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周玠望眼骆惊鹤,“你现在是我的人,他顶多算你前小叔,不许再为他冒险。”他笑了笑,“你既跟了我,心中就只能有我一人,你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要放在我身上,只准看我。祝荷,你若是敢欺骗我背叛我,我就弄死你。”
  他必须要承认,他妒忌那个病秧子,即使这个病秧子和祝荷没什么,即使这个病秧子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讲,十分识趣,他照样看不顺眼骆惊鹤。
  周玠直视祝荷,双眸幽暗锋利,眼下疤痕再添两分狠厉,整个人如同一头盯住伴侣的雄狼,疯狂乖戾,他对伴侣有强烈偏执的占有欲,对伴侣忠贞不渝,是以要求伴侣对他从一而终,容不得丝毫背叛与欺骗。
  一旦被伴侣背叛,他会毫不犹豫地撕咬伴侣的脖颈。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周玠心脏里的刺隐隐作痛。
  祝荷倾听周玠的心跳声,答非所问:“周玠,你心跳得好快。”
  “祝荷,回答我的话。”周玠执拗,死死搂住祝荷,两人严丝合缝,体温交融。
  祝荷仰头,啄一下周玠优越的下颚,眼神专注真挚,压声说:“周玠哥哥,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也断然不会欺骗你,我心里只有你,不看你看谁?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
  “我爱你都来不及。”祝荷双臂环住周玠的脖颈,她的虚情假意犹如真情真意,让人辨不出真假。
  周玠心脏狂跳,面上神色和缓:“最好是这样。”
  祝荷垂眼,心说我绝对会背叛你,绝对会欺骗你,绝对。
  “我还没消气。“头顶响起周玠的嗓音。
  祝荷佯装疲累:“我累了,你让我眯个眼歇息歇息。”
  “不准。”周玠吐息喷洒在祝荷耳畔,随即咬伤她绵软的耳珠子,低声,“你先满足了我再休憩。”
  他盯着她的唇,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祝荷小声说:“有人在。”
  “你管他,何况他眼睛不是闭上了吗?看不到。”
  “有声音。”
  “那我们轻一点,我这么大老远冒雨来找你,你不给我点安慰?”
  “方才我亲过了。”
  “那不算,没碰到嘴巴。”周玠像个无赖。
  “好吧。”
  周玠顺势将祝荷转过来,使其跨坐在他大腿处,周玠如一把炽热的旺火,驱赶掉四周湿冷,冒出的火焰描摹着祝荷娇小的身体。
  “你亲我。”周玠背靠山壁,故意装松弛而慵懒的姿态等祝荷主动。
  在祝荷眼中,他宛如一个收起贪恋凶狠,摇着尾巴等主人奖励的恶犬。
  祝荷勾住他的脖颈,缓缓仰头。
  女人的软唇即将贴上男人的唇片时,外面出现动静,紧接着管河丫就冲进来,乍见祝荷献吻,登时大声道:“慢着!!”
  嗓音响亮如惊雷,甚至盖过雨声。
  祝荷停下,循声望去:“管姐姐。”
  “小荷妹妹,你快下来,周大爷身板子没我好,哪里受得住你,我身体壮实,我来抱你。”说着,管河丫小跑过去拉祝荷起来。
  周玠拽住祝荷右手手腕,看向打扰他的不速之客,语气不善:“管河丫,你找死啊。”
  管河丫没带怕的,理直气壮道:“周大爷,你不行,让我来抱她,你快点放开她。”
  周玠听着好笑,他不行?他又凭什么放?这女人在扯什么鬼话。
  “该放手的是你,一言不合就来拉荷娘,你算什么东西?脑子里的筋又搭错了?”
  管河丫义正言辞道:“我是小荷妹妹的姐姐,倒是你,没名没分,是你放手。”
  “没名没分?你说笑呢?荷娘亲口说喜欢我,而你呢,不过是个口头上的姐姐。”
  这话戳到管河丫痛点,她气得叉腰:“你给老娘闭嘴!”
  眼看大事不妙,祝荷开口:“好了,不要说了,你们两个都放开我,我手被你们抓得疼。”
  管河丫捂嘴放了,周玠后放,但他另只手一直勾住祝荷腰肢。
  管河丫看着周玠和祝荷亲近的姿势,心里想不会让周玠那么好过。
  “周玠,管姐姐与我已经化敌为友,她现在是我姐姐,你对她尊重点,方才管姐姐说那些话,并非有心,她只是关心我罢了。”
  听到祝荷维护自己,管河丫蒙上阴霾的心顿时明亮。
  而周玠脸色一下子臭起来,心里一阵憋闷恼火。
  “管姐姐,我也希望你与周玠和平相处,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切勿闹矛盾。”
  管河丫道:“小荷妹妹,我听你的。”
  周玠脸色好看了那么一点点,祝荷悄悄用指尖捏周玠的大腿,他的脸色又稍微好转些许。
  “你们都进来吧,辛苦了。”祝荷起身,望向适才跟着管河丫过来的三个伙计。
  三人点头,依次坐在骆惊鹤旁边。
  火不大了,管河丫主动去洞里头捡柴火。
  添了柴,祝荷想过去看眼骆惊鹤的情况,周玠不让,管河丫替祝荷去。
  骆惊鹤脸色苍白,发的是低烧,管河丫让伙计给骆惊鹤喂水,接着让他们照看骆惊鹤。
  外头的暴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夜注定是要在山洞留宿一夜。
  雨声哗啦。
  祝荷坐在中间,左边是周玠,他攥着她的左手,右边是管河丫,她牵着祝荷的五根手指,没碰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