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 第66节
  糜月又伸手戳了戳他手臂和肩膀,趁机点了他两处穴道。
  谢无恙仍旧毫无反应,呼吸有些发沉,处于将睡未睡、将醒未醒的游离状态。
  糜月当即动手,从储物袋里拿出绳索来,把他的双手牢牢绑了起来。为防止他挣脱,这绳索还是个上品的灵器,越挣动反而会束得越紧。
  “谢无恙,要怪就怪你师父,自己渡雷劫还要把我娘亲拉上,害得她困在地宫里不得出,眼下他不知生死,你说,这账是不是得你来还?”
  “别说是我不讲道理,我也是没办法,”糜月嘴上说着没办法,眼里却丝毫没有歉意,手指又轻戳了戳他白皙俊美的脸,叹了声气,“为了早点救我娘亲出来,只好把你绑回去做侍宫了……”
  第58章 被她握在了掌心。
  糜月将谢无恙绑起来后,怕他醒酒,于是在启程回去的路上,她还时不时地捏开他的下巴,给他灌上两杯酒。
  他若是真的清醒过来,区区上品灵器也够呛能困住他。
  被她强喂下烈酒的谢无恙时不时清咳,低垂着头,脸上微醺的粉色一直都没有淡下来过。
  糜月心里有些得意。
  在她眼中,此时乖觉到坐着一动不动、没有半分挣扎苗头的谢无恙,完全是酒意所致,意识恍惚的他估计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无法理解。
  这人还是对她的警惕心太轻,明明上次灌醉过他一回,这次还是这么轻易地就中了招。
  她暗道,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真会给他这个宿敌赔罪,握手言和了?
  怎么可能。
  此行虽得到了她娘亲或许没死的消息,但尚未见到她娘亲一日,她对秦不眠的怨气和恨意并不能消减一分,自然做不到以什么好态度去对待他的亲传徒弟。
  糜月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在说完要绑他回去做侍宫后,他耳后悄然泛上的红晕。
  ……
  糜月十分顺利地将人绑回了烬花宫。
  将人丢在她的床榻上后,她便召集副宫主们,去厅堂开会去了。她娘亲的气息尚在之事,她必须告知她们。
  副宫主们乍听此事,各个脸上难以置信到凝固的表情,和当初听闻消息的糜月别无二致。
  “这怎么可能?前宫主的离魂灯明明……”
  “宫主,这消息属实吗?”
  糜月点头:“嗯,我猜测那道石门会隔绝神念,所以魂灯会灭,我娘亲的确也曾去过那座地宫,我在里面发现过她留下的手稿。”
  离魂灯是靠感应神念来判定主人的生死,而谢无恙饲养的一丈仙追踪得是血脉和气息,范围更广。
  糜月觉得此事确凿无疑,不然谢无恙也不可能知道会有地宫,还能在海底准确地找到炸开石洞的位置。
  她凝声问在场的众人:“我娘可有和你们提起过,那地宫最下层的石门之后有什么?”
  在场副宫主都是宗里比她年纪更大的老人,或许会知道什么。
  “前宫主从未同我们说过……”
  副宫主们纷纷摇头。
  前任宫主糜芷音看似性子随和温柔,但实则比糜月更有主意,经常以离宫办事为由,不知去向。最长的一次,离宫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她更不会告诉她们这些下属去了哪里。
  糜月心下失望,看来,唯有打开那座石门,才能知道娘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宫主虽然离魂灯灭了,但尸身一直未找到,那地宫是我烬花宫老祖所造,说不定真的暗藏玄机,保住了前宫主的命。”
  “对,前宫主当年就死得蹊跷,如今哪怕有一丝找到的可能,都不能放过!”
  副宫主们说着说着忍不住眼眶都湿润了。
  但那座地下秘宫只有宫主嫡系方能进入,副宫主们得知此事,也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她的忙。
  “宫主,沈灵淇如今还重伤未醒,你身边没有人服侍,”廖红叶深知要想让糜月短时间内突破烬虚诀九重境,并不容易,双修必不可少,于是开口道,“明日我为宫主挑选两位侍宫,助宫主修炼。”
  眼下糜月的修为关系着找到前宫主的事,只怕全烬花宫上下都要盯着督促她修炼了。
  “不必,我把谢无恙绑回来了,以后我便同他双修。”糜月淡定说道。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副宫主们惊讶又钦佩,前日,她们几人联手围攻都不是东极剑尊的对手,不愧是宫主,竟然将人给绑来了……
  廖红叶闻言惊讶过后,反而放了心。
  大多数出自名门正派的修士,都不愿甘为她人的侍宫,修为越高,越是如此。所以烬花宫的侍宫,大都是从小培养,所以对她们很忠心。
  但这些侍宫们的修为最高,也不过是相当于烬虚诀六重境满境的修为,远比不上谢无恙那近渡劫期的境界。
  若是谢无恙能同宫主双修,那再好不过,效率赶得上十个侍宫。
  至于隐剑宗那边……
  反正两宗都已经是相见眼红的敌宗,无需顾虑。
  糜月和廖红叶是一样的想法,她看中了谢无恙那一身修为,还是薛紫烟和江蘅的事给了她的启发,既然看中了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绑回来便是。
  她一向行事任性恣意,想得到什么,就会不惜代价地弄到手。
  薛紫烟还替她出主意:“宫主,那谢无恙肯乖乖听话?他若是不从,催情香和迷魂散管够……”
  “算了吧,你炼制的那些情香、迷魂散都对他无用,”糜月好整以暇道,“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他听话,这几日叫人多往我殿里送些酒来。”
  ……
  主殿里,烛火飘摇明灭,床幔层层叠叠地垂下,上面绣着的花纹金线在烛光的映照下仿若流云般浮动隐现。
  谢无恙被丢在那张宽大的雕花软榻上,他双眼处被覆上了一层雪白的缎带,蒙住了他的双眼,绳索紧紧捆绑着他的手腕,身上的穴位也被糜月用灵力封住了。
  谢无恙的确被她灌得有些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当真没想到糜月之所以想灌醉他,是要绑他回去做侍宫。
  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做梦,也不敢梦见这样的好事。
  过了没一会儿,殿门被人推开,和副宫主们开完会的糜月回来了。
  她望向躺在她床榻上的男修,长发略显凌乱地散着,那双狭长的眼眸被白布遮了起来,只露出线条优越的鼻梁和薄唇。他身上洁净如雪的素色白衣,和她那花团锦簇、奢靡浓艳的床铺颇为不搭。
  他被她灌了不少的酒,听到她推门进来的动静,嗓音些低哑:“……糜月?”
  糜月意外地挑挑眉,还能认出来是她,这人的意识竟然还挺清楚的。
  记得她是谁便好,别等到清醒之后,连谁要了他都不知道。
  “这里是烬花宫,你不要想着逃跑,谢无恙,也算你倒霉……眼下我身边没有可用的侍宫,又急于突破,你陪我双修至突破九重境,我就放你回去。”
  说完,糜月才觉得这画大饼的说辞,和薛紫烟对江蘅的允诺异曲同工。薛紫烟说等糜月回来,就放江蘅回宗,结果食言反悔。
  但糜月觉得她和薛紫烟不同的是,她会是个守承诺的人。
  在她看来,把谢无恙绑来是救急用的,说难听点,和合欢宗惯用的炉鼎没什么区别,同时心里还有一点点残存的良心,用完就放他自由,总不能关他一辈子。
  谢无恙对于她为了急于突破境界,就能绑个人回家随便双修的行为,有些说不上来的无奈和忿然,但又有些庆幸那个人是自己。
  心下有些纠结,他要不要假装反抗一下?
  “糜月,你当真想好了?我若……”
  话未说完,糜月强硬地打断他:“谢无恙,你别想着威胁我,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可是烬花宫的地界……”
  她觉得谢无恙的后半句话,定然是“我若能摆脱束缚,定要你付出代价”之类的威胁。
  “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不然我就把你的嘴巴也蒙起来!”
  少女质感清甜的嗓音,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恶狠狠。
  谢无恙闻言,喉结微微滑动一下,乖乖抿起唇,不说话了。
  糜月转身走向案台,执起银制香匙,往雕花香炉里添上自己素来钟爱的苏合香,拿过一盏烛灯,放在榻边的桌案上,继而走向她的床榻。
  谢无恙微微侧向光源,感觉到他的右手被人拿起来。
  糜月低眸看了看他的手,她在他食指上咬的那一口,已经愈合了,而上次从隐剑宗离开时,用匕首在他掌心划出来的伤,还留着浅浅的疤痕。
  她继而挥袖将窗台边的烛火灭了两盏。霎那间,殿内的光线变得昏暗柔和,只剩下几缕微弱的烛光在这静谧的夜色中跳动着。
  光影交错间中,少女的身影曼妙纤秾,在地毯上投下朦胧影绰的倒影。
  而双眼被蒙的谢无恙,更是只能感受到周遭的光线似乎暗了许多,一道深色身影倾近了他,仿佛雾里看花,带着几缕难以捕捉的、如同记忆中桃花树下的丝缕暗香,萦绕鼻尖。
  糜月敛眸看着榻上的男修,想到当初他为了逼她现身,放出谣言说和她有一个女儿,现如今,竟然真轮到她将那则谣言坐实,让他做服侍自己的侍宫,供她修炼。
  她伸手取下他已经有些松散的发带,那只雪白纤细的手,继而放在他腰间的束带上。
  糜月动作微顿,不知为何,先前沈灵淇邀请她双修,都被她下意识拒绝,但如今床上的人换成了谢无恙,她不仅没了排斥感,反而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
  谢无恙总是一副遇事波澜不惊,清冷到出尘的样子,尤其是他师父秦不眠死后,他好似便再没了弱点,数年如一日地苦修剑道,直到成了四境魁首、高高在上的剑尊。
  糜月总觉得他这个人好似被一层坚冰厚厚包裹,隔绝了他与这烟火人间,让他整个人都沉在遗世独立的清冷之中,恰似隆冬里最孤寂的霜雪。
  或许,那条被关在他灵府里的白蟒,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她想看他方寸大乱,那幅清冷自持的面具龟裂崩坏,想看他声名狼藉、坠落尘埃。
  这何尝不是报应不爽。
  雪色束带从她手中滑落,白皙的指尖划过她数过的那八块肌理,触感如温热的暖玉,她眸光闪烁,呼吸之间也多了两分粘滞感,好似内心一处不为人知的隐秘,被满足了。
  俩人几乎要挨在一起,呼吸彼此可闻,糜月甚至能听见他胸膛处传来的心跳声,似乎比平时更快。
  糜月平日里受副宫主们的耳濡目染,加上平日里也没少看那些话本杂书,并非全然不通床中事。
  谢无恙被蒙着眼,然而在黑暗之中,触感和感知被放大了数倍,衣料细微的摩擦声、滑落声,来自她手心的柔软温热,一切都无比清晰。
  他感觉到他被她握在了掌心。
  从未有过的,被支配被掌控的感觉,让他身体在一瞬间紧绷,每一寸肌肉都像是拉满的弓弦。她的动作很轻柔,却好似无形的绳索,将他紧紧缠绕,又似巨浪潮水朝他淹没而来。
  这种失控感让谢无恙心惊。
  糜月看到他雪白的喉结滑动了下,像是干渴许久的人突然触碰到甘霖,喉咙里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
  没有情香的辅助,她还以为这个过程会很艰难,八成要硬来了。
  没想到她刚碰到谢无恙,后者就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