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翌日,早朝过后,京郊围猎场,季凌溪的内阁选拔开始了。
  季凌溪最终还是把林御渡求去了,代价就是让他出宫三天,去看看田嬷,以及不准踏足挽舟宫三个月。
  林御渡身着一灼灼红衣,墨发被一金簪轻轻挽起,一层浅紫色的面纱遮住了他的桃花面,露出是一双桃花眼愈发勾人,或他生来就是这样美艳,即便欲盖朱颜也掩盖不了玉脂桃颜。
  “陛下哪里得到的娇美人,竟一直金屋藏娇,也不露个声。”
  出声之人是工部侍郎,那是朝中的老人了,在目前朝中的情形之中,他属于中立的,既对先皇没有偏袒,对他也没有好感。
  “他是我认定的皇后,只是一直没择一个良辰吉日封后罢了。”
  季凌溪出言袒护在一旁默默发呆的林御渡,眼神之中的敌意和醋意都快溢出了。
  怎么情敌一个接一个,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陛下!不可!不可啊!”
  “戚国怎能立一男子为后,若您实在喜欢这位娘娘喜欢的紧,大可以给他更高的位份啊!”
  礼部侍郎本就是不满季凌溪篡位谋反的那一类臣子,只是因为贪生怕死,不敢明着和季凌溪对着干来着。
  而这次他想的是,不过是区区一男妃,陛下在喜欢他喜欢的紧,断不会为了他而被天下人嚼舌根。
  “常侍郎,那您说,我应该给我的爱妃一个什么位份。”
  季凌溪边说着,边走上前,牵起了林御渡的手,并在上面印下了一个吻。
  林御渡的手或许因为已经入球秋,略有一些冰凉,温热的嘴唇贴近手背的时候,林御渡心里猛地一震,有一些什么东西,好像在慢慢融化。
  “若陛下实在喜欢的紧,如今后宫空虚,给个妃位也未尝不可。”
  礼部尚书还没有察觉到危机来临时的危险,他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哦?礼部尚书是说?想重现一遍当年太祖之变?”
  季凌溪收起了笑容,脸上的阴骘显露无疑。
  “当年贵妃越俎代庖,毒杀皇后,待朕回京之后,只能看见母后的一捧骨灰,礼部尚书?是想要朕也做那样的人?”
  季凌溪眼神之中带着十成十的杀意,而此时的礼部尚书已经是冷汗淋漓。
  “陛下,臣,臣并无此意……”
  “如若陛下觉得妃位太高,那给个贵人也是不错的。”
  礼部尚书刚说完,就觉着自己身上那锐利的眼光更加锋利了。
  “陛下,我什么位份都无所谓。”
  “陛下开心就好。”
  林御渡上前拉住了快要杀人的季凌溪,对他摇了摇头。
  秋场围猎仍在继续,只是礼部尚书提前“告老还乡”罢了。
  季凌溪以一个前朝的旧案,又铲除了一个贪生怕死的老鼠屎老顽固。
  虽然那个旧案,也是他人生之中的一道疤。
  “陛下,你再看你的娇美人,你可要输给我了。”
  工部尚书拉着弓弦,瞄准着远处的一只野兔,开弓,那只野兔便动也不动,死在了弓箭之下。
  “我的猎物,可要超过陛下了。”
  “陛下可是军营之中出来的人,可不要轻易输给我啊。”
  “这样,会很没意思啊。”
  束发的青年笑着,爽朗而带着活力,若这样的人见识过漠北边疆,大概也不会拘泥与朝堂之中了。
  “朕怎会输给你呢。”
  “不如商谜音,你与朕比一场,若你赢了,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你,若你输了,则由你帮朕组织一个内阁如何?”
  季凌溪骑在马上,难得的意气风发,仿若回到了旧时。
  “陛下这个条件好像我是赢是输,都不亏啊,我就喜欢这样的买卖,压了。”
  “陛下要比些什么?”
  商谜音面上含笑,托着腮看着季凌溪。
  “比骑射,这样也不算欺负你,怎么样?”
  “那不行,陛下可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不算欺负我了,我要陛下身后的小美人和我比。”
  “输赢不论,我都帮陛下组一个属于陛下绝对忠诚的内阁,如何?”
  商谜音玩世不恭的说着,几句话就把原本单调的赌局变了个味道。
  “好。”
  季凌溪倒是高兴,毕竟,林御渡的骑射比他还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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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黄雀在后
  当羽弓交到林御渡手上时,林御渡才终于感觉这羽弓从未如此沉重过。
  “商大人请。”
  林御渡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在深宫内院娇养了一段时间的他此刻退却了半分战场上的锐利,到更像一秀色可餐的宫中美人。
  “美人手上有握剑的茧,看来美人的来历也没有我想象当中那么简单,怪不得陛下如此袒护。”
  商谜音御马走进了靶场,在靠近林御渡的时候留了这么一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意味深长的话。
  “商大人也不遑多让。”
  林御渡只回应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后就直直的前往靶场了。
  许久没有摸到过刀剑弓羽,这样一把普通的弓箭,在林御渡手中,是不一样的分量。
  靶场内矗立着草垛人台,而百米之外则是拉弓射箭之人。
  两人射出了第一支羽箭,林御渡中靶,正中人台心脏之处。而商谜音则略逊一筹,只射中了人台的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