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其实很优秀,只是你的父亲没有发现罢了。”
  薛韫山讥笑道:“我优秀?”嘴上这样说,嘴角却不可抑制地上扬。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薛韫山不吱声,双手交叠在曲起的膝盖上,旋即将头枕在手臂处,猫儿似的哼两声。
  “别以为你两句安慰的话,我就会高兴。”
  祝荷仿佛摸不清的薛韫山的脾气,“薛公子,你还是不开心吗?”
  薛韫山暗恼祝荷没眼色,组织好措辞,道:“你说呢?”
  祝荷想了想,郑重道:
  “薛公子,虽然可能会冒犯到你,但我要说实话,我从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假如你以后不开心的话,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而且,我相信你以后会更厉害,得到你父亲的认可,让他刮目相看。”
  “说得好听。”
  祝荷摇头:“不是好听,我说到做到。”
  “我从来不诓人。”祝荷一本正经道,眼儿都不曾眨一下。
  也许是昏了头,亦或是被祝荷的甜言蜜语蛊惑到,薛韫山仰头,故作傲慢嫌弃道:“既然你诚心诚意要与我做朋友,那我就稍微破个例,委屈一下自己与你交朋友了。”
  “真的吗?”
  “你是聋子吗?”薛韫山没好气道。
  “薛公子,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事一码归一码,大将军的事还没完。”薛韫山声线无情。
  祝荷笑:“我知道。”
  “和我做朋友让你这么开心?”薛韫山忍住抽动的嘴角,问。
  祝荷:“嗯。”她忖度,补充,“因为你是广白的好友,是以我也想你与打好关系。”
  听眼,薛韫山面露不快,他呵呵冷笑:“我要收回刚才的话。”
  祝荷愕然:“为何?”
  薛韫山不解释。
  祝荷百思不得其解,试着问了好几遍薛韫山改口的原因,但他就是不松口,嘴巴严实极了。
  本来拉近的感情突然就滑了半截,不上不下的,很是微妙。
  虽然关系不疏不紧,但两人之间的的确确熟悉了不少,薛韫山在家里受的一肚子气全销声匿迹了。
  .
  由于这次薛韫山又是偷溜出来的,薛父怒上加怒,严惩了帮凶后,要关薛韫山半个月,后来在老太太和薛母的求情下,薛韫山关了十天就出来了,代价是这段世间不准碰蛐蛐了。
  薛韫山这回乖乖听话,真的没去蛐蛐集市,而是去找祝荷,可是在老地方等了几天都不见祝荷。
  无奈之下,薛韫山去明广白那里问。
  明广白还疑惑薛韫山作甚要问祝荷的下落。
  薛韫山义正言辞道他要找祝荷讨债。
  明广白按按太阳穴,然后摇头,说他也不清楚祝荷下落,她很神秘。
  薛韫山问祝荷家在哪?
  明广白说自己也不知晓,祝荷不想让他知道。
  这些日子,明广白也联系不上人,正派了人寻找,只是至今无所获,明广白非常担心,每天焦虑到睡不着,一脸疲惫颓唐。
  见此,薛韫山一阵无语,明白在明广白这探不到消息后,薛韫山走了,一面派人找,一面去以前的地方碰碰运气。
  老天有眼,等薛韫山到了上回他们两待的僻静地方,他在榕树下看到了孑然一身的祝荷。
  “茶莺莺!”薛韫山眉飞色舞,大声道。
  祝荷扭头,却露出一张布满憔悴愁绪的脸。
  第29章远离茶莺莺
  与薛韫山对视一眼, 祝荷点点头,转而离开。
  薛韫山的欣喜一下子被小鸟叼走了,有点恼火茶莺莺竟然不搭理他?岂有此理!她是找死吗?
  “茶莺莺, 你再动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薛韫山放声威胁道。
  祝荷不得已停驻。
  薛韫山跑过来, 劈头盖脸来了一句:“茶莺莺, 你为何看到我就跑?”
  祝荷未言语, 只是垂首低眉, 有难言之隐。
  薛韫山:“你回话啊, 哑巴了?这几日怎么都没见到你人影?你死哪去了?”
  静默片刻,祝荷不欲袒露, 轻声道:“薛公子,我还有事想先走了。”
  说罢,祝荷要作势要走, 薛韫山迅速抓住她的手,用眼神横她:“谁准许你走了?”
  祝荷:“薛公子, 你放开我吧, 我真的有要紧事。”
  薛韫山一听更来气了,可紧接着他注意到祝荷声音竟然带着颤抖。
  瞬间, 薛韫山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他想起适才祝荷满脸憔悴的样子。
  良久,薛韫山放开祝荷,绷着唇角别扭道:
  “......你咋了?”
  祝荷缄默不语。
  薛韫山酝酿言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祝荷:“没有,我没事的。”
  “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当我是傻子吗?”薛韫山恶声恶气道。
  说完,他觉得语气不对, 又不愿道歉,心里别扭,半天捣鼓不出救法, 索性就恶到底:“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今天就别想走了。”
  薛韫山死死捉住祝荷的手腕,大有要与她死磕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