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那么大的慕家,没有裴渡他不想回去。
  再想到昨晚的alpha露骨的眼神,闻凇意忍不住反感,起初答应帮杨子辉找人,就猜到了对方来头不小,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家世。
  算起来,是裴渡带他歪打正着找到了凶手。
  否则,他恐怕需要付出很多时间很多精力。
  闻凇意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渺小,他颓丧地叹口气,忽而把脸埋在了裴渡胸口。
  裴渡摸着他头发:“就这么不想陪我?”
  闻凇意沉闷说:“不是。”
  裴渡挑了下眉:“真不是?”
  闻凇意半真半假地说:“我昨晚一晚上都担心你,睁眼熬到了天亮,我现在困得难受。”
  裴渡让出一大半床:“那你睡吧。”
  闻凇意背对着他躺下,蜷缩在被子里:“裴渡,如果当初小提琴是黎括送给莫瑜的,你还会砸琴吗?”
  裴渡手指绕着他柔软的黑发,想也没想说:“不会,我好端端砸莫瑜的琴干嘛。”
  “为什么?”闻凇意生气地想,那凭什么好端端砸我的。
  裴渡说:“黎括送莫瑜什么,我无所谓。黎括送你东西,我不会让它存在。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会喜欢上黎括,因为喜欢而跟他走。”
  闻凇意把脑袋裹进了被子,咬着手指,别以为这样解释,我就会原谅你。裴渡这个坏东西。
  闻凇意闭上了眼睛,只打算装装样子,没成想一闭上眼睛真睡着了。
  闻凇意在医院陪裴渡住了一天,慕家也没回,径直回到了公寓。
  裴渡接到外公的电话时,正打算带闻凇意出门打雪仗,这回准备放很多水。
  “出院了怎么不回家?”
  “想过二人世界。”
  “……”外公难得语塞,“走之前回家一趟知道吗?”
  “知道知道,外公我挂啦。”
  嘟嘟嘟——
  外公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失笑着摇了摇头,“混小子,比他爸还没良心。”
  管家取走老爷子手机,笑着说:“再没良心,也是您最牵肠挂肚的。”
  外公说:“估计是不会回来了,你抽空去一趟渡渡公寓。”
  管家在心里记下后,说:“还有件事关于息寒少爷。”
  外公睁开了眼睛,青灰色眼眸虽然苍老,仍旧十分精神,喟叹说:“息寒的事情,我能怎么管,老二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我一说什么,那两口子就哭天喊地,仿佛我要压他上邢场,这么多年,混账事想必攒了不少。”
  老人家食指敲击着木质桌面,斟酌了一下:“你拿笔钱交给凇凇,让他带回惊露交给那个omega的哥哥。”
  裴渡挂了电话,闻凇意正在厨房喝水,裴渡趴在中岛台面质问:“你为什么不亲我,也不让我亲你。”
  闻凇意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没一丝血色,易感期带给他的不适还未褪去,一时心软:“没不给亲。”
  水杯搁置在岛台,闻凇意探过去大半个身子,亲在了裴渡凑来的唇角。
  隔着一米二的岛台,裴渡不喜欢这样轻柔的触碰,他扣住闻凇意后脑勺加深了吻。
  结束绵长湿吻,四片唇瓣若即若离,呼吸不分你我缠绕,闻凇意手指摸上裴渡脸颊,眼眸氤氲,他垂下眼睫,再度贴上裴渡唇瓣啄吻。
  气息不稳,呼吸也烫,闻凇意为自己辩解:“没不给亲,我不想你再住院。”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裴渡简直再也忍不了,双手捧着闻凇意面庞珍惜用力亲吻,舌尖强势探进他口腔,密不透风与闻凇的舌尖潮湿交织。
  闻凇意指尖无意间触到了裴渡后颈的腺体,对方一个哆嗦,齿关咬了闻凇意一口,闻凇意舌尖巨疼,下意识捂着嘴巴,眼泪盈眶。
  裴渡心疼又抱歉地看着他:“让我瞧瞧。”
  闻凇意松开了手,微张着嘴,裴渡虎口掐着他下巴,让他伸出舌头看看。
  闻凇意伸出一小截粉色舌尖,裴渡眼神都变了,闻凇意想推开他,哪知裴渡也伸舌黏腻缠裹上来,空气都变稀薄。
  ……
  回惊露那天,恰好是过年的前一天,管家送来两个红包,和蔼可亲地说:“欢迎两位少爷暑假来玩。”
  闻凇意不是没有被称过少爷,但那是十五岁之前的事了,他很不自在说:“您叫我凇凇就好。”
  管家自然而然说:“凇凇,外公他老人家也让你多回家看看他!”
  闻凇意眼眶湿热,答应了。
  送走管家,裴渡不爽揉搓着闻凇意脸颊:“管家和你才见几次面,你就让他喊你凇凇,凭什么不让我喊。”
  “你现在不是随时都在喊,计较什么,我又没堵着你嘴不让你喊。”
  裴渡一口亲在他嘴唇:“我希望你天天用嘴堵着我。”
  闻凇意有点崩溃,裴渡是对接吻上瘾了吗。
  裴渡给司机打电话,随手将红包给了闻凇意,闻凇意捏了捏两份红包壳,拆开了自己的那个红包,里头不仅有崭新的连号钞票,还有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贴着便签。
  —聊表歉意!
  —xxxxxx
  下方的六个数字,毫无疑问是密码。
  ……
  去往安检口时,闻凇意慢了几步走在裴渡身后,裴渡拎的背包装着送给闻凇意的小提琴,从始至终闻凇意都没打开过,裴渡也不在意,仍旧亲自拎着,怎么从惊露带到煜安就怎么从煜安带回惊露。