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寡嫂在他大哥死了没多久就给自己找个了姓周的新欢。
  她似乎真的变了样,不发脾气了,不打他了,却也变得更加难以揣测。
  骆惊鹤表情冷冷恹恹。
  就在祝荷左脚迈出门槛时——
  “嫂子,不要再和你的新欢在我父母和兄长的灵位前做那种事。”
  身后响起晦涩沙哑的嗓音,许是他太久没说话,嗓子好像被蚂蚁咬过,被沙砾磨过,被棉花堵塞,吐出的音色很难听。
  他咳嗽,咳出血腥气,继续说:“很恶心。”
  恶意怨意融合,十分浓稠。
  第11章一场狗血戏
  打听到管河丫在马头村做的事后,张尚越松一口气。
  以祝荷那个蠢妇的脑子安能说服管河丫?
  牺牲了一个祝荷,保全了小月氏,不然以管河丫那个性子,肯定会弄死小月氏的。
  小月氏是城东卖豆腐的美妇人,在张尚越成亲前两人便是一对鸳鸯,后来张尚越成亲,二人断了一年有余后复合。
  张尚越未曾想到自己写给小月氏的情诗叫管河丫发现了,除此外,管河丫连小月氏写给他的回信以及其他一些信物都找出来。
  当时情形可怕至极。
  管河丫直接发疯,把所有东西全撕个粉碎。
  她让张尚越交代,张尚越被打得嗷嗷叫,苦不堪言,好在灵机一动,他转移矛盾,说是祝荷勾引他。
  管河丫脑子一根筋,一下子就信了,遂气势汹汹去找祝荷麻烦,而张尚越养伤时拖人给小月氏带话,让她避避风头。
  当初,张尚越之所以和祝荷好,并非出于爱慕。
  只是因为小月氏给他怀了一个孩子,但孩子不小心没了,小月氏需要调理身体,特别费钱,而张尚越只是个教书先生,挣的银子并不多,且每次拿到钱,他全给小月氏了。
  管河丫有钱,可张尚越不敢找她要,亦不敢偷,在小月氏的建议下,张尚越拿着一点本钱去赌钱,刚开始赢了不少,后来手气忽然变差,不仅连底裤都赔进去,还倒欠赌坊一堆债。
  走投无路时,张尚越锁定祝荷这个蠢货,不仅骗光她的钱,更是诱惑她去借贷,然后用祝荷借贷来的钱还清赌债,养小月氏。
  这场风波以祸水东引告终。
  管河丫回来后警告张尚越以后最好老实点,下不为例,还说她会慢慢折磨祝荷那个小贱蹄子,张尚越赶紧表示忠诚,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管河丫哼一声,怒气消散不少。
  接下来几日,张尚越养伤,而管河丫天天早出晚归,看来又是去马头村找祝荷茬了。
  思及此,张尚越庆幸又恶心,他对管河丫愈发厌恶了,也愈发思念小月氏的柔情。
  然后他便收到小月氏的一封信,信上说她遇到巨大的麻烦,欲与他见一面。
  张尚越顾不上身上的伤没好,二话不说就跑去城西的一处隐蔽的院子去找小月氏。
  一开门,小月氏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当即抱住张尚越。
  “尚越哥。”小月氏花容上遍布泪痕。
  “月娘,发生什么事了?”
  小月氏哭着说:“我昨儿出去买菜时不小心把别人要献的寿礼给弄碎了,那个寿礼要一千两银子,他们说我若是在三天内拿不出钱来赔,就要弄死我,呜呜,尚越哥,怎么办?”
  “别怕,别怕,我来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一千两,我们两个根本拿不出来。”
  “有的,管河丫肯定有。”
  “可是她会给吗?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
  “呵,不给也得给。”说着,张尚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小月氏吓了一跳,听他接续道,“拿到钱,也不用还,我们直接远走高飞,即便现在有祝荷当挡箭牌,但难保管河丫未来不会发现,既然如此,不如直接一了百了。”
  “可那是人命啊。“
  “为了你,为了我们两人的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你放心,我也不是第一回 了。”
  小月氏感动得流泪:“尚越哥......”
  “月娘。”
  两人深情呼唤,随后就抱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打开了。
  “张尚越,你这个杀千刀的贱男人!”
  管河丫怒声,响彻云霄。
  张尚越和小月氏吓了一跳,俱是大惊失色。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带管夫人来的。”祝荷缓缓现身。
  张尚越震惊:“祝荷?”
  “别来无恙,张夫子。”祝荷柔柔微笑。
  “你和她怎么会搅合在一起?”张尚越不可置信,心底冒出强烈的危机感。
  祝荷故作哀伤:“为何不能?我和管夫人皆是被你欺骗的受害者,同病相怜,张夫子,你害得我好惨啊。”
  张尚越脸色微不可察一变。
  祝荷看向管河丫:“夫人,亲耳听到,亲眼目睹,证据确凿,我说过我说所言句句属实,现在这场捉.奸戏码你可满意?”
  当时,祝荷向管河丫说她是因为想逃离骆家才会与张尚越接触,她请他帮忙,不成想他欺骗她说钱不够,蛊惑她去接借贷,害她差点没了命。
  接着说张尚越的情.妇另有其人。
  最后洗清自己嫌疑,说明她与那些信物和信件毫无干系,她不识字也不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