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嗯。”徐雍启指尖递到沈阁乔匕首刀尖下,毫不犹豫地从尖锐处划过。
  鲜红的血冒出来,然后抹在洁白的喜帕上,替沈阁乔交了差。
  他动作太果断,沈阁乔反应了两秒后,眉眼弯弯,笑意绽开,“夫君,你真好!”
  她一声夫君拖了长长的音,声线格外婉转娇媚。
  徐雍启喉结微滚,看油灯下她匝密的睫毛与粉嫩的唇瓣。
  他勾了勾唇角,抬手阻止沈阁乔将喜帕放到别处去的动作。
  徐雍启的手握住沈阁乔细白的手腕。热度传过来,喜帕重新垂落在床上。
  “做什么?”沈阁乔有些疑惑地看他。
  徐雍启:“夫人,你知道吗,喜帕上光有红色其实很假。”
  “啊,那要怎么弄?”
  徐雍启没划伤的那只手慢慢探下去,沈阁乔脸颊泛起些绯红。
  她听见他磁沉沙哑的声线,“我教你。”
  第12章 朝堂
  烛光摇曳,纱帷轻晃拖出暧昧阴影。
  徐雍启手指探下去摘花。那花没全开,指尖轻捻剥开花萼,娇嫩花瓣显露出来,里面藏着的露水也探出一点水痕,不过隐隐约约并不明显。
  粗砺手指先是轻磨花萼,花瓣轻微颤动几下,徐雍启指尖有触感,低低轻笑了声。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沈阁乔因羞赧而想要阻止徐雍启的手,被他一把抓牢另手扣在头顶,他指尖的血抹在她嫩白指尖上,格外殷红。
  和沈阁乔的耳垂一个颜色。
  她双手被束只能瞪他,“哪有你这样的呀!”
  徐雍启只笑,手指光摩挲花瓣还觉不够,想探进去数数花药有几强。
  沈阁乔呜咽一声,但只发出一声便被徐雍启低头吻住。他的唇舌和手指一样肆意妄为,沈阁乔明明连衣裳都没怎么脱,整个人却像煮熟的虾一般红了。
  偏偏摘花那人还在笑,磁沉低哑的笑,什么东西抵着沈阁乔,她却分不出一点询问的精力。
  约莫是一根手指数不清这朵花究竟有多少雌雄蕊,徐雍启又加一根在花里捻拨。
  沈阁乔这个时候就格外像娇气包,只是还没娇气多久,便软绵绵地将露水呈递给徐雍启。
  徐雍启凑上来吻沈阁乔,声线低哑磁沉得要命,他悠悠碾磨沈阁乔唇瓣,轻笑:“学会了吗,夫人。”
  学会了学会了。
  沈阁乔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羞赧又奇妙,她把脑袋往徐雍启怀里蹭,声线好像也因徐雍启的动作变得娇软几分。
  她仰头问:“你的伤口有裂开吗?”
  徐雍启低头,额头抵上沈阁乔的,他低声道:“没有。但你若是再乱蹭,确是该裂开了。”
  ……
  -
  然后一夜好眠。
  只可惜第二日要起太早。天色微蒙,不过寅时,徐雍启已穿戴好朝服。一身绯红的官袍,衬得徐雍启更加俊朗,他腰间悬着一块剔透晶莹的玉佩。
  沈阁乔听见他起床的动作,在温暖被褥里挣扎几圈后,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
  眼睛都睁不开,双眼皮皱成四层,沈阁乔表情有些生无可恋。
  她努力睁眼看向徐雍启,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唉!”
  徐雍启闻声垂眼看她,“怎么了?”
  “好惨啊,这个点起床!”
  沈阁乔嘟嘟囔囔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方向都寻不对但记着成婚前嬷嬷教的规矩。
  要早起梳妆打扮,要伺候丈夫洗漱,还要给府中长辈请安。烦人得很。
  沈阁乔一边晕头晕脑地给徐雍启系扣子,一边叹气。
  徐雍启也叹气。
  沈阁乔抬头看他,“你也觉得很惨是不是,上朝为何要定在卯时,大家一起申时办公不好吗?”
  “挺好的,”徐雍启说,“不过你扣子系错了。”
  沈阁乔:“……”
  她努力把眼睛睁得更大,试图借此驱散困意。
  徐雍启看得好笑,抬手压在沈阁乔解扣子的手上。
  “我快给你解完了,这回一定好好……”
  沈阁乔话没说完,后半句被自己吞进去。
  因徐雍启臂肘略弯,将沈阁乔重新抱坐到床上。被褥陷下一块,徐雍启拉下被褥把她白嫩的脚丫放进被子。
  “不用。”
  “啊?”
  徐雍启:“不用你伺候我洗漱上朝,我自幼亡母,这王府里你也无需向谁请安。”
  言下之意,沈阁乔高兴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她可以在翰祁王府里无规无矩、顺着性子。
  朦胧睡意因徐雍启的话些微退去,沈阁乔坐直起身子往前扑,方向对准徐雍启的侧脸。
  娇嫩唇瓣在他脸颊微触,沈阁乔高高兴兴地开口:“你比我爹对我还好!”
  她又认真嘱咐:“那你今日早些回来,你的伤口要按时换药的。”
  “好。”
  沈阁乔便从善如流地钻回被窝,只留一张白净的小脸在外,舒适地在暖和被窝里拱了拱。
  真可爱。
  徐雍启唇角略勾,指尖在自己右颊轻抚,然后悄声出门去。
  -
  徐雍启今日动身去上朝时间格外早,且行进马车的路线也与往日不同。
  正好和徐雍敬出门的马车碰上。
  一条道路并排行两辆马车会显拥挤。徐雍敬当机立断命车夫加快速度,别下徐雍启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