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破镜重圆] 第158节
  炙热的吻在她皮肤上游走时,她听到了男人喉间溢出的喟叹。
  她终于恢复了点意识,怕他没控制住,擦枪走火,继而撕裂了伤口。
  但她试图张嘴叫停时,身体却突然变得轻盈,下意识伸手去抱他,却只捞了个空。
  她看见了男人往下耸动的脑袋。
  紧接着,他握住她脚踝,一阵猝不及防的酸涩袭来,巨浪覆顶,她脖颈下意识仰起,双手死死捂住了嘴。
  但那尖锐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溢满在房间,令她难堪的同时,又加重了对他的刺激。
  她彻底坠落在了深海之中。
  摇摇晃晃地,任由自己被炙热的海水翻搅着,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虽然她更喜欢两人负距离的充盈,但这样的方式,也足以唤醒她身体里对他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汹涌的波涛终于变成清浅的涟漪。
  她抬起酸软的腿踢他,嗓音不稳,“陆祁溟…你混蛋。”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腿,揉捏了下,然后重新回到她身边,拧开一旁的壁灯。
  他捋开她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的头发,一滴汗顺着他的下颌线坠落到她唇上,又被他用指腹揩了去。
  “梁舒音,我跟你说过什么?”
  陆祁溟喉间滚出喑哑性感的低笑,“即便我受了伤,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的。”
  他话虽如此,但昏昧灯光下,梁舒音却看见他猩红的眼睛,也感受到他身体里还未消解的、正在膨胀的欲望。
  于是,在他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时,她本能地拽住了他。
  “要不要…我帮你?”
  第79章 身世
  陆祁溟垂眸看她,眼皮微微下压,低笑道:“梁舒音,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梁舒音跪坐在床上,吊带松松垮垮挂在肩头,她拽着他的手没松开,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没吭声。
  她满脸的潮红还未褪去,口中分明说的是情事,可那双眼睛却无比虔诚,这样的反差勾得陆祁溟呼吸一沉。
  他迅速抽出手,揉了揉她脑袋,“不用。”
  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梁舒音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片刻后她掀开被子,下床跟了过去。
  浴室里,男人正要打开花洒,卫生间的门被推了开。
  一闪而逝的惊诧后,陆祁溟盯着闯进来的女人,眸色晦暗了下来。
  她依然穿着刚才那件被弄皱弄湿的黑色吊带,跟他对视一眼后,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然后,她踏进了他所在的淋浴下。
  梁舒音揣着剧烈的心跳,佯装镇定地站在他面前。
  “陆祁溟,我不太会,如果不舒服了,你…告诉我。”
  陆祁溟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他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瞬间柔软温热的包裹让他不自觉溢出了声,一手猛地撑在墙上,一手下意识就扣住了她后脑勺,原本平复的呼吸,骤然间混乱起来。
  梁舒音的确不太会,刚开始忽轻忽重,弄得他很难受。
  陆祁溟扣住她后脑的手无意识加重力道,她呛了下,他赶紧松手,咬牙控制着,嗓音又低又哑。
  “梁舒音,你这是要搞死我。”
  梁舒音顿了下,一脸无辜地仰头看他,眼角因为喉咙的不适,溢出了点生理性的泪。
  陆祁溟低头睨着掌控着自己的女人,她这副样子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分明做着跟情欲有关的事,表情却无辜到了极致,他光是瞧着她这张脸,欲望便瞬间到了极点。
  他微仰着青筋凸起的脖颈,闷哼出声,而撑在墙上的宽大手掌,也因为指节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梁舒音不知道,自己无意识撩拨的眼神,比笨拙的动作还管用。
  她浑然未觉地继续探索着,甚至比刚才更认真了,她仰头观察着他的面目表情,甚至他的呼吸,一点点去寻找让他舒适的点。
  在到顶的那一刻,陆祁溟一把将她拽起。
  她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听着他喉间肆无忌惮滚出的喑哑喟叹,也一同感受着他振颤的频率。
  好一阵后,山火才彻底熄灭。
  陆祁溟抬手擦了擦她唇角,嗓音哑哑的,异常低沉,“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梁舒音一脸认真地问他:“你是不喜欢,还是不舒服?”
  陆祁溟调好花洒的水温,指尖伸进她的吊带,往外一勾,替她褪去睡裙。
  “当然不是。”
  “你学习能力的确很强。”
  这句话像是变相承认了他刚才的真实感受,接着,他又温柔地补充了句。
  “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好,伤到了你。”
  梁舒音淡淡地“嗯”了声。
  她其实并不介意他说的这点,毕竟,她享受过太多次他单方面的取悦,她也想学着去为他做点什么。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刚才看着镇定,其实心跳几乎快跃出喉咙,那种羞耻的感觉,让她此刻并不想面对他。
  然而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了。
  热水淋下来的时候,她猛地想起什么,急忙低头去检查他伤口的防水敷贴。
  确定没问题后,她才松了口气,在他的安抚下,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像个树袋熊一样懒洋洋挂在他身上,任由他替自己抹着沐浴露。
  翌日,听说陆延盛会过来探病,梁舒音便趁机回了趟家。
  杀青后,她还没回家探望过母亲。
  不过这期间,舒玥倒是打了几十个电话来关心陆祁溟,直到他出院后,她才算是消停下来。
  梁舒音跟母亲开玩笑,说她是不是当过人家后妈,就真把人当儿子了。
  舒玥笑笑,说她这是在关心女婿。梁舒音一噎,便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虽然她没正式跟母亲提过两人复合的事,但她的行为在舒玥那里,已然是和好如初的征兆。
  听陈姨说舒玥最近腰痛发作,开车回家的路上,梁舒音顺路给她买了个新款按摩器。
  她没提前告诉舒玥自己要回去,以至于她推开院门,听见男人的声音时,一时懵掉了。
  舒玥和陆延盛从一楼最东边的房间走出来,看见她,也都愣住了。
  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陆延盛,面色尴尬地立在原地,推了推眼镜,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了放。
  还是舒玥先开的口,“音音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跟妈妈说一声?”
  梁舒音将按摩器放在地上,语气淡淡的,“没什么,顺路回来看看你。”
  她瞥了眼两人身后的那个房间,“在装修?”
  陆延盛赔着一副笑脸,插话说:“是啊,你妈妈想把这间房改造成舞蹈教室,教这附近院子里的小孩跳舞。”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我妈那两间舞蹈工作室,是陆叔叔你让她转让出去的吧?”
  她不冷不热地道:“怎么,你现在又支持她重操就业了?”
  陆延盛尴尬地笑了下,嗓音依旧温和,“以前是我自私了。”
  “既然你妈妈现在又有这个想法了,我自然是支持的,教教小孩能缓解她的孤独,也挺不错的。”
  梁舒音不置可否,只礼貌而客气地提醒他说:“陆叔叔还是多操心操心你们陆家的事吧,陆祁溟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陆延盛点头,“是,我正打算这边交代完了,就过去看他。”
  梁舒音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去了厨房。舒玥瞥了陆延盛一眼,叹口气,也跟了过去。
  “装修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梁舒音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问身后的人。
  “本来这件事我还没定下来,我也没告诉他,是陈姨多嘴,他知道了就非要来替我弄。”
  “你可以把他轰走。”她不冷不淡地道。
  “轰了。”
  梁舒音意外地扭头看母亲。
  “轰了一次,就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我嫌烦,就干脆让他过来了。”
  梁舒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仰头把热水喝完,将杯子往桌面一杵,杯底发出钝重声响。
  像她身体里想发作,却又不得不憋住的那股气。
  “你是真打算教小孩跳舞?”她换了个话题。
  舒玥点头,解释说:“这小区里有个小女孩,她母亲以前认识我,问我能不能重操旧业,教教她女儿跳舞。”
  “我看那小孩挺可爱的,跟你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的,就想着这样也好,还能有个伴儿。”
  梁舒音指尖摩挲着杯口,下意识低喃出声:“伴儿?”
  “嗯。”
  舒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音音,坦白说,你一年就回来个三四次,我一个人…多少还是有些寂寞的。”
  梁舒音不觉握紧了水杯,“那你跟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