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宋砚似乎对她的自信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开口道,“随你。”
  如今条件已谈妥,江清月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指着桌上的碗筷道,“那你洗的时候洗干净点。”
  宋砚没见过翻脸这么快的女人。
  微微吃惊后便站起身来开始收碗。
  正准备去洗,突然听见她在身后喊道,“既然你额头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那床铺打今儿起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宋砚脚步一顿,心中不禁想,这是目的达到,便迫不及待地要亮爪子了吗?
  便丢下一句,“如你所愿。”
  随即弯腰进了厨房。
  江清月重新取得对床铺的所有权,心中大呼畅快,一洗穿越以来所有的忍辱负重。
  只不过她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以后还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的。
  为了让宋砚好受些,江清月大方地把原本床上的褥子和床单都撤了下来,铺到了里面的地铺上。
  又帮着把地铺弄得整整齐齐、松松软软的。
  忙完他的,江清月这才开始重新拾掇自己的床铺。
  只见她把柜子里晒好的被子直接当做褥子铺在了床上,然后才盖上草席。
  凉快的同时也不至于太膈人。
  反正现在天热,就先这么凑合下。
  等以后天凉了,再想办法把空间的被子给弄出来盖就是了。
  第20章 骂爽了
  等宋砚洗完碗回来,就看见江清月端着盆哼着小曲出去洗漱。
  再回到自己的铺位一看,原本光秃秃的凉席上面竟然铺了厚厚的一床褥子和床单。
  宋砚怔怔地看了一瞬,随即脱鞋躺了上去,慢慢阖上了眼。
  心底同时也跳出来一个怪异的念头——希望这一次,他没有赌输。
  第二天。
  大概是因为终于睡到了床,江清月破天荒地没有和朝阳同起。
  等她慢悠悠地醒来,伸着懒腰下了床的时候,宋砚已经收拾好摆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了。
  江清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要出去啊?”
  宋砚没有看她,只嗯了一声,“我等下要出去一趟,柴火和水我都已经弄回来了。”
  江清月吃了一惊,跑回厨房一看,水缸果然是满的,灶台一侧果然也堆着劈好的柴。
  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等一下。”
  说完,便飞快地把昨天买回来的肉包在锅里简单地热了一下,用油纸包了两个递了过去。
  “早饭你带着路上吃吧,中午你回不回来?要不要给你留饭?”
  宋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回来。”
  江清月见他今天并未着长衫,而是一身利落的短打,心想这男人一大早神神秘秘地去哪呢?
  不过也只是刚起了个念头,很快,江清月便想到两人约定的互不干涉,立马没了探究的兴致。
  他不在也好,正好今天上午可以开始着手做香胰子了。
  吃完早饭,江清月便把昨天买回来的猪板油切成小块,加入清水大火先焯一遍水,然后才继续加水熬煮。
  这样熬出来的猪油清澈透明,而且气味更香。
  没多久,宋冬梅便被满院的香味给勾来了。
  “三嫂,咱们今天是不是要做香胰子了?”
  江清月笑着嗯了一声,“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锅,我来弄碱水。”
  宋冬梅哦了一声,站在锅台前,一边看着锅一边看着江清月手上的动作。
  只见她先是把从炉膛里掏出来的草木灰用细筛子先筛了一遍,然后加水浸泡,最后再用纱布一遍遍过滤。
  宋冬梅看得一头雾水,“三嫂,你弄那水干什么?”
  江清月一边弄一边解释,“这个过滤的水是做香胰子必不可少的东西,过滤好就这么静置半天才好用。”
  宋冬梅似懂非懂,“我看会了,我来弄吧,你来看锅。”
  江清月嗯了一声,把弄过滤草木灰的活计交给了宋冬梅。
  两个人忙了一上午,把买回来的猪板油都熬了出来,又过滤了一大桶草木灰水。
  正准备开始褪鸡毛准备午饭,突然就听见隔壁传来了叫骂声。
  江清月诧异地看了一眼宋冬梅,“这是骂谁呢?”
  宋冬梅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二嫂就在那絮絮叨叨的抱怨,说娘偷偷贴补你和三哥,所以昨天偷摸过来吃饺子。”
  “今天你这院里都是肉香,估计她又犯病了,以为这买肉的钱都是娘偷偷贴补的。”
  江清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原来是骂我。”
  宋冬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娘不让我还嘴,说让她骂两句过瘾就算了,还说以后都不让我过来你这边吃饭了。”
  江清月捏了把汗,反问道,“以你对她的了解,不还嘴有用吗?”
  “当然没用了,你不知道,二嫂她那个人就是嘴巴贱,你越是不做声她越是觉得你好欺负,就越没完没了。”
  江清月放下手里的活计,“有道理。”
  说着,便带着宋冬梅一块扒上了墙头。
  宋冬梅先打头阵,“二嫂,你骂谁呢?有完没完了?”
  刘秀娥被吓了一跳,一抬头,这才看见墙头上的两个人。
  同时掐起了腰,“你管得着吗?我骂的是那天天哄了老娘钱买肉吃的馋鬼婆娘,你心虚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