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因为她是抚养他的人。
  如今却做尽越界的事。
  谢欺花如此纠结,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李尽蓝来拦住她:“姐,你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去我那儿吧。”
  “你下午也不收拾一下?”
  “要给平玺看,所以……”
  好吧,她倒是忘了这个。
  “去我房间?”他重复。
  谢欺花说:“可以是可以,但你也别心存幻想。我不可能在你房间过夜,我睡沙发,或者睡平玺的那一间。”
  听到最后半句,李尽蓝眯眼:“不睡我的床,反而去睡别的男人的床?”
  “什么别的男人!那是你弟弟!”
  说话的期间,李尽蓝已经洗完手,随她进了房间。按理说家里就两人,他没必要关门,但他这样做了。至此,谢欺花有种自己被哄骗上当的错觉。
  她被他轻摁在床边,顺势躺了下来。
  “先脱裤子。”李尽蓝从高处看她。
  他挤出一点乳白膏药,指尖的位置。因为要上药,灯开得很亮堂,谢欺花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害臊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了,那地方有什么好看呢?
  她试着放平心态,脱下裤子敞开腿。不看不知道,一看她自己都吓一跳:“怎么这么多淤青?天杀的李尽蓝!你这个禽兽!你昨晚撞得太重了!”
  李尽蓝也俯身凑近查看。
  “……是啊。”他叹息。
  “你叹个屁!”姐姐哀怨的,腿根还磨出几缕紫红,“都怪你……呃!”
  他沾了膏药的手指。
  滑腻、温热、略重。
  摁揉在疼痛残存的地域。
  “……会不会痛?”李尽蓝推她的膝盖,“张开,涂不到你的伤处了。”
  谢欺花依言照做,故意把视线上移,腿间的李尽蓝就不见了,只剩下米白一片的天花板。她以为这样就能减少些尴尬,其实并没有。故意不去看,感官反而更充盈,甚至能感觉到……
  他是不是。
  碰到了?
  若有似无的擦过,指骨是很坚硬的,与之相反的是那处柔软。花瓣的叠隙蔓延出灼刺感,她知道为什么,昨晚李尽蓝捏了、也夹了,他喜欢这样,从后面骑进来不算,还爱手指搓捻。
  总能弄到她哭抖不断。
  李尽蓝仍在用心涂抹。
  “破皮了。”他哑声阐述。
  谢欺花闭了闭眼,她知道。
  “有感觉了。”
  她也知道。
  “姐……”李尽蓝把尾音拉的很长。
  心照不宣的欲望,在两人之间流窜。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不行。”她顾忌着伤。
  李尽蓝不喜欢这个答案,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就着药,不会弄伤的,我只想姐姐舒服,我就用手……”
  “那药不就白涂了吗?”谢欺花本来就禁受不住撩拨,他的抚慰太轻柔,以至于,绝无可能让她感受到痛苦。
  “我轻轻的……”李尽蓝竟然是贴着她小腹一路游上来的,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他眼角的哭红还未褪下,欲望的情潮就从躁红的眼眶涌出来。不禁让人怀疑,哪种才是他的伪装色。
  他哭是为了让她心疼么?
  可他哭如果不使她心疼?
  又有什么用处?
  她把原因和动机混淆了,这是因为李尽蓝的眼泪太有迷惑性,像鳄鱼的眼泪、狐狸的眼泪。动物真的会因为感伤而流泪吗?还是沦为引诱或讨好的工具?他来亲吻她,吮她紧抿的唇。
  “唔……”滑进去的修长。
  搅动着充血而紧仄的内璧。
  “姐姐,痛了一定告诉我。”李尽蓝的潜意识里,姐姐太需要珍爱,所以不能够掉以轻心。并且昨天的翻云覆雨,他已经明白她生理上多么脆弱,像一朵水绵,不可过度用力去挤压。
  “嗯……”她喘出热腾的气,极轻、极压抑。李尽蓝要做的就是释放她的压抑,牵起她攥住他衬衫领口的手,将那张漂亮无暇的脸蛋放在她掌心,像孩子交递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玩具。
  他的玩具是他自己。
  是颈上的缰绳。
  是心上的绝弦。
  轻扯或摧枯拉朽。
  全由爱人来决定。
  “不要再忍了,好不好?”他深知自己美丽,才籍此引诱,“姐姐,李尽蓝这个孩子很乖、很讨你喜欢吧?”
  李尽蓝确实讨她喜欢,但那是他所表现出的李尽蓝。谢欺花至今对他真实的内心不敢深究。她怕,怕李尽蓝时而阴森扭曲的狂念。她怕,李尽蓝如果是坏人?她的意思是,吃掉她呢?
  她和他待在一起,放纵又苟且。
  迟早会泯灭一切的伦理与廉耻。
  到那时该怎么办?
  她啜着泪花思索。
  姐姐分神了,看来太轻对她不够的,太重又可能伤到她。李尽蓝附加一些筹码,他再次溯源而下。药膏的味道非常一般,姐姐的味道极妙。谢欺花咬住手指,双重体验让她濒临释放。
  “这是……”他微微喘息,谈吐时,下唇黏连一条透明而晶莹的珍珠丝,“对姐姐分神的……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