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就如同…他已经完全丢失了原本的自我。
  德牧的毛发光滑,看着比同龄的狗狗要壮一圈,看样子温华章把它照顾的很好。
  “阿许,下来。”
  温许时轻轻挠着它毛茸茸的下巴。
  德牧不情不愿的仰头舔舐着温许时的手掌,仿若在责怪主人为什么不回家。
  “去捡你的飞盘。”温许时躲开德牧的舌头,转而去捏它的耳朵。
  德牧很聪明,也很听话。
  围着温许时转悠两圈,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
  “小公爵,离晚宴开始还有近一个小时,公爵大人的意思是您先回房洗漱,晚点过去也行。”
  来接待的管家把温许时引到马车旁,继续说:“如果可以的话,公爵大人希望您今晚可以和盛意少爷跳第一支舞。”
  温许时笑出了声,但也仅限于此。
  带着些凉意的目光落在笑容得体的管家身上,“是跳舞还是公布消息他自己知道。”
  “小公爵深明大义,公爵大人会很欣慰的。”管家强撑着笑意,急急的避开温许时的眼神。
  温许时不想为难他,转头看向梁格,“梁叔,阿许交给你了。”
  梁格点头应是。
  第6章 你能接受婚内出轨吗
  今晚夜色醉人,晚宴厅外聚集众多媒体,刺眼的镁光灯不停歇闪烁。
  温许时眯着眼,神色不悦,身旁的侍从极有眼色的为他筑起一道屏障,“公爵大人特许的,委屈小公爵先去露个脸,公爵大人说了,您走过去就行。”
  露脸做什么任谁都清楚。
  无非是为更加劲爆的消息预热。
  晚宴厅内亮如白昼,觥筹交错间,盛家掌权人盛恒言缓缓举杯,面上是一贯得体的笑容。
  “听闻小公爵在研究所休养了半年,按说也该修养好了才是,怎么今晚…”
  俨然是在问罪。
  在场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波及自身。
  温华章虚举酒杯,浅笑道:“阿旭随性惯了,不用管他,反倒是委屈了小意。”
  短短一句话,明晃晃的偏向温许时。
  盛恒言显然是没料到温华章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为温许时开脱。
  “委屈倒不至于,毕竟为了温盛两家的长久合作,盛意多少还是识大体的。”
  “恒言这话就片面了。”温华章目光落在盛恒言身侧,和蔼道:“阿旭喜欢乖的,小意怕是要费心喽。”
  意有所指的话让盛恒言笑意僵在脸上。
  自始至终都保持安静的盛意,斜靠在椅背上,眼里的嘲弄一闪而过,“多谢温爷爷。”
  温华章满意的点点头。
  紧接着举杯说道:“想必各位都已经有所耳闻,两个孩子年纪相仿,我和恒言的意思是让他们在下月十五订婚,到时候还请各位赏脸!”
  没人敢质疑公爵的决定,即使是在另一位主角不在场的情况下。
  在满场的恭维声中,温许时慢条斯的踏入晚宴中心。
  白t工装裤,稍长的碎发被他随意的拨在脑后,如此简便的装束在一众盛装出席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唯一能称得上正式的,只有他脖子上的抑制颈环。
  可偏偏没人敢说一句不好。
  “久等。”
  温许时忽视周围炙热的目光,顺手接过侍从递来的酒杯,冷白的手腕轻转,酒液摇晃间,停在了盛意身后。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盛装的omega,抛开脾性不谈,盛意确实有让人停留的资本。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开口邀请之时,温许时淡漠的收回视线,径直落座在温华章身侧的空位上。
  “继续吧,不用我。”
  温华章安抚的轻拍着温许时的右肩,说:“小意等你很久了。”
  言外之意是什么温许时不会不明白。
  手里的酒杯在灯光的折射下,显得分外亮眼。
  他仰头喝尽香醇的酒液,在酒精的刺激下,原本淡色的唇微微泛着红。
  “那就,如爷爷所愿。”温许时声音低哑,尾音还带着点淡淡的鼻音,无端的让人觉得亲和。
  舒缓的音乐弥漫在晚宴厅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要把人群中攀附与被攀附的声响渲染上优雅的外表。
  “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爷爷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住我腺体受伤的事实。”温许时刻意压低嗓音,借着场内的音乐与攀谈声,他能肯定除了温华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听见。
  说着,温许时端起侍从刚续上的酒杯,垂头轻嗅着,剔透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打着转。
  他受伤的事情不小,研究所又隶属皇室,里面的眼线交错复杂,温华章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全面封锁。
  “还是说爷爷在效仿皇储,皇储至今从未露面,当然也不排除是皇室保护的太好的缘故。”
  话落。
  温华章忽然眯着眼把温许时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
  三秒后。
  温许时后脑勺被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
  随后在温许时怔愣的眼神下,说:“病没治好?有话你不知道问?拐弯抹角的糊弄谁呢?”
  “…………”
  2506电音极低:“宿主他说你蠢!”
  温许时:“……滚!”
  “好嘞。”
  温许时深吸一口气,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猜错了,温华章对他这个孙子远比记忆里的要宠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