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 第112节
  “你、你放开我!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为了骗她,他甚至不惜学着南砚的习惯,用他惯用的龙涎香,学着他的语气对她说话。
  季辞唔了一声,并未否认,反倒挑眉笑道:
  “表妹又何尝没有骗我?生在江南的你怎么可能不会泅水?却假意跳湖惹我怜惜。你在扬州逃命前当真被堂兄弟欺负么?还是咬掉了他们的耳朵和手指?”
  柳云诗震惊道:
  “原来你早就已经……”
  季辞站在床边,微微仰头,慢条斯理地解开靠近喉结处的衣领,眼神向下睨着她,轻笑:
  “打从你与顾璟舟第一次踏出季府大门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放过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柳云诗——”
  他俯下身子,抽出她的腰带,轻轻遮住她的眼睛,“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还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比较可爱,毕竟搂着我唤夫君,急得要哭出来求我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愉悦。”
  “季辞你卑鄙!”
  柳云诗眼前再度陷入漆黑,季辞的语气太过暧昧,让她一瞬间就想起吃羊排那次。
  到后来,她才反应过来,他定然是在茶水中加了什么催//情的药,才让她像个荡//妇一样,欲求不满。
  但那时候,她尚且以为他就是“南砚”,便也不觉得有多羞耻。
  却不想,季辞就那般好整以暇地看着毫不知情的她,在□□的作用下变成那般模样。
  一想到这些,柳云诗便觉得羞耻难当,她哭得更加厉害,一边哭一边骂。
  但她骂人的词汇实在匮乏,来来去去就是卑鄙、混蛋。
  这些不轻不重的话听在季辞耳中,反倒让他越发觉得有趣。
  他抚上她的手指,然后在被拴住的铁链间隙,从她的五指间强硬的挤进去,与她十指相扣,轻笑道:
  “是,我是卑鄙,不过你是第一天知道么?”
  季辞的声音近在耳畔,语气中除了玩味的笑意,她还听出了一丝他近乎偏执的狠戾。
  柳云诗浑身上下泛起层层冷意。
  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不由放软了腔调,楚楚可怜的求他:
  “表、表哥……求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表哥,你……呀!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跪了上来。
  转瞬间淡粉色的裙裾像花瓣一样散开。
  凉意拂过,他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寸移。
  柳云诗咬着唇偏过头去,泪水濡湿眼睛上的腰带,唇瓣被她自己咬得泛了白,身子因啜泣轻轻抖着,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柔模样。
  季辞欣赏了须臾,这才紧紧抓住她踢过来的脚腕,强势地紧紧攥住,不紧不慢地将她的左脚腕拴在了另一条垂下来的铁链上。
  白皙细嫩的脚腕瞬间便被冰冷粗粝的铁索磨出了红痕。
  季辞怜惜地抚摸了一下,轻叹道:
  “本来不想这样的,但你不愿,我怕待会儿伤了你,便只能勉强诗诗受累了。”
  左脚的脚腕被拴住,小腿高高拉起,几乎与季辞的肩膀齐平。
  柳云诗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那里,委屈的呜咽不自觉从紧咬的唇中溢出。
  “你、你放开我!别看……呜呜呜……”
  少女哭得委屈,季辞很少见她这副模样。
  他的脸上不禁划过一丝恻隐之情,嘴上却平静地笑道:
  “倘若你答应,乖乖与我在一起,表哥就不绑着你可好?”
  他的手拿下来,动作温柔地想要擦干她的眼泪,然而手才刚贴上去,便察觉出她身子一僵,躲避着偏过头去。
  她的下意识动作让季辞神色一黯,眼底寒意骤升。
  他冷哼一声,收回书,低低睨着她,一边抽掉自己的腰带,冷道:
  “所以你是不愿意么?要替你的顾璟舟守节?柳云诗——”
  见她挣扎得厉害,他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抬手收紧两条铁链,身子倾下来覆了上去,在她耳畔低低地,带着报复一般冷笑:
  “你与我这几日那么多次,还有节可以守么?”
  他不顾她哭得厉害,冰冷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强硬地将她扯回怀中,掐住她的右腿。
  铁链声伴随着嗤笑,季辞褪去伪装的温和,眼底冷意乍现:
  “当初勾了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日。”
  柳云诗小口喘息,被遮挡住的眼睛下,两颊渐渐生起了红晕,不知是抗拒还是沉沦地啜泣,慌张又无助的模样狼狈。
  季辞轻抬唇角,眼尾泅了一抹变态的红,眼神里却带了居高临下的悲悯:
  “你早就已经习惯了我,习惯接纳我,习惯我的一举一动,何必徒劳无谓地挣扎呢?柳云诗,倘若你从始至终都只选择了我,表哥现在也不会对你如此。”
  柳云诗难堪地想哭,然而张开嘴又变了调儿。
  这几日,他早就熟悉她,熟悉怎么让她无法拒绝,熟悉如何拉她堕落。
  她早就无法全然拒绝他。
  可她前一句才骂着他混蛋,骂着他强//奸//犯,下一刻便狼狈地溃不成军。
  紧张、抗拒、羞辱、欢愉,种种情绪同一时间交织在血液中沸腾,柳云诗感觉自己像是被扯成分裂的几部分。
  它们互相撕扯着、攀咬着,最终所有的抵抗和挣扎都缴了械,向身体最本能的欲望所屈服,完败在季辞的厮杀之下。
  察觉到她从抗拒变得顺从,季辞唇畔漾起愉悦的笑意。
  她檀口微张,似乎正是在等他的舌头攻入t,他顺势低头,不顾她的挣扎强势含吮上那片鲜嫩的小舌,感觉她害怕的轻颤,季辞闷笑:
  “好诗诗。”
  他将她箍在铁一般的怀中,在她越发痛苦的娇泣声中,他反倒更为愉悦。·
  屋中香味弥散,铁链互相敲击发出光光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房间只余柳云诗断断续续的哭声。
  季辞低头看了她一眼,松开铁链,将她拥进怀中,微喘着温柔安抚:
  “乖,不哭了,嗓子都哭哑了。”
  柳云诗的思绪渐渐回神,羞耻感再一次占据了高地,她本想狠狠扇他一巴掌,但她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
  只能一边哭一边骂他,“你、你欺负我!你混蛋!”
  “是,我是欺负你,你如何骂都行,但休想让我放你走。”
  季辞顺着她的话温柔哄道:
  “别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放我走!”
  季辞声音冷了一分,“想都不要想。”
  柳云诗哭着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血腥味弥漫开来,她红着眼眶控诉:
  “你总不能将我一直囚禁在这里!”
  季辞轻轻将她唇角的血拭去,温柔道:
  “乖……怀上孩子,就放了你。”
  “季辞你疯了?!放我离开!”
  柳云诗撇开脸,对他的触碰厌恶地蹙了蹙眉。
  季辞强硬地将她的脸掰回来,俯下身子把那她唇角丝没擦净的血轻舔干净,低声喟叹:
  “柳云诗,你有没有心呐,方才还开口要我,现在又要离开我,要不要,我将你的心剖开,从里面将顾璟舟挖走,装上表哥可好?”
  “你……”
  瞧着柳云诗瞬间煞白的小脸,季辞轻笑。
  从前审讯犯人的时候,这句话,可是最轻的威胁,想不到小姑娘吓成这样。
  不过他可知道,她看着柔弱胆小,实际最是狠心,那次他都重伤成那样,她还能抛下他一走了之。
  所以有时候啊,不吓唬吓唬她,她当真敢再度抛下他。
  季辞啧了一声,哄小孩一般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
  “你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好好怀上我的孩子,我就不剖你的心,否则——”
  他的手从腰上上移,掐住她的后脖颈,“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柳云诗早就被他吓得不敢出声,只默默流着泪。
  她从前只知道季辞阴狠,但从未想过他会囚禁自己,她第一次生出前所未有的害怕,比那次在阁楼上他要杀自己那次还要害怕。
  她甚至不敢细想,倘若她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会怎么对自己。
  若是那时,恐怕她就真的再也逃不掉了。
  还有……还有南砚……
  南砚知不知道她被他藏了起来,柳云诗忽然想起那天听到的声音,那应当是南砚吧。
  可他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在想他么?”
  季辞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低低轻笑。
  柳云诗吓了一跳,下意识抬眸,对上他透着危险的目光,只觉他眸中冷意瞬间攀上了她的脊背。
  她吞了吞口水,摇头,底气不足道: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