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眨眼过去这么久,她也放下了,所以她毫不介怀地和傅临川打招呼,还表示了感谢。
  “无论如何,还是要同你说一声谢谢,当初如果不是你,我母亲的手术费都凑不齐。”
  林逸之揽着温颜离去,傅临川脸都绿了。
  被温颜道谢,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愉悦,只觉得不痛快极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成双成对,最后独独只留下他一人?
  凭什么!
  可不甘又有何用?他如今被傅祁闻压制得死死的,除了悔恨,他什么也做不了。
  傅祁闻会始终留着他一口气,要他见证着自己和云缡的美满生活,从身到心,将傅临川折磨得生不如死。
  ——
  婚礼结束后,沈云缡和林逸之见了一面,自他成功抱得美人归后,两人联系很少。
  除了上一次,处理付楠的事情时,她让他帮了个小忙。
  付楠的丈夫经营着一家小公司,有个项目和林逸之的公司有来往。
  沈云缡让他吊足这人的期待,而后再拒绝另选别家,当时付楠的丈夫已经觉得这场合作十拿九稳,为此投入了很多心血,故而在得知自己被拒绝时,一时无法接受。
  他心中有火无法冲合作商撒,只好隐忍着回了家,恰逢这时,得知了自己的妻子欺瞒自己的事情,他趁机把怒火狠狠地发泄在了付楠身上。
  他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毫不遮掩地展现,他是压垮付楠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这些话,沈云缡不会放到明面上讲,两人互帮互助,都不是多见得光的事儿,彼此都不会明说。
  “新婚快乐。”林逸之朝她伸出手。
  “谢谢。”沈云缡同他的手交握,“下一次,就是喝你们的喜酒了。”
  “承你吉言。”
  目送两人离开时,傅祁闻走上前:“朋友?”
  “嗯。”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沈云缡眨眼:“不常见面嘛,也不是什么很要好的朋友。”
  “嗯。”
  傅祁闻眸中泛着深色,没有多问,搂着她离开,他们还需要去见客人。
  送走宾客,已经很晚了。
  沈云缡躺在床上,傅祁闻给她按揉脚上的穴位,她今天站了一天,很辛苦。
  沈云缡百无聊赖,玩了会儿游戏,她玩腻了,这里又没别的可玩的,她只能玩傅祁闻了。
  一会儿用脚踩踩他的腹肌,一会儿又轻踹他的脸,他怎样都不会生气,只会温柔地亲亲她,然后笑着说一声“乖,不闹”。
  沈云缡发现,这个男人除了爱吃醋之外,似乎从未对自己发过火,他脾气未免太好了些。
  她用自己手腕的发圈给男人的头发绑了两个小揪揪,面容清冷的男人顶着这样的发型,怎么看怎么滑稽。
  沈云缡笑倒在他怀里,傅祁闻也不恼,只轻笑着吻她:“嗯?满意了?”
  “还不够满意呢。”
  沈云缡拉着他,两人对镜拍了一张,还逼迫傅祁闻对着自己头顶的夸张发型竖大拇指,傅祁闻照做。
  他太乖了,沈云缡诧异:“老公,我这样你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傅祁闻不解,“这是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夫人这样,我很喜欢。”
  沈云缡想起一件事,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跟前人:“老公,你好像从未说过你喜欢我。”
  “你想听?”
  沈云缡:“其实也没有很想。”
  “我爱你,宝宝。”傅祁闻亲吻她眼睛,热烈诚挚,“我怕你觉得肉麻,但如果你想听,我每天都同你说,我爱你,爱你的一切,爱你的全部,宝宝,你明白吗?”
  沈云缡避开他的灼灼视线,躲进他怀里,点点头:“嗯,我明白的。”
  傅祁闻轻叹一声,他知道,他的爱人并不明白。
  她好像不明白,也不了解,自己有多爱她。
  第32章 好男主,来,帽子戴好32
  之后,沈云缡顺利生下一个男宝宝,在家人的悉心照顾下,很快出了月子。
  自从生了孩子后,沈云缡表现得比先前安心许多,有了后代,她同傅祁闻以及整个傅家的羁绊更深,终于不再只是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爱。
  至此,她的凤凰梦终于实现。
  故而,沈云缡陪着宝宝的时间,比和傅祁闻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她每天都在翻看照顾宝宝的相关书籍,时不时去看一下他的情况,确保宝宝一直都是健康安全的。
  可以说,沈云缡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宝宝身上。
  傅祁闻看在眼里,打电话给父亲,安排了一场老爷子抢小孙孙的戏码,勉强让自己的妻子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沈云缡不解:“你怎么让爸把宝宝接走了?”
  “你的眼里只有小宝宝,没有我这个大宝宝了。”
  傅祁闻把脸埋在她肩膀,竟让人觉得他有几分脆弱之感。
  “怎么啦?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沈云缡揉揉他的头发。
  “我总担心,夫人不再爱我了。”傅祁闻的声音闷闷的。
  沈云缡怔了怔,这不是她才需要考虑的问题吗?
  “怎,怎么会……祁闻,我爱你呀。”
  “我好像从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的小时候。”
  傅祁闻陷入回忆。
  傅祁闻曾在七岁那年意外走丢,当时的他被一对夫妻捡回家,他们是开饭店的,见他生得好,就把他留下来,在饭店门口招揽客人。
  有时生意好,他们会给个好脸,有时不好,就会拿他撒气。
  这对夫妻有儿子,舍不得打自己的孩子,对于他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就这么过去了好些年,岁数一直在长,他的话却变得越来越少。
  前几年伤了头部,记忆有些混乱,傅祁闻只隐约记得,自己不是这对夫妻的孩子,但自己究竟是谁,也有些记不清了。
  后来记忆慢慢恢复,就尝试联系家人,可记忆里的那个号码一直打不通。
  于是有一天,他趁人不备,偷偷爬进了来给饭店送货的货车,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
  之后又经几番辗转,他回到了傅家。
  那一年,他十二岁。
  傅家似乎变了许多,又好像没有,但傅祁闻能察觉到,一些族亲,看他的眼神变了。
  这几年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傅祁闻的变化很大,他瘦了也黑了,还有些营养不良,看上去和从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傅家少爷差距很大。
  于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说,傅祁闻或许根本不是傅家的三少爷,这些年傅家一直在找傅祁闻,却怎么也找不到,怎么突然有一天,他自己好端端地就回来了?
  之前也有人眼红傅家的家产,冒领这个身份,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就一定是真的吗?或许只是和三少爷长得相似呢?
  这话实在牵强,但有用。大人们不会把这种恶意的猜测放到明面上,可他们的小孩儿,可不会管那么多。
  “你根本不是傅祁闻!你这个冒牌货!”
  “他一定是想要骗我们的钱,争我们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