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吹风机呼呼响着,男人有力的手指在发间穿梭。
  从简枝的角度,只能看到季宴舟被睡衣包裹着的腰腹。
  睡衣宽松,将他的身形完全遮盖住。
  但简枝亲眼见过,隔着层布料都能想到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轮廓。
  “以后要养成习惯。”呼呼声一停,季宴舟就开始唠叨,“洗完澡就吹头。”
  “现在是夏天没关系,要是在冬天就容易生病了。”
  简枝嘴里“嗯嗯”应着,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眼看着季宴舟拿着吹风机就要去浴室,简枝眼疾手快揪住他衣服下摆。
  声音轻轻的,却字句都吐得清晰:
  “家里……”
  “有套吗?”
  第65章
  季宴舟难得怔了一瞬。
  他视线往下,自然而然落到简枝仰着的脸上。
  简枝皮肤白,被这身黑色的睡衣一衬。
  在极端的黑白两色的碰撞下,眉眼间居然带上了点媚色。
  他的手顺着衣角往里钻。
  洗完澡后炙热的掌心贴在季宴舟腰腹处,薄薄的茧磨蹭着那一处的皮肤。
  带起一阵微小酥麻的电流。
  季宴舟呼吸一下就乱了。
  他是个正常的,对伴侣有欲/望的男人。
  套子这种东西,当然在很早之前,就在家里备好了。
  只是他的理智还没彻底被烧光,惦记着简枝的心理障碍。
  “没有。”季宴舟边说边把简枝的手往外抽。
  他能猜到简枝为什么变得这么主动。
  愧疚是一回事,想要他们变得更加亲密,从而都能获得安全感,大概是最主要的原因。
  “听话。”季宴舟平复着有些乱了的呼吸,“忙了一天了,早点睡。”
  简枝不说话,十指钻进季宴舟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人也借着这个动作从床上站起来,自上而下地在季宴舟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在这方面,简枝实在不是一个聪明的学生。
  他的吻不像季宴舟那样暧昧缱绻。
  从眼角到鼻尖再到嘴唇,像小猫咪撒娇一样,轻轻的痒痒的。
  无端撩得人心痒难耐。
  他这次学乖了,没再不得章法地撞上去。
  而是贴着嘴唇,先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舔。
  直到把季宴舟紧闭的唇舔开条缝,再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往里钻。
  季宴舟的呼吸更乱了。
  他向来出色的自制力在简枝面前不值一提。
  身体里所有的火都被简枝撩了起来,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往下腹涌去。
  在理智彻底消失前,季宴舟扣着简枝的下巴强行往后退。
  动作突然,双唇之间拉出一条带着浓重情/色意味的银丝。
  “不行。”季宴舟声音哑得像重感冒后的病人。
  他怕简枝不听,又重复了一遍,“不行。”
  简枝也在喘。
  他整张脸都是红的,睫毛一直在颤,投在眼下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我不怕了。”
  他轻声说着,“我、我一直在看医生。”
  从季宴舟的房子里搬走后,简枝是想着要斩断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的。
  所以他连心理医生也不去看了。
  可随着时间流逝,简平、以及幼年时期的那段经历给他带来的心理压迫越来越重。
  简枝在那段时间频繁地做噩梦。
  整个人时不时就觉得喘不上来气。
  最后还是状态太差被江从兴看出来,硬是推着他去挂了心理医生的号。
  季宴舟拧着眉,明显是不信,“心理问题,怎么可能几个月时间就能治好。”
  医生又不是神仙,给简枝开的药也不是仙丹。
  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治好。
  但就像很多人说的,爱情是治愈伤痛的良药。
  简枝看着季宴舟,觉得那些披着沉重色彩的回忆在慢慢淡去。
  “我们试试。”简枝学着季宴舟,从嘴角一路啄吻到耳垂,“受不了的话,我就推你。”
  季宴舟额角青筋绷着,掌心在开着20度空调的室内都出了层汗。
  他这会儿觉得柳下惠都没他能忍了,“不行。”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简枝脸皮再厚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他说出那句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管用的充满挑衅意味的名言。
  “你是不是不行?”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季宴舟额角正好往下流了滴汗。
  他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直接被简枝这句话烧光。
  唇角嘲讽地往上挑,眼底欲/色翻涌,凝聚成海,像是下一秒要把简枝淹没。
  “好。”季宴舟干脆利落地脱了上衣,在简枝震惊的目光中把人压上床,“那你来试试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的吻依然是带着强烈侵略性的。
  然而此刻又杂糅了点别的东西,在一步步地引导、挑逗。
  简枝抓着床单的手被翻过来,属于男人的有力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吻从脖颈一路蔓延到了锁骨,另一只手从衣衫下摆探进来,顺着窄瘦的腰线一路往上。
  简枝这下不仅是脸红了,全身上下都泛着粉。
  睫毛颤抖的幅度变大,嘴里不受控制地溢出几声短促呻/吟。
  季宴舟往下探地手顿了顿,他问简枝,“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