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香香老婆带球跑18年后(穿书) 第42节
  鹤爵大概是陷入某种痛苦,但这痛苦不仅仅是来自于白家的少爷,更多也来自于满屋子的狼藉。
  “我这是怎么了?!”鹤爵显得很震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生气,是愤怒,反正没有一点开心的成分。
  “有人给我下药了!”
  鹤爵被情热和本.能操纵了三天的思维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赵管家,你去给我查一下,是谁胆敢给我下药!”
  赵管家说是,同时也强调了房间里只发现鹤爵一人,另外一个似乎早已经不见踪迹了。
  鹤爵像是被激怒的公狮,发出咆哮道,“沈望呢!”
  “该死的!”
  “现在去给我查监控!查酒店的工作人员!”
  赵管家似乎也从未见过少爷如此失去风度和教养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
  “少爷,假如说查到这个叫沈望的孩子,您准备......”
  “我要狠狠拧断他的脖子!”
  鹤爵一拳捶到空落落的床畔,语调凶狠且残忍,假如能直面他此刻的表情,恐怕会成为沈望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当时的沈望吓坏了,他不知道鹤爵为什么要拧他的脖子,跟他缠住自己,边要边喊宝宝的态度截然相反。
  可能是鹤爵现在药效过了,回味过来自己的意乱情迷是被人下药了......
  况且那杯酒,还是沈望亲自端给鹤爵饮用的!
  沈望不敢多想,其实即使是过了十八年之后,他依旧不敢往深了去想。
  沈望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将手里拿着的旧照片,重新塞回装满奥特曼限量款卡片的盒子。
  赵管家急冲冲地走过来,对沈望礼貌道,“沈先生啊,找了你半天,差点以为你出门去了。”
  沈望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言道,“我出门一定会跟你请假的,不用担心。”
  赵管家算是鹤家里顶圆滑的老人儿了,换成言笑晏晏着,“只是鹤先生把您当作心尖尖宠爱,我实在不敢太慢待了您。”
  沈望想请他不要再说您这个字眼了。
  赵管家眼明手快,指了一下他拿的盒子,“这个东西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理?”
  啊。
  没问题。
  沈望将盒子递给对方,赵管家立刻用手指拨了拨里面的东西,大概在看见照片存在的瞬间,一张老脸整个变绿后,又迅速转为惨白。
  “沈先生......”
  沈望:“我也是刚拿起来,正感觉奇怪呢,鹤爵怎么会喜欢奥特曼?”
  赵管家半信半疑说,“是能,少爷从小就成熟,从来不怎么喜欢看动画片之类的。”
  又说,“这东西不是少爷的,我现在立刻给它处理掉。”
  沈望说好,他并没有资格询问照片里的白少爷是何许人也。
  他有什么资格吗?
  沈望后半天一直心神恍惚,做什么事情总是不得劲,人也提不起精神。
  他记得鹤爵以前总喜欢随身携带一些书籍,有时候连他也耳濡目染,随手翻看几页。
  沈望记得有一本书叫做《蝴蝶梦》。
  庄园的女主人虽然已经去世,整座庄园内四处可见德文特前妻丽贝卡的影子。
  她的名字,家具或瓷器间留下痕迹,管家似乎也知道她的过往,就连丈夫德文特,从来不愿意解释这一切,更没有提起过什么,仿佛他的内心怀着最初旧情。
  只有现任妻子处于阴森灰暗的过往中,处处被人排挤评判。
  “假如说,”沈望胡思乱想了许久。
  不,其实他胡思乱想了十几年,以至于沈妙妙上了大学,他依旧无法想通整件事情。
  “假如说,鹤爵喜欢的是这个姓白的少爷,似乎一切地解释会变得特别合理。”
  沈望去洗了个澡,顺便将昏昏沉沉的思绪又清理顺畅。
  得出的新结论了。
  他会离开鹤爵的,只要妙妙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还是会离开。
  只要不跟鹤爵在一起,不从他的生活缝隙中,去窥探白寒书的存在,更不要把自己看扁。
  日子肯定会像前十几年一样,虽然无聊到墨守成规。
  但是他活得轻松。
  沈望给广城的朋友打了几个电话,龅牙朱和宋思聪都先狠狠把他骂了一顿。
  尤其是龅牙朱,当过屠夫的男人就是有一股子彪悍的狠劲儿,骂他,“望哥,你在京城呆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你的摊子已经停了好长时间,大家说你是不是准备跟女儿定居在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沈望难得笑得没心没肺,“怎么可能,京城的物价好贵的啦!我的全部家当在这边顶多生活一个月的啦!”
  龅牙朱叫他赶紧滚回来,最近大广福市场要涨摊位费,他们好些人已经联合起来,准备要到市政府闹了。
  沈望叫他不要乱参和这种事情,万一搞不好被警察抓怎么办?家里还指望他呢。
  既然如此。
  沈望道,“我离开京城,可能也回不去广城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摊子处理掉,而且我在冷库还存着不少货,也一并帮我处理掉吧。”
  龅牙朱劈头盖脸先骂他一阵,“你是不是脑壳子昏掉啦!你也不想想自己为了在大广福做生意,前后受了多少委屈?!”
  “好啦,我先帮你把摊子好好看着,你不要再说不回家的话啦,你的家在这边,你的兄弟在这边,全国这么大,你去任何地方都没有这边好啦!”
  “......”
  “望哥,你是不是去赌.博,准备跑路了?”
  沈望啐了他一口,有点歇心道,“我确实是昏了头,你就假装没有听见,也不要跟思聪说,我可能是最近有点累,等妙妙这边好了,我一定回去。”
  “兄弟放心啦。”
  虽然跟他相处的全部是社会底层人,大家也都粗言粗语习惯了,做事也从不讲究,这些都令沈望感觉到放松和舒服。
  其实把广城的一切抛开,确实是一时气话,他和女儿的回忆全部在那边,怎么可能被刺激了一下之后,伤心地连家也不要了呢?
  沈望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
  不过他完全无法进入睡眠状态,眼睛一直呆滞地望着屋子里的黑暗。
  鹤爵大概是晚上十点钟回来的,他将沈妙妙先安顿好。
  小姑娘倒是没有摔骨折,不过膝盖上缝了三针。
  鹤爵看着是怪疼得,不过沈妙妙叫他不要乱看。
  等给小姑娘送回学校去,鹤爵又转身去买了沈望爱吃的糕点。
  他今天原本是故意想跟沈妙妙套个近乎,方便将来能有点什么利用的地方,结果给沈望的女儿弄受伤。
  他只能先把女儿哄好,再去哄一下女儿的爸爸。
  赵管家瞧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手里还提着精美食盒,白寒书照片的事情似乎不怎么方便提,只是说,“沈先生今天有点累,先睡了。”
  “睡了啊?”鹤爵提着食盒的右手缓缓降了下去,“我先去看看他。”
  沈望一听见某人的脚步声,立刻像会伪装成假死状态的动物,将眼睛紧紧闭起来。
  鹤爵推门而入,抬手开了屋内的小夜灯。
  暖黄色的光芒立刻铺满视野,将床上的身影衬托成恬静的睡美人。
  鹤爵从医院里的担惊受怕,立刻化为乌有,心脏狭窄的空间内,充斥着柔和的气泡,而且数量不断在增加,撑得又冷又硬的心房内,鼓鼓胀胀得快要爆裂开来。
  我的望崽在家等我。
  鹤爵放下手中的精致食盒,蹑手蹑脚走在床前,悄然无声地坐下,沉甸甸的眼神在此刻被具象化,浓稠的情感快要滴落在沈望的睡颜间。
  睡着的望崽一定可香了。
  鹤爵伏下身躯,慢慢在沈望的嘴上啄了一口。
  沈望嗯了一声,假装睡觉被人干扰清梦,微微朝内侧转身,还抬起手带着一截被子,将嘴上被吻过的地方蹭了一下。
  立刻露出不小的马脚来。
  鹤爵一眼看穿,又更低了头,在沈望的耳垂间咬了一口,尤其是耳垂的软肉,含在嘴里用舌尖卷了一下。
  沈望依旧在装睡,假装像是被烦人的蚊子给欺负了,还用手故意挠了挠耳垂,搓掉某些人故意留下的口水。
  “真的睡着了吗?”
  鹤爵已经彻底趴在沈望身上,一只手宛若草丛间游移的蛇,摩挲着怀里人的心口,掐了掐,又往下滑动,最终探进小腹处。
  摸了沈望腹部的刀疤。
  他知道那块刀疤是沈望的禁区,但正因为是不让人随便碰的地方,才偏要去抚摸。
  鹤爵的食指在疤痕间来回滑动,这寸长的狰狞疤痕仿佛具备了某种神秘而诱人的魔力,令他爱不释手。
  鹤爵问,“这是做了什么手术,嗯?”
  嗯?
  他还敢贴着我。
  问我这里做过什么手术?
  嗯?!!
  沈望骤然抬起手肘,往后野蛮地撞击了一下,这一下子鹤爵是完全避不开的,所以疼得某位大佬发出沉重的闷哼。
  沈望从床上站起来,往高一扯,提好快被扒拉掉的睡裤,指着鹤爵骂道。
  “老子最近是给你脸了是吗?居然还敢在老子的伤口上摸来摸去的!”
  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