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傅云川,你勒疼我了。”
  傅云川立马松开了她。
  姜吟回过身看他:“为什么道歉?”
  盯着姜吟清明又冷淡的眼睛,傅云川喉结微紧,心底紧紧的一揪。
  或许,她不愿让他知道。
  “你有瞒着我的事儿么……”傅云川开口,沙哑又试探的问。
  有,当然有。
  太多了。
  姜吟凝视他的眼睛,倏的笑了笑:“我们彼此没有信任,瞒着相互的事情当然有很多。”
  问出这样的问题,无非是他还心存和好的幻想。
  傅云川:“那你有没有骗我,你真的不想找你哥哥了么?”
  姜吟浑身狠狠的一颤——
  第265章
  互相试探底线
  眼神非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云川,转瞬之间又收敛了自己脸上所有的情绪。
  姜吟在他问出这话的一瞬间,只觉得他知道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可转念一想,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是用这种试探的语气来询问自己,而是质问。
  “我说过,我已经累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为自己,不能总是为他而活着。”
  “他已经失踪那么多年了,如果还活着,早就应该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现在已经不想浪费精力。”
  姜吟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眉眼间都是母性的温和:“何况现在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宝宝,我更应该以我自己为重心。”
  傅云川眼神从始至终保持着平静,静静的盯着她看,听着姜吟说的这些话,脸上的情绪也没有什么变化。
  姜吟被他这毫无情绪的眼神盯得浑身都有点儿发凉。
  “但你知道,我能帮你查你哥哥的行踪。”傅云川:“你成绩也求我帮你查一查,你哥哥你现在又不需要了——”
  姜吟:“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保护好你自身的权益吧?”
  “你如今把手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移交了出去,你的事业应当如何?”姜吟:“如果我真的叫你查,你有权利帮我去查吗?”
  她在试探傅云川的权利。
  如果他真的把手中所有的权利放掉,那么找你就是跟他离婚的最好时机。
  只需要打个官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现在傅家很显然不接受他,不会为他撑腰。
  傅云川眼神深不可测:“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姜吟其实一直不觉得他是一个会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拱手让出的人。
  并且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让得如此的干脆,轻松。
  似乎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如他所愿那样的推进着。
  他总会未雨绸缪,傅云川的城府多深,手段多狠,里面的深浅,姜吟摸不透。
  所以她也试不起。
  跟傅云川之间,她从来就没有任何的试错成本,就跟这六年荒芜失败的婚姻一样,一塌糊涂。
  姜吟摇摇头:“回家吧,我有些累了。”
  每当姜吟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就是不想再继续的纠缠下去了。
  傅云川没有强迫她,只是唇角扯了扯:“到时候我让张秘书把你那辆车开回去,你坐我的车回去,既然劳累,就不要开车,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姜吟看了看他,最终也没有反驳。
  反正她也懒得开了。
  -
  回到家中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姜吟上楼到卧房后。
  傅云川径直又出了门,姜吟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静静的凝视着他开车出门远去的背影。
  一个没有工作的人,每天怎么可能忙成这个样子?
  在他的背后,定然有梗滔天的权势或阴谋。
  今天他问的那些话也绝非是空穴来风,哥哥的事情他或许已经掌握了蛛丝马迹。
  -
  傅云川的车,一路驶往华济医院。
  周明庭刚开车准备出停车场,就被他截停在了门口。
  男人眉头紧紧的一沉……
  第266章
  谢宴洲就是姜祁
  这是傅云川第一次私底下找他,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单独两个人的情况。
  他知道周明庭对自己的妻子图谋不轨。
  而周明庭也知道姜吟是他的妻子。
  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磁场就是剑拔弩张的。
  周明庭车子往后倒,把车重新倒回了车库的车位之中。
  傅云川紧跟着把他堵上。
  周明庭直接拉开了车门下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傅总生意场上失败了,如今这是什么意思?来找我泄愤?”
  傅云川拉开车门,一身黑色显得他身上的气势格外的冷沉,他身姿修长,周身的气息都是凉凉的。
  与周明庭的温润如玉,就是两个极端的人。
  傅云川:“失败?”
  “我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两个字。”
  周明庭听到这句话挺讽刺地勾起了唇角:“真的吗?可你的婚姻不就是挺失败的吗?”
  傅云川嗤笑:“你们也就能拿着这件事反反复复地提醒我,我与她的婚姻为何失败?难道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傅总。”周明庭看他,笑意清浅:“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跟姜吟结婚五年,五年我都在国外。五年以后我才回国,你把婚姻失败的原因归结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一点太强人所难了?”
  傅云川冷呵了声。
  如今也是见识到了男版的绿茶是什么样。
  “你和谢宴洲之间,在谈什么?”傅云川直接单刀直入地把话题切入了主题。
  他能够问到这个份上,让周明庭的瞳孔微微的颤了颤。
  这足以证明他已经查到了什么,就算没有查到,那么他以后也一定能够查得到。
  “这怕是跟你没有关系。”
  傅云川:“但是跟我的太太有关,与她有关的事情,我就应该管。”
  周明庭眯了眯眼,眼神里面的情绪冷冽了几分。
  “你应该问问你的太太愿不愿意你管。”周明庭冷嘲热讽:“别到了最后你是一厢情愿,让我们大家都看了笑话。”
  傅云川周身气息更冷:“也比你觊觎别人太太五年的人强。”
  “我能够做到五年不打扰她,你能吗?你仅仅是放手,你都做不到。”
  傅云川眸色微暗,冷嘲地扯唇:“无能的人才会选择放手。”
  “因为你不懂爱,你才会说我那是无能,爱是尊重她的所有自由意志,满足她一切想要的。并不是无尽的从她的身上剥夺。”
  “剥夺?”傅云川薄唇勾扯,他冷冷的点点头:“你既然讲起这两个字,那我就有必要把你们之间的事情理清楚了。”
  “姜吟身体的状况不好,她打过两胎孩子,这是她生中最后一胎宝宝。”傅云川看着周明庭:“我很重视。”
  “所以不论你和谢宴洲之间在密谋什么,都不要拉上她,怀孕过后情绪本就敏感,而且也极容易受到波动,她现在是情绪最不能受波动的阶段。”
  周明庭眯了眯眼。
  傅云川敏感多疑,又通透。
  他无疑是一个狡猾至极的商人,可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像说假话。
  周明庭冷冷的笑了笑。
  “所以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一些的?身为她的丈夫你照顾不好她,所以来警告我们不要拉她下水?”
  傅云川抬了抬下巴:“这是其一。”
  周明庭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梢,示意他说其二是什么?
  “谢宴洲就是姜吟的哥哥姜祁。”
  一个十分笃定的陈述句。
  周明庭向来是一个很淡然的人,泰山崩于全他都能面不改色。
  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差点儿挂不住。
  傅云川眼光也向来毒辣,“看你的表情,是我说对了。”
  “这仅仅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周明庭不承认。
  这件事情本就是一个不该公之于众的秘密。
  如果大家都知道姜祁回来了,那姜家当年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都会被一五一十的拖出来,所有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赤裸裸地摆在大众的眼前。
  这是那一群顶层人物所害怕的。
  所以如果一旦被知道,那么他将面临的,不仅仅是一层危险。
  很有可能就会像姜明成当年一样,不明不白地入狱,在出狱的时候又不明不白地死掉,所有的案件就此结了。
  傅云川继续开口:
  “谢宴洲是谢家的长子,从小到大身体就很好,有一段时间,出了严重的车祸。”
  “恰巧跟姜祁同一天,但很不幸,他没救了,可姜祁还有的救,谢宴洲生前签署过器官捐赠。”
  “恰巧,们两个人型号匹配成功,谢宴洲从小到大都是谢家格外的溺爱长子,他也是未来的接班人。”
  “可是在几年前,他们家的风口突然变了,不再着重的培养于长子,还放任自己的长子去纵横律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