘坐电梯,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安愉透过玻璃墙,看向展开的海面上,在游轮辉煌的灯光下,一道水柱猝不及防的喷涌而出。
  白天时没能看到鲸鱼踪影,反倒天色暗下,那道庞大的身躯神秘优雅地从游轮附近经过,巨大的扇形尾鳍露出海平面,拍打起一片水花后,无声无息地又悄然离去。
  安愉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起伏的海面,直到电梯停下后,久久不能回神。
  “谢冕,你刚才看见了吗!”几乎是看到水柱的一瞬间,安愉就下意识拉住了谢冕的手,他激动地指着鲸鱼消失的方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谢冕。
  “看见了。”谢冕不是第一次看见鲸鱼,老爷子年轻时经常海钓,他陪着时见过几次,其实他只是看了一眼水柱,剩下的时间都在注视安愉。
  “好可惜,光线太差了,而且咱们在电梯里,肯定没在露台上看得清晰震撼。”事发突然,安愉没能想起来留张照片,现在再回忆起来,安愉满脑子都是几米高的水柱。
  “你说刚才是什么鲸鱼路过?”
  出电梯的一路上,安愉雀跃的说着鲸鱼,谢冕看他这样喜欢,和安愉商量着出海去鲸鱼常出没的鲸鱼湾看看。
  “那我们时间是不是来不及?”
  “再迟两天回去没事,你放暑假时间没什么来不及的。”谢冕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还能挤出时间。
  “我记得你有一个政府会议要参加?咱们就去一天,不然回程你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可以坐私人飞机回去。”
  安愉走路的动作一顿,他好像听见私人飞机了?大约是每次谢冕出行都是正常订票坐飞机,他压根没想到谢冕还有私人飞机。
  两三句话,俩人决定好接下来的行程,安愉看了一眼手表,计算着一会宴会结束,游轮返航的时间,他赶着回去收拾行李。
  安愉回去的时间再次延后,他正给葛乐他们发消息,要迟几天陪他们打游戏。消息没能发出去,他被谢冕拉了一下。
  俩人走到拐弯处,小冯特倚靠在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雪茄。
  第98章 实名干坏事
  谢冕瞥了一眼那根雪茄。
  “那是康拉德冯特喜欢的牌子。”谢冕是在和安愉说话,但这位小冯特先生也能听得懂一些中文,特别是谢冕这句话里没有什么难懂的词汇,并且还提到了他父亲的名字。
  安愉明白谢冕这句话的意思,小冯特疑似偷拿他爸的雪茄凹造型。
  再次看向小冯特的时候,对方拿走了嘴里雪茄,手随意的垂在腿侧,不经意调整站姿,让俩人看不见那根雪茄,假装无事发生。
  小冯特克制住被谢冕戳穿真相后的尴尬,抬手顺了下和同龄人相比,明显发际线后移的头发。
  “谢叔叔,你拍下的那套珍珠首饰,能不能让给我?您出个价?”
  小冯特一早就盘算好了,等一离场就找他母亲要点钱,再把这套首饰从买家那再买回来。
  在他看来比起那些他爸认识的大佬,显然这位仅仅是男伴身份的安愉,他更容易从他手上把首饰买回来,毕竟做主的不是他,而是带他来的谢冕。
  小冯特胸有成竹,甚至想只要谢冕答应,他连那幅画一起送过去,等事后被父亲知道了,也不能说他做事没规矩。
  “首饰是我爱人拍的,我做不了主。”
  信心满满的小冯特,出乎意料地听到这句话,他怀疑是不是谢冕英文表达的有问题,难以置信地又用中文磕磕绊绊的重复了一遍。
  谢冕用对方的母语再次回答。
  安愉把和谢冕牵着的手举起来,让对方看见他俩手上的情侣戒指。
  小冯特平时不参与家里公司的事情,全世界到处跑,他只是知道谢冕是谁,不能惹。对于他婚姻情况,小冯特完全不关心。
  现在他想起拍卖会时他父亲介绍安愉是谢冕伴侣,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他父亲为了讨好谢冕,抬高他小情人的地位。
  现在小冯特清楚自己说错话了,他一闪而过俩人为拍油画时争执的小动作,他不清楚是安愉按着谢冕不让他继续出价,以为俩人感情没那么稳固。
  一长串听不懂的语言从小冯特嘴里一张一合地说出来,说话时他时不时看向安愉,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友善笑容。
  虽然对方语气平和,说话不疾不徐,看向他时也收敛了之前的尖锐情绪,但是仍然安愉敏锐的察觉到,他眼底偶尔泄露出的恶意。
  谢冕之前和安愉聊天时脸上残留的温和笑意,骤然褪去。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是肉眼可见的冷冽锐利。
  注意到安愉投来的视线,谢冕牵着他的手像是安抚似的,在他手指上轻滑了两下。
  安愉肯定这个小冯特,必然在说他坏话。
  不过安愉相信,无论对方说他什么,谢冕都不会信。
  果然如安愉预想的那样,当对方以为自己的话能顺利挑拨俩人后,谢冕的回答再次让小冯特眉头紧皱,错愕了一瞬后,小冯特眼睛带着怒火,恼羞成怒地瞪着谢冕。
  没再搭理对方,安愉和谢冕目不斜视地路过他,成功回到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安愉等不及地询问谢冕,那人到底说了什么。
  “说你拿面包的时候,向他主动搭话,陆光长可以证明。”人家说了那么一长串的话,到谢冕嘴里就这么简短一句,安愉知道肯定是那人说的不怎么好听,谢冕不想复述出来让他听了生气。
  不过谢冕不说,安愉也能猜出来,搭话说得太委婉了,肯定说他勾引有钱人。谢冕不想他生气破坏了他的好心情,安愉就没再多想。
  “所以你回他什么了?”
  “我说,你体检两个眼睛视力都是2.0,有我这样的伴侣,你是不可能向他搭话的。”
  安愉赞同地点点头,对谢冕的回答很满意。
  “如果你真的说话了,那就是他中文学得不到位,你问的肯定是,哪款面包对海鸥来说,适口性更好。”
  “你就这么实名,承认是我俩喂鸽子了?”难怪小冯特最后会是那副被羞辱了,恼羞成怒的样子瞪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