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顾北言喜欢苏棠在他面前的刁蛮任性和肆意妄为,他慢条斯的撕掉雪糕的外包装袋,俯身递了过去。
  苏棠尝了一口,开心的眯起眼睛晃了下脑袋。
  这是她吃到美味食物的小动作,顾北言很熟悉。
  “谢谢老公。”苏棠嘴甜的说。
  顾北言神情稍怔,视线落在她微微扬起的脸上,余光注意到吊带下那两片莹润的白。
  喉结轻滚,他慢条斯的开了口:“没听见,再说一遍。”
  苏棠:“好话只说一遍。”
  她收回视线往旁边挪了挪,专心致志的吃雪糕。
  顾北言的视线又在她曲线曼妙的身上落了落,起身离开,三五分钟后也穿着短袖短裤走了过来。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手长腿长,宽肩窄腰,黑色的衣服更显冷感,衬得他整个人英俊挺拔。
  男人迈入温泉,在苏棠对面的位置坐下,大长腿似是能抵到温泉缸壁。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台面上浅浅一点:“甜吗?”
  苏棠点头:“当然。”
  他伸手:“拿来尝尝。”
  苏棠三两口把剩余的雪糕吃进嘴巴里,含糊不清道:“吃完了。”
  顾北言眉梢轻扬,微微探身,抬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边带。
  水花四溅。
  片刻苏棠已经稳稳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头枕上了他坚实的臂弯。
  男人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
  被雪糕冰到麻木的口腔又被男人温热的唇/舌细细扫过,呼吸被掠夺,烟花在胸腔里炸开。
  直到苏棠的唇齿恢复知觉,才缓慢的给予了男人回应。
  舌/尖被轻巧的勾住,引得顾北言呼吸一滞,喘息声逐渐乱了节奏。
  他的长指从苏棠的下巴挪开,顺着她修长好看的脖颈,点在锁骨之上,苏棠身形轻颤,下意识咬唇。
  顾北言撤出半寸,呼吸交缠,他嗓音沉哑悦耳:“很甜。”
  苏棠被他吻到耳尖泛红,攀着他的脖子大口喘息,蒙着水雾的眼睛望进男人幽邃的双眸里,她微微咬唇,心绪起伏。
  不得不承认,她再次轻而易举被男人吻到动情。
  顾北言盯上她逐渐漫上红晕的双颊,浅笑,长指再次缓慢下移,绕过腰腹从身后探入。
  苏棠咬紧牙关:“不要在这里……”
  窗外就是蓝天白云,绵延雪乡,即便他们所在的楼层很高,苏棠依旧无法克服这种害羞感。
  顾北言是从容的实干派,他躬身抱起苏棠,带着人往浴室走。
  苏棠柔软的身体很快被放入酒店宽大的浴缸里,顾北言单膝跪在浴缸旁,上衣已经脱掉,露出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蓄着蓬勃的力量感。
  水声很快从浴室溢出,却并不是来自淋浴蓬头,而是装满水的浴缸。
  顾北言高大的身影也隐入浴缸中,随着他的动作,浴缸里的水从四面溢出,滴落满地。
  苏棠的手紧紧抓着浴缸的缸壁,陶瓷质地的台面滑腻,很难着力。
  顾北言把人揽进怀里,双手按住她的腰,嗓音在她耳边蛊惑:“之前说谢谢什么?再说一遍。”
  苏棠的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嗓子里是支离破碎的低吟,伴着水流声溢出,凑不成完整的声调。
  她咬紧牙关不开口,男人撞的更狠:“谢谢什么?”
  他似是非要一个答案。
  “老……公……”苏棠终于还是开了口。
  男人身形稍顿,深呼吸,动作减速,缓慢研/磨,这对苏棠来说是另外一种折磨。
  她咬着唇,整个人的身形控制不住的轻颤:“顾北言。”
  她的声音又是不成调的喘息:“你不要这样……受不了。”
  顾北言含/住她的红唇,把她的低呐尽数吮住,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太太让他着迷。
  尤其是见过她在雪山上驰骋的场景以后,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冲撞,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是一种原始的冲动和征服欲。
  他承认这来自男人的劣根性,他鄙视自己的欲望却又不得不臣服与她。
  “苏棠。”他在她的颈间轻吮,嗓音沉哑:“我可能要留下一些痕迹,抱歉。”
  ……
  苏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暗了下来。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上的床,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太久的缘故,男人在浴室折腾了很久,她累到虚脱,被抱回大床之后直接睡着了。
  嗓子里有些干,她的视线转了一圈,看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探手取过来一口气灌了大半杯。
  顾北言不在卧室,不知道是在外面办公还是出了门。
  她疲惫的躺回大床,摸过手机看时间,下午五点钟,哈城的天已经黑了。
  似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顾北言推开了门:“醒了?”
  男人穿着衬衫长裤,暗色调的空间衬得他身形朦胧,苏棠揉了揉眼睛:“拉开窗帘吧,我想看看外面。”
  顾北言走到窗边,抬手拉开窗帘,室外的灯火映入房间。
  苏棠安静的躺了一会儿:“有点饿了。”
  “出去吃还是让餐厅送餐过来?”顾北言问。
  “出去吃。”苏棠打起精神坐起来:“我想去景区逛逛。”
  “好。”顾北言躬身帮她把拖鞋放到床边:“温泉小镇里有一家铁锅炖评价还不错。”
  “好。”
  ……
  洗漱完画了个淡妆,苏棠重新穿戴整齐和顾北言一起出了门。
  雪乡的景区仿佛就是童话世界,目之所及的房顶都盖着厚厚的积雪,各处亮着明黄色的光,门前挂着大红灯笼。
  眼下时间尚早,景区游人如织,很是热闹。
  在铁锅炖的餐厅落了座,顾北言慢条斯的拆开餐具的包装,拿滚水一一烫过,板正的摆在两人的手边。
  过程中苏棠撑着下巴看他,即便是做这些小事,男人也是一副沉稳笃定的架势,像是在处一项严谨的工作。
  她不由的想起今天下午在浴室里,男人似是开发了新的姿势。
  所以他格外专注的观察她的反应,询问她的感受,也是这样一副架势。
  谨慎,谦虚,一板一眼。
  真是一个……苏棠已经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
  有趣又无趣,无趣又有趣。
  是一个矛盾的男人。
  顾北言把餐具摆好,抬眸捕捉到她注视的眼神,淡声:“怎么了?”
  又是那副寡淡禁欲的模样。
  苏棠注意到他仰头时,高领毛衣下的颈间露出的一抹红痕,垂眸:“没什么。”
  她好像咬的有点狠了,这人脖子上应该不止一个草莓印,后背应该也有抓痕。
  她似乎还玩过他的胸腹肌,不知道有没有抓出痕迹。
  她有点心虚的喝了口茶水,转念想到自己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心情又平衡下来。
  两人的区别在于顾北言提前报备过,而她是直接行动派,事实上她们的作乱程度不分伯仲。
  当香气四溢的食材开始翻滚,玉米饼子变成金黄,苏棠胃部缓慢传来的饥饿感,让她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到了铁锅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