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吗,我觉得还好,你再泡泡,一会儿就适应了,可舒服了。
  柳含烟在里面泡着,水没过了胸部,偶尔用手撩一撩水到肩膀上面。
  赵玉欢就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拄着下巴看,直勾勾的眼神丝毫没有任何避讳。
  柳含烟后背朝着他,但也能感觉出后面的视线。也不知是不是水温太烫的原因,从后面看去,那天鹅颈般细长的脖子看起来晕上了一层粉色。
  赵玉欢觉得柳含烟泡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取了旁边准备好的毛巾道:师伯,泡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搓澡吧。
  柳含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程序,以为自己泡泡就完了。他从来也没有被人搓过澡,即便是小的时候也不曾有人给他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用了吧,泡泡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肯定很脏,不搓洗不干净。
  赵玉欢说完也没管柳含烟的反抗,拿着毛巾就开始搓上了。先是搓了后背,然后是前胸,手劲儿还不小,那嫩白的皮肤被搓出了一道道红痕。
  赵玉欢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他咽了咽口水,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力气太大了,于是有意识地调整着力度,使之更为轻柔。
  随着他力道的细微变化,柳含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觉。
  那轻柔而有节奏的触碰,在他肌肤上引发了阵阵难以言喻的涟漪,仿佛一股股细流在体内悄然涌动。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是全新的,因为从未有人如此亲近地触碰过他。
  粗糙的毛巾与温热的水流交织在一起,共同在细腻的肌肤上勾勒出细腻的纹理,激起了一阵阵细微却深刻的颤栗,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
  这就是肌肤相亲的感觉吗?
  柳含烟现在的上身能够动弹,他自己不是不能搓。可是,在赵玉欢专注而卖力地为他服务的时候,他的身躯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大脑与身体皆因这份未曾料及的关怀而变得僵直。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想到可以阻止。
  上身搓完了,还有下面。
  赵玉欢说道:师伯,我给你搓搓下面,你腿伸出来。
  说完了,他忽又想到,这人的下身是瘫痪的状态。
  于是,他双手深入水中,捞出了柳含烟的一条腿,然后架到了木桶的沿上。那修长白玉般的一条长腿就这样被迫伸了出来。让柳含烟感到一阵莫名的羞涩与不适。
  赵玉欢则全然不觉,他一手握住脚踝,一手拿着毛巾,自脚腕处开始,缓缓向上揉搓,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直至腿根部。完毕后,他又如法炮制地处理另一条腿。
  柳含烟的心中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受刑
  第8章 遇蛇
  ◎柳含烟全身上下被搓了个通透,经历了一番细致的清洗后,被赵玉欢从桶里◎
  柳含烟全身上下被搓了个通透,经历了一番细致的清洗后,被赵玉欢从桶里捞了出来,换上了赵玉欢的衣服。
  他躺在床上,脑中仿佛有阵阵狂风,又好似有涛涛海浪。
  他觉得一定是桶内的水太热了,否则他怎么像是被蒸熟了一样,那全身上下的热度始终不肯消去。然而,这热度并非全然不适,反而带着一丝莫名的躁动与不安。
  赵玉欢今夜做了一个旖旎的梦境,梦中有佳人,身影缥缈若隐若现,面容模糊不清,却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未曾照进窗扉,赵玉欢便在朦胧中苏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而床单的污渍则无声地记录下了这一夜的小小插曲。
  他现在和柳含烟睡一张床,床单脏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厚脸皮的赵玉欢也觉得窘迫,幸好师伯身体有漾,没有发现。
  他迅速找了一个借口,将床铺上的被褥与床单悄无声息地更换一新。
  自打那天给柳含烟洗澡看到了他莹白如瓷的身体,赵玉欢越来越好奇柳含烟面具下面的样貌了。
  他真的如普通老人一样满脸皱纹吗?
  赵玉欢没见过仙人,他爹也没跟他提过仙人样貌方面的事。
  年轻人总是有一颗充满活力和好奇的心。
  赵玉欢心想,既然人都在自己手中,自己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看看他的真面目有何不可呢?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会强求自己要尊重他人。
  总之,偷看的念头已经形成了,那做起来便是。
  这天午后,柳含烟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赵玉欢以为他在午睡。
  他悄悄来到柳含烟的身边,手缓缓地伸向了那张黑紫色的面具。他要看一下那面具下面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柳含烟的百年修行绝非虚度,他的体内蕴藏着深厚的灵力与敏锐的直觉。当危险逼近时,身体会本能地进行自我保护。
  他并未真正陷入沉睡,而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警觉状态。此刻,他感到黑影袭来,正触碰着自己的面具,身体自然汇聚一股灵力,猛地迸发而出,将猝不及防的赵玉欢猛地击出了门外。
  然而,这一击虽然威力惊人,却也让柳含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的身体本就处于虚弱状态,此刻更是雪上加霜。灵力爆发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痛苦瞬间席卷全身,喉咙中涌起一股咸腥,那是内脏受损的预兆。紧接着,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鼻子和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再看赵玉欢,他被柳含烟的灵力击飞了,狠狠地撞开了紧闭的房门,哎哟一声惨叫,直飞到院子里。
  若是普通凡人,想必这一击至少去掉半条小命,然而赵玉欢却出奇地什么事都没有。
  而柳含烟则艰难地侧过身子,一边咳着血,一边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望着赵玉欢,眼中既有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
  他刚才正在午睡,出手伤人实属身体处于自我保护触发的本能,并不是刻意为之。
  他十分担心赵玉欢的情况,倘若因自己这一击让师侄有任何闪失,待赵仲景回来时,却是不好交待的。
  可是令他惊喜的事,赵玉欢在他这一击之下,居然毫发无伤,他只是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
  赵玉欢起身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土,抬眼看到柳含烟在咳血,吓得不轻,三步并两步跑到屋内。
  师伯,你这咋动了这么大的气呀?
  他进来给柳含烟顺气,又找来了帕子擦干了他口鼻上的和面具上的血迹,然后喂了他喝了一口水。
  只听柳含烟虚弱地说了句:我这面具不可揭下,你若方才得手了,我定会杀了你,下不为例!
  知道了,师伯,你别生气啊。
  你别生气这几个字是赵玉欢最近常说的一句话。
  柳含烟想是孩子心性,总惹人生气也是常有之事。这样一想,又觉得这凡界的日子还有了些趣味。
  柳含烟动用了灵力之后,身体又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