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当然了,李父也没少被蛐蛐,傻逼、窝囊废的标签算是定死了。
  没怎么受到影响的就是李母和李知言他们了。
  在这件事里,李母是妥妥的受害者啊,最多有人在背后骂她一句大冤种。
  女人啊,性子就不能太软,容易被别人蹬鼻子上脸。
  李爷爷占了李怀柔的房间,李母当场没说什么,等人都走了后,就把李怀柔的东西搬到了主屋。
  李父皱着眉头,“女儿这么大了,跟父母一起睡不方便吧?”
  李母冷笑一声,将李父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跟父母一起住确实不方便,但跟亲娘一起住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李母没搭理哐哐拍门的李父,拉着李怀柔上了床,“赶紧睡,别管他,有本事他就敲一夜。”
  李怀柔孺慕地看着李母,羞涩地笑了笑,母亲越来越在乎她了呢。
  李父拍门拍了好久,最后才认命般地弯腰将自己的东西一个个都捡了起来。
  这个泼妇,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父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西厢房。
  屋里,李爷爷又拉了,整个房间都是一股子臭味儿。
  李父捏着鼻子替李爷爷收拾了一下。
  李父不会照顾人,动作粗鲁极了。
  李爷爷本来就刚刚做完手术,伤都没养好呢,浑身疼。
  被李父这么一弄,他心理和身体上都遭受到了伤害。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这才刚病儿子就不耐烦了。
  李爷爷后悔了,要是当初对儿媳妇好一些就好了。
  照顾病人,还得是女人来。
  李爷爷眼角流下了眼泪,但屋里太黑,李父压根儿没注意到。
  他满脸都是嫌弃和不耐烦,扔了脏裤子和厕纸后,李父把手洗了又洗。
  屋里味儿还没散,李父犹豫了半天没进去。
  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肯定是要好好干活儿养活家的。
  要是睡不好,白天就没精力干活儿了。
  李父抱着东西去了东厢房,敲门敲了半天,李知言和李泽希也没给他开门。
  李父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李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不打媳妇儿,对儿子也很在意,难道就是因为他没钱,就活该被人看不起吗?
  李父委屈啊,难受啊,最后只能抱着东西去了西厢房,跟李爷爷挤在一张床上。
  李父想着,明天,明天要是李母还像今天一样作的话,他就要拿出男人的威严了。
  他娘说的不错,女人就是要打的,不打不听话。
  想到李奶奶,李父更难过了,他想他娘了。
  一觉醒来,李父穿好衣服准备上工,一摸自己屁股后面湿答答的,闻了闻手,一股尿骚味儿。
  李父心态炸了,“爹,你想尿尿你跟我说啊!尿床上了!把我裤子也弄脏了!”
  李爷爷的眼珠子动啊动,朝着李父“啊”了两声。
  傻逼,你看老子能说话吗?还给你说一声!
  李爷爷要是能说话,指定要一天八百遍地问候李父。
  李父烦躁地换了衣服,又给李爷爷收拾了一下。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他得去找李母把话说清楚。
  第647章 被过继的小可怜【20】
  李父一大早守在了正屋的门口。
  李母出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遇到歹人了呢,尖叫一声后,闭着眼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俗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老师傅。
  李母这毫无章法的打法,愣是把李父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别说还手了,躲都没地儿躲。
  李怀柔听到母亲的尖叫声后吓得睡意全无,站在地上一通转悠后,提着尿桶她就冲出来了。
  等她看清歹人的长相时已经迟了,尿已经泼在李父的身上了。
  黄色的尿液顺着李父的头发往下滴答。
  隔夜的尿味道就是冲啊。
  尿骚味进入鼻腔,李父抹了一下嘴巴,差点儿给他恶心吐了。
  李知言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李父的灵魂出窍了。
  李知言捏着鼻子,有那么夸张吗?
  yue……
  “娘,”李怀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她拉了拉李母的胳膊,“我,我好像闯祸了……”
  李父本来就重男轻女,她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了。
  李母睁开眼的时候,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她眯着眼睛企图看得更清楚,看清所谓的“歹人”是李父后,她长出一口气。
  随后劈头盖脸骂了李父一顿,“你有病啊!黑咕隆咚地在门口一站,想吓死老娘好娶个更听话的是不是?”
  李母吧啦吧啦一口气骂了五分钟,最后越骂越生气,甚至想伸手去打李父两下出出气。
  手伸到半空中,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尿这玩意儿,在地里,在桶里,在厕所里……在哪儿她都不嫌脏,唯独在李父的脸上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儿……
  李母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感慨一句,“多好的肥料啊,可惜了。”
  李知言捂嘴偷笑,李母的战斗力是越来越强了。
  看李父那样子,魂儿已经飘走好远了。
  李父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李母看了厌烦不已。
  她转身去了厨房做早饭,顺带着吼了李知言和李怀柔两句,“愣着干什么?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该干啥干啥,咱家可不养闲人。”
  讲真的,李母说这话真没别的意思,家里不养闲人是她的口头禅。
  但在李爷爷的眼里,就是儿媳妇指桑骂槐呢。
  李爷爷哼哼唧唧哭出了声,他还不如跟着老伴儿一起死了算了呢。
  起码不像现在这般惹人嫌。
  李母和李知言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李父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后才僵着身体出了门。
  趁着这会儿天还没完全亮,李父决定去河里洗个澡。
  六月份的早上还是很冷的。
  李父打着喷嚏抱紧湿漉漉的自己回了家,那背影看着,萧瑟又孤独。
  因为早上的事情,李父单方面地开启了冷战。
  餐桌上,李知言他们照样说说笑笑,李父冷着脸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李母见不惯他这副鬼样子,翻着白眼儿将饭碗重重放在孩子们的面前,“赶紧吃饭!吃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李知言他们赶紧端着自己的饭碗开始吃饭,李母满意了,也低头开始吃饭。
  李父傻眼了,不是,他可是一家之主啊!
  他现在连一碗饭都不配拥有了吗?
  “你什么意思啊?!”本来打算冷战的李父准备跟李母好好说道说道。
  谁家吃饭不是老爷们儿先动筷子的啊,就他家,孩子们都开始吃了,他却连碗饭都没有。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驴毛病多吗?本事大了别吃我做的饭!”李母头也不回地说道。
  “呵呵!”李父气炸了,“家都是我的!你一个外姓的,住着老子的房子,吃着老子的粮食,把你还能耐的!”
  李父觉得他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今天一定要这欠揍的女人知道,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
  李父大耳刮子落在了李母的头上。
  这一下打的很重,李母的头直接就磕在了碗上,把碗都给磕碎了。
  “娘!”李怀柔的声音都在发抖,因为李母的额头流血了。
  李母晕晕乎乎地抬头,看到碗边异常刺眼的鲜红色,她懵了。
  血……
  李知言一下就跳了起来,“你敢打我娘?”李知言踩着凳子上了桌子,对着李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反了反了,儿子打老子了!
  李父本就敏感的神经再次断弦儿。
  李父扯着李知言的衣领,那狰狞的模样似乎是要杀了李知言似的。
  看到弟弟被掐住了脖子,李怀柔急了,冲过去疯狂拍打李父的胳膊,“放开我弟弟!放开我弟弟!”
  李父一胳膊肘子下去,李怀柔抱着肚子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
  “敢打我姐!”李知言一口咬在了李父的手背上,对着李父的脸就是好几脚。
  李母反应过来后,直接杀红了眼,“你个遭了瘟的,敢打老娘的娃!”
  李母提着凳子照着李父的头就是狠狠一下,木头凳子瞬间碎成了八块儿。
  李父被一凳子撂趴了。
  李母下了狠手揍他,“你的房子,你的粮?我去你爹的!
  马勒戈壁的,你个没用的垃圾,房子是老娘跟你一起挣的,粮食老娘也挣了。
  到头来啥都是你的,你有那个本事盖房子养孩子吗?!垃圾垃圾!去死去死!”
  李母多年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她嫁到这个家十几年,当牛做马攒点家当,全都被那个老虔婆给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