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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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老大:眼前一黑[裂开]
  第60章 .番外(三)[番外]
  服务员端来咖啡,放到简怀意面前。
  “你好,您橙c拿铁。”
  简老大迅速劫走,秉承着“早晨喝咖啡伤身体”理念,不给简怀意喝。
  简怀意:……
  “一一,听哥的话,你不喜欢梁洵。”简老大一边用手挡着咖啡,一边苦口婆心地给简怀意洗脑。
  简怀意:::::::
  正想再说些什么劝,小方打来电话,说公司那边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他过目,简老大只能暂时放弃。
  劝不动简怀意,就从梁洵这边下手。
  “项目的事,回头联系。”他拍了拍梁洵肩,话语威胁之意明显。
  “会的,哥。”梁洵大大方方地点头。
  一番对峙下来倒显得简老大尖酸刻薄,但他懒得跟人计较,如果不是听到梁洵末尾那声“哥”,估计冷嗤一声就离开了。
  “谁是你哥?!”简老大眉头紧锁。
  演戏演神经了吧,套什么近乎?
  不对,占便宜占上瘾了是吧?
  眼看气氛变僵,简怀意站出来催促,语气不咸不淡:“简老大,从站起到现在你已经浪费了整整三分钟。三分钟,你少赚了三百万。”
  简老大闻言对梁洵冷嗤一声,伸手在简怀意后脑勺捋了下。
  “小没良心,哥走啊。”
  “再见,不送。”
  送走简老大后,他们也差不多要离开。简怀意去百卉,梁洵把他送过去再调头去公司。
  临时给秦助放了假,他亲自开车,简怀意坐在副驾驶。
  后视镜照出青年的脸,简怀意拢了拢掌心,容色隐隐纠结。
  正巧红灯,库里南停在半路,比其他车高出一截。
  “简老大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嗯,不会。”
  简怀意心里不舒服,不知是因为梁洵满不在意的态度,还是因为简老大“挑拨”他们的感情。
  固然是简老大的错,但他哥都那样说,梁洵竟然还能维持这幅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是心态好,还是不在乎?
  为什么不在乎?
  不爱了还是腻了?
  思绪飞速跳转,简怀意抿紧唇,脸蛋异常发冷。手放回兜里,像台人形制冷机,浑身不断散发寒意。
  十八岁到现在,六七年的感情,是到腻的时候。
  呵。
  “到。”梁洵说。
  简怀意撩起眼皮,两人视线在后视镜相聚。
  眼神似笑非笑:“赶我?”
  梁洵:?
  “不是。”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否认。
  虽然没理清简怀意态度转变的原因,但得先否认。
  否认完再哄。
  以他跟简怀意多年的交情,现在不是计较原因的时候,得想对策哄人。
  更何况,他还准备追人,现在把人惹生气,很有可能先前答应他的都不做数。
  孰轻孰重,梁洵分得清。
  “抱歉。”梁洵想了一套公式道歉话术,“是我的错。”
  简怀意:……
  “错…”
  “哪都错。”梁洵回答迅速。
  简怀意:……
  “你闭嘴吧。”他捂上梁洵嘴,强行打断施法。
  虽然没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心里却好受了一些。
  谅他也不敢腻。
  简怀意暗想,紧接着被烫到般收回手。
  简怀意:!
  他瞪着梁洵,手掌攥成拳头,濡湿皮肤相接,脑海勾勒出舌尖舔过的触感,不可置信道:
  “狗么?那么爱舔。”
  梁洵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我是狗那你是什么,逗狗棒?”
  回想起方才青年掌心抵在他的唇瓣,像是猫爪垫,又软又热。
  简怀意:“……”
  听过逗猫棒,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有逗狗棒。
  士可杀,不可辱。
  库里南停在路边,简怀意解开安全带,长腿一跨坐在梁洵大腿。
  纤长浓密的眼睫半垂,他堵住梁洵嘴,倾身在他耳侧吹了口气:
  “知道逗狗棒的真正用处是什么吗?”
  梁洵喉咙发紧,如实说:“知道一点。”
  简怀意眸底寒凉,“一点是多少?”忍耐着灼烫,指尖渐渐缩紧。
  梁洵不说话,额角青筋鼓起,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柔弱无骨的手心。
  他扣住简怀意手腕,加重力道。
  简怀意愕然,随后恢复淡定,深陷在梁洵深邃汹涌的漆眸:“你总是爱逞强说谎。”他对梁洵说,“其实比谁都斤斤计较。”另一只手抬起描摹着梁洵下颌,“比谁都爱嫉妒。”
  “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哄谁呢?梁洵。”
  那些阴暗一面无所遁形,梁洵揽紧简怀意后腰,库里南车内空间大,简怀意坐直头顶离天窗还有一段距离。
  底盘稳,里面动静再大,从外面也只看到车身很小幅度地晃,离远看甚至看不真切。
  最后,简怀意没去成百卉,梁洵也没上成班。
  不过经这一遭发泄,简怀意不再纠结梁洵到底腻没腻问题。
  他就是只狗。
  哪有狗会吃腻肉?
  这次是真的很抱歉,梁洵歉意地调高温度,“抱歉,没控制住。”
  简怀意无言,眼睛闭着头靠在椅背,懒散地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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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是最后一夜。
  明天一觉醒来,面对的可能就是恢复记忆的简怀意。
  属于他的宣判即将到来,他却像个胆小鬼不敢去想宣判结果。
  因为最坏最好都得接受。
  最坏不过关系破裂,连朋友都做不成。
  梁洵心脏一钝,吹完头发后几缕黑发搭在额角上方,黑沉沉的眸显出几分阴翳。
  “梁洵,帮我拿一下阳台的睡衣。”
  “好。”梁洵立刻收了神色,去阳台拿睡衣。
  天天穿浴袍不是个办法,简怀意就把以前在简宅穿的几套睡衣拿到了这里。除此之外,一起拿来还有他小礼服,盆栽……各种日常东西。
  酒红色真丝睡衣挂在衣架,白天洗干净挂上去的,早已经晾干。
  梁洵取下衣服,轻薄的真丝搭在胳膊,他敲响浴室的门。淅淅沥沥水声停止,门打开一条缝,雾气弥散空气中伸出一只葱白纤细的胳膊。冒着热气手在半空摸索,不多时碰到他小臂,淡粉指骨微曲,勾走睡衣。
  门再次关上,梁洵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指尖萦绕的热气消散,才恍然回神,手插在兜里,仿若无事转身离去。
  简怀意洗好出来,对梁洵说:“你去洗吧。”
  “嗯。”
  虽然别墅里不只一间浴室,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只启用某一间,很默契。
  照例十分钟,梁洵洗漱好从浴室出来。
  抬眼间看到床上风景,呼吸猛然一滞,站定在原地。
  青年靠在床头,只有上身穿了睡衣,衣摆堪堪盖住腿根,酒红色真丝铺开,底下皮肤奶白细腻。
  睡裤被扔到沙发,一半拖在地面,一半搭着扶手,秾丽红与地板交相辉映,带着点狎昵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