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可于远山又为何会打探‘邓均’的消息,他和伪造银票,或者说鬼草,又或者是‘邓均’,到底有何关系?
  她想着,同林梦寒对视一眼,后者会意,“我一会儿去宋五两的医馆瞧瞧,看看还能不能查到别的线索。”
  沈余欢点头,又看向重远道,“记录鬼草的书,你还能找到吗?”
  重远道凝神,末了,道,“我找找看。”应了声,他又看着沈余欢,欲言又止。
  后者挑眉,“怎么了?”
  “褚痴旋同我说,这件事,她希望你不要再查下去。听她的语气,这个幕后之人,绝非善类。”
  沈余欢冷哼一声,“能伪造银票,又能种植鬼草,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她话到一半,抬眼瞧了瞧楼上厢房,“褚痴旋活着的事情迟早会被他们发现,所以我们必
  须加快进度,尽早把这个‘邓均’抓出来,所以这些日子,还希望你多照看着她,莫要让贼人有可趁之机。”
  重远道点头,拍拍林梦寒的肩,“你也要小心,注意点沈东家。”
  林梦寒点头,转身正要往外走,却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匆匆进来。
  林梦寒正襟危坐,双臂打开,挡在二人身前。
  侍卫在门口停下,嘴里喘着粗气,瞧见林梦寒,眼神一亮,揖礼,“林东家,沈东家,中县令大人派我来告诉二位,大相国寺有情况。”
  ……
  自岑望秋复职后,往常不爱与他来往的大臣,也开始同他熟络起来。
  原先说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胸无城府,背靠官家和林国公的大臣,如今也愿意同他说道两句朝廷中的事,遇事也会同他一起商量。
  冯大人联合一众大臣也爱往岑望秋的府上走走,品尝他亲手种的蔬菜,再喝两杯清茶,聊聊当下的境况。
  一时之间,岑望秋风评逆转,自从前那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转而变成如今这个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
  他府上的那些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家喻户晓,甚至被人写进酒楼的评书中,京都上下再不提什么从前的林国公,每每街口巷子里提起,都是岑望秋的名姓。
  一时风光无限。
  可岑望秋却觉得诚惶诚恐,说话小心翼翼,做什么事也都束手束脚,算是理解当初林梦寒艰难的处境了。
  他心里也是无奈,原本打算隐于市,却不想天不遂人愿,越想低调反而越被人捧高,而底下那些人的笑,却让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堕入万丈深渊。
  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会这样快。
  那日,岑望秋辞别众位大臣,从东暖阁回了府上,路上却被王树将军的人拦下。
  虽说朝中大臣都有意与他亲近,可王树一直是个例外。
  非但没有因为此次的复职而对他态度改观,反而愈演愈烈,似乎将针对他写在了脸上,不避人,更不避着官家。
  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尤其无奈,可也因此,许多大臣对他心生怜悯,平时话里话外也能帮衬两句。
  也许是为了避免有人为他撑腰,这次王树选择在他独自回府时将他拦下。
  岑望秋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壮硕家丁,心里一窒,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过早将家丁遣散。
  他看见从后方走来的王树,淡笑着,拱手揖礼,“不知王将军有何指教?”
  “岑大人言重了,如今,您可是朝堂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比从前的林国公,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王树垂眸,轻蔑一笑,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做人,还是低调点为好。否则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这一点,我想林国公远在你之上。”
  “梦寒的为人,我想,王将军许是没有我清楚的。毕竟我同他,可比王将军多了整整两年的交情,您说是吗?”
  倒不是他出言不逊,只是他实在看不得,王树对林梦寒明扬暗贬的态度。
  闻言,王树脸色果真黯下来,健硕的身板挺直,双手负后,冷哼一声,“我今日找你,可不是和你争夺林国公,我找你,自有更重要的事。”
  “不知王将军所谓何事?”
  “昨日我听说,你府上一位下人,四处散播,说这天下,该是建立新秩序的时候了。我想了想,这话,真不像是普通小厮说出来的,反而像是听了自己主子的话,鹦鹉学舌。只是不知,岑大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王树说完,看着岑望秋渐渐铁青的脸,隔岸观火,嘴角的笑愈发得意。
  “岑大人好好想想吧,相信这话我能听见,官家不日也会听见。就是不知,官家到时会如何反应。”
  “王将军,今日你既同我说这些,那就说明,您并没有想和我彻底撕破脸,这次的事情,多谢王将军提醒,我日后会更加小心,告辞。”
  岑望秋道过谢,匆匆离开。
  回了府,把小厮叫来,问了几句家常,奔入主题,“听说你这几日经常和外面的人来往?”
  小厮摇头否认,“大人,自从您遣散家丁,我便再也没出过府,所以不知大人所说为何。”
  “哦?”岑望秋眼尾微挑,“可我怎么听人说,你这几日常出入别的大臣府中,和其他小厮来往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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