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聪明的,昨晚都该去医院,而不是他表哥闫镇的家。
  “不问我接下来要带你去哪里吗?”
  许良手指敲击着方向盘,他开车速度快,在车水马龙里,也流畅地穿梭着,这辆车子价格不低,比不上闫镇的,但也是几百万的车,超车时,别的车自己都主动放慢了车速。
  “去哪里?”
  方忱问。
  许良高高挑起眉。
  “喝杯茶。”
  “我们之间,不是喝茶的关系吧?”
  “确实不是,但为了你好,我想你最好还是喝我请你的这一杯。”
  许良摆出一副他完全是为方忱着想的模样来,一个两个好像都是这样,明明干的就不是好事,却好像都是为了他。
  方忱靠在车椅上。
  “他让你来的?”
  “不是。”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了,不怕我告诉他?”
  “怎么,才跟了我哥多久,就学会狐假虎威了?”
  “和你说一些他的事,既然你都是他的人了,他的一些习惯,我想你最好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许良敲击着方向盘。
  “如果我真惹怒他了,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既然许良都叫闫震哥了,两人相貌上没有相似点,估计是表堂之类的,但肯定是亲戚,对彼此的了解不会少,方忱很想知道,要是他不接受,拒绝闫震,会有哪种后果。
  他好提前有个准备,哪怕未来不会发生,知道多一点,像许良说的,好处总比坏处多。
  “你的话……”
  “和其他人不同,我哥身边目前就你一个,以前可没人敢那样勾引他,我估计没错的话,应该也很难再有跟你一样的,哪怕有人想学,相貌恐怕不如你,做起来也没你那么专业。”
  评价他专业?当他是演员吗?
  方忱望着汽车玻璃前方,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是个演员,扮演着别人。
  “不反驳一下?我说你在演戏。”
  “没什么好反驳的,谁不是演戏,不同的角色,不同的演绎。”
  “哈哈,你这人很有意思,看来我今天来的很对。”
  “你好好表现,能拿到手里的只会多不会少。”
  “我卖'身来的……”
  方忱声音低,刚好旁边有人按喇叭,导致许良没怎么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很爱钱。”
  “没人不爱钱,别看我哥那么有钱了,资产估计百亿,但他依旧每天都在想着法子赚更多,明明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躺下来享受人生,他手里的钱,几辈子都用不完,却还要那么努力。”
  “反正我是更宁愿玩的。”
  许良自顾自话,一边的方忱安静听着,没怎么回他的话。
  汽车开到了一家茶楼,许良下车,他走得快,还专门走到方忱那边,给他拉开车,这是他哥看上的对象,不管是宠物还是情人,能到闫镇身边还睡了一晚的人,都是有能耐的。
  是许良佩服的对象。
  两人往楼上走,就在外面阳台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两杯茶,这里人不多,茶上得很快,方忱低眸看着杯子里沉沉浮浮的绿色茶叶,手伸过去,感受着杯壁的微微滚烫,他没拿开手,继续握着。
  “其实都简单,就一条你好好记住。”
  “他要你做的事,好好听话去做,他不要你做的,千万别碰就行。”
  “那他要我的命呢?”
  “他不会要你的命。”许良摇头否定了方忱的话,在方忱抬起的漂亮眼眸中,许良补充了一句,“你要真做出点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你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连他的父母,他都有手段让他们痛苦,何况是外人了。”
  提到闫震的父母,许良表情变了变,虽然正色地快,方忱还是敏锐捕捉到了。
  看来他对闫震的猜测果然没错,闫镇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他们做错了什么?”
  “别问,不是你该知道的。”
  许良都不是很想知道,但凡有可能,他真想把脑袋里的一段记忆给删除掉,正是因为那段事情的存在,导致那之后他只要看到闫震,他都会打从心底里的惧怕那个人,不是怕闫震会对他下手,他就算真忤逆他了,作为家人,闫震会对他这个表弟宽容,不过目前为止,许良都是谨言慎行,没敢去触犯到闫震。
  许良低头喝茶,喝了两口,他随后从衣兜里拿了张卡片出来。
  递给方忱,是一张私人医院的医生名片。
  “你抽空过去一趟,做个全身体检。”
  “要是我不干净呢?”
  “没有人不干净,脏了的话多的是方法洗干净。”
  许良出口的这话,已然将方忱放到了物件商品的位置上,方忱本来也没打算和许良成为朋友,被一个陌生人当物件一样对待,方忱心头发笑。
  拿过名片看了两眼,方忱把卡片给收了,至于到时候要不要去,是他的自由。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方忱随即站起身,他站在茶桌边,用低垂的目光和许良对视,表情透着冷到疏离:“还有其他事吗?”
  “多坐会?”
  “不了,我们不是朋友。”
  “那行,我就不送了,回见。”
  许良摆手和方忱道别,方忱一秒都没有多逗留,转身就走。
  许良抿着嘴唇,笑意弥漫在嘴角。
  出了茶楼,方忱准备去坐公交,却走了两步路,他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弯曲的手指里,有熟悉的渴求在一丝一缕地弥漫开来。
  公交车方忱就没去了,人太多,他担心自己到时候皮肤饥渴的瘾症一上来,控制不了去碰触人,那就真的要进警局了。
  他可以当渣攻,但不想当公.交痴汉。
  方忱打了辆出租,坐在车里,他紧紧抠抓着手,眉头紧皱,无法舒展开,几分钟的路程,漫长到几个小时一样。
  终于到了校门口,可人太多了,来往的人,男的女的,一看到他们倮露在外面的皮肤,哪怕天气泛冷,大家都穿得多,方忱还是被引诱到想要抓个人,然后往对方身上凑。
  方忱扭头往人少的地方走,刚走两步,他的手被人抓住,温暖的热度一侵袭上来,方忱意识想甩开,身体不受控,他扭过头,手指在发抖,嘴唇也有点发抖了。
  被人拽到车里,方忱没等车门关上,就扑进男人的怀里,男人往外面看,有几个人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抬手遮住方忱的脸,司机将车门给快速关上,阻隔了里外的空间。
  汽车停靠片刻,继而发动起来,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和其他车厢里不同,闫震所在的车子里,他怀里的人几乎快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扯开了,大片的皮肤暴露出来。车里开了暖气,闫震倒不会觉得冷,他扣着方忱的后颈,试着将他身体给拉离开一点,但也就十几厘米的距离,怀里的男生立马又急不可耐地扑上来,把整张脸都靠近他的颈边,用嘴唇用力地蹭着他的皮肤,而被碰到的地方,有明显的一丝酥.麻,不可忽略,这种被人热烈而疯狂的需求和渴求,对闫震而言,是新鲜的。
  虽然他父母也需要他,可他们的需要,不过是他这个儿子,继承人的身份,并不是他这个人。
  闫震厌恶他们,他最憎恨的就是那对夫妻了,只要看到他们,他都会觉得碍眼。
  怀里的人不同,他不是为他的钱而来,也不是利益,他就是为他这个身体而来。
  即便方忱说当时换了别人,他也会扑,可既然都到了闫震手里,他就不会再给方忱任何机会去扑别人了。
  闫震轻轻捏着方忱的后颈,指腹下的皮肤细腻,触感柔軟,难怪有很多人喜欢养宠物,确实感觉不错,有一个存在,可以心里眼里全都是自己,怎么不令人心动。
  闫震低头,笑着吻在方忱细軟的头发上。
  方忱被闫震给搂在怀里,瘾症来的迅猛,却也去得很快,得到满足后就缓解了不少,哪怕身体还想再要更多,但自控力总算是回来了。
  但就算回来了,方忱也做不到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起码不敢从闫震怀里出来,甚至连抬头的那点勇气,都所剩无几。
  好在闫震是个能体谅的人,没有让方忱更难堪。
  汽车载着两人去了一家马场,到外面是看不出的,进了里面,看到围栏里来回奔跑的马屁,方忱这才知道这是家马场。
  方忱是被闫震给握着手,牵下车的,男人甚至还想抱他下去,被方忱给拒绝了,他真丢不起这个脸,这里甚至还有小孩在,家长带着孩子在学习骑马。
  “会骑吗?”
  有员工牵着一匹马过来,闫震声音是温柔的,他询问起方忱。
  方忱摇头,他连马都从来没接触过,遑论是骑了。
  “骑马很简单的,比开车还简单,你应该很快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