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消息传回郑府,郑长忆听后心中一沉。他坐在书房中,面色凝重,思索着应对之策。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心腹家仆焦急地问道。
  郑长忆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眼神逐渐坚定,沉声道:“不能叫他白死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继续说道:“立刻加强府中的防备,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
  郑长忆的府邸中,紧张的气氛弥漫。黑衣人伏击自己的家仆,多半是皇后干的。若皇后将此事告知皇上,他将陷入极度不利的局面。因此,他决定采取一个更为大胆的策略,先行一步在皇上面前布局。
  “来人,将那死去家仆的尸体带来。”郑长忆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家仆的尸体很快被秘密运至郑府,郑长忆站在尸体旁,面色凝重。他知道,这将是他计划中的关键一步。
  “立刻准备,我要进宫。”
  当夜郑长忆带着尸体前往皇宫,请求面见皇上。在御书房内,他跪地陈情,声泪俱下:“皇上,微臣前几日无意中发现了太子与工部侍郎串通的证据上奏皇上,却遭太子记恨,趁夜暗中杀害了微臣的随从,以此示威。”
  皇上听后,面色一沉,目光如炬:“郑长忆,此事可属实?”
  郑长忆磕头,语气坚定:“皇上,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太子此举,无疑是想封微臣之口,阻止真相大白。”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郑长忆,太子如今正被软禁东宫,御林军日夜把守,如何能派出杀手暗害你的随从?”
  郑长忆在御书房中泪眼朦胧,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皇上的质疑如利刃般直指要害,他的心中却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皇上,微臣...微臣也不明所以。”郑长忆故意装出一副迷茫而惊慌的模样,声音颤抖,“太子殿下正在被软禁,微臣...微臣实在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审视着郑长忆,试图从他的反应中寻找真相:“郑长忆,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有所隐瞒,朕必严惩不贷。”
  郑长忆连忙磕头,表现出极度忠诚与惶恐:“皇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点隐瞒。微臣只是...只是太过惊慌,未能深思熟虑。”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郑长忆,朕知你忠心,但此事太过蹊跷。你先退下,朕会派人彻查。”
  郑长忆再次磕头,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皇上英明,微臣感激不尽。”
  退出御书房后,郑长忆抹去眼泪,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接下来就是要看皇上如何行动了。
  第8章 既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御林军在老皇帝的严令下,对东宫进行了一次突击搜查,意图找出任何可能威胁皇权的证据。然而,东宫中的暗卫们,经过严孤山的精心训练,平日里伪装成洒扫杂役,隐匿于无形,因此搜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严孤山在东宫深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次搜查并非无的放矢,必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
  “木将军,可有消息?”严孤山私下找上御林军副将木图,木图原先是太子麾下的一员大将,严孤山为了助他高升,亲自举荐到待遇更好的御林军里,也算是安插一个眼线。
  木将军面色凝重,低声道:“太子殿下,是郑长忆在皇上面前告了您一状,言辞凿凿,说您因为记恨他举报您和工部的事派人暗杀他的随从。”
  严孤山闻言,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挑了挑眉:“他又把脑子撞坏了?”
  “哈哈,太子殿下还是这么风趣。”木图乐道,“谁知道呢,他自打离了翰林院就成了个跳梁小丑。别的不好说,在皇上面前扮可怜倒是一等一的。听说那晚他哭哭啼啼的跑到皇上面前告您的状,好似那深宫怨妇,真是半点当年状元郎的风骨也无。”
  严孤山听着,只是笑着摇头。
  严孤山回到东宫,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书房内,面对着摇曳的烛火沉思。
  “郑长忆,你究竟在下怎样一盘大棋?”严孤山低声自语,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郑长忆送来的密信。
  回想这几日来发生的事:御林军的搜查、郑长忆的告状、以及皇上对他的态度变化,这一切看似是郑长忆在害他,实则却是为了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为他争取时间和空间。让皇上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从而减轻对严孤山的怀疑。这种牺牲自己的策略,虽然冒险,却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自己。
  严孤山在东宫的静夜中沉思,他的眼前闪过郑长忆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语。他深知这位年轻的官员智慧过人,却也狡如狐,此举必有深意。
  “如果不是为了害我,那便是在保护我。”严孤山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他为何要这般做?”
  在无法与郑长忆直接通信的情况下,严孤山决定按照自己的判断行动。他开始在宫中布置自己的势力,同时搜集继后的罪证,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反击。
  与此同时,郑长忆在自己的府邸中也是夜不能寐。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必定会引起严孤山的疑惑,但目前他无法直接与严孤山取得联系,只能通过自己的行动来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